碑刻千秋
人物表
老木:50歲,宮束班班主,手藝精湛,性格沉穩,內心藏著對傳統工藝的執念。
小榔頭:22歲,宮束班最年輕的徒弟,手腳麻利,愛開玩笑,看似毛躁實則心思細膩。
阿墨:28歲,負責碑文篆刻的核心工匠,話少但專注,對書法有極高的敏感度。
胖墩:30歲,宮束班的“後勤部長”,力大無窮,負責搬運石料、準備工具,性格憨厚樂觀。
瘦猴:29歲,擅長碑文拓印和細節打磨,腦子靈活,總愛出些奇思妙想。
第一幕:酒酣話當年
場景一:宮束班作坊夜
【作坊裡彌漫著木屑和墨汁的混合氣味,牆角堆著幾塊未完工的石碑,桌上散落著刻刀、鑿子和毛筆。老木、小榔頭、阿墨、胖墩、瘦猴圍坐在一張矮桌旁,桌上擺著一壇米酒和幾碟小菜。】
小榔頭:舉起酒碗,一飲而儘)班主,您說咱們宮束班傳了這麼多年,雕過祠堂的祖宗碑,刻過官府的告示石,可到了咱們這輩,除了這些“定製活”,就沒留下點能讓後人記住的東西?
胖墩:嚼著花生米,含糊不清)啥記住不記住的,能掙口飯吃就行唄。你看我這胳膊上的勁兒,搬石頭、鑿石碑,餓不著就好。
瘦猴:白了胖墩一眼)就你沒追求!咱們是工匠,不是搬運工。你忘了去年去城外古寺,那牆上的唐代石碑,都快風化沒了,咱們看的時候多心疼?要是以後沒人記得咱們宮束班,多遺憾。
老木:指尖摩挲著酒碗邊緣,沉默良久)瘦猴說得對。咱們這行,一鑿子下去是痕跡,一輩子過去,要是沒留下點像樣的東西,就是白乾了。
阿墨: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我前幾天去書坊,看到一本《書斷》,張懷瓘寫的,裡麵講了曆代書法的源流,還有好多名家的故事。那字,那論述,要是能刻在石碑上,傳下去,也算咱們沒白忙活。
小榔頭:眼睛一亮)《書斷》?我聽說過!那可是書法界的寶貝!要是咱們刻正版的石碑,以後有人想研究書法,就得來找咱們宮束班刻的碑,多威風!
胖墩:放下筷子,拍了拍胸脯)刻碑?行啊!搬石頭的活我包了,多大的石頭我都能扛回來!
老木:猛地一拍桌子,酒碗晃了晃)好!就刻《書斷》!咱們這群人,看著嘻嘻哈哈,可手上的功夫不能丟。這碑刻成了,是給後人留東西,也是給咱們自己留個念想,省得老了以後後悔,說年輕時沒乾過一件正經事!
瘦猴:興奮地搓手)那咱們得好好規劃規劃!首先得找塊好石料,得是堅硬耐用的青石,不然過個幾十年就風化了。然後阿墨得把《書斷》的原文一筆一劃摹下來,不能有半點差錯。
阿墨:點頭)原文我已經借來了,這幾天就開始摹寫,保證一個字都不差。
小榔頭:我負責打坯!把石碑的大致形狀鑿出來,保證平平整整的。
胖墩:我去山裡找石料!明天一早就出發,一定找塊最大最結實的青石!
老木:看著眼前這群吵吵鬨鬨的徒弟,嘴角露出笑容)好,就這麼定了!從明天起,咱們宮束班就把這《書斷》石碑當成頭等大事來乾。不管多苦多累,都得把它刻好,不能留遺憾!
【眾人齊聲應和,舉起酒碗,重重地碰在一起,酒液濺出,映著油燈的光,照亮了每個人臉上的堅定。】
第二幕:千鑿萬磨苦
場景二:山裡采石場日
【胖墩穿著粗布短褂,挽著袖子,額頭上滿是汗水。他手裡拿著一把大錘,對著一塊巨大的青石猛砸下去,火星四濺。旁邊放著幾個已經鑿好的楔子,小榔頭在一旁幫忙扶著楔子。】
小榔頭:擦了擦臉上的汗)胖墩,你這力氣真不是蓋的!這石頭也太硬了,砸了半天就隻裂了一道小縫。
胖墩:喘著粗氣,抹了把汗)硬才好!越硬的石頭越耐用,能傳得更久。再砸幾下,這石頭就能裂開來了。
【胖墩再次舉起大錘,用儘全身力氣砸向楔子。“哢嚓”一聲,青石終於裂開一道大縫。兩人相視一笑,開始用撬棍把石頭撬下來。】
小榔頭:看著巨大的青石)這石頭最少得有幾千斤,咱們怎麼運回去啊?
胖墩: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已經跟山下的老鄉打好招呼了,他們會用牛車幫咱們運回去。就是這山路不好走,得慢慢來。
場景三:宮束班作坊日
【阿墨坐在桌前,麵前鋪著一張巨大的宣紙,手裡拿著一支狼毫筆,正在摹寫《書斷》的原文。他神情專注,一筆一劃都寫得極為認真,宣紙上的字跡工整秀麗,頗有古風。老木站在一旁,仔細看著阿墨的字。】
老木:指著其中一個字)阿墨,這個“篆”字的筆法再圓潤一點,張懷瓘在《書斷》裡說篆書“婉而通”,你這字有點太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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