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風雲詭譎的江湖中,《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究竟是否落入公子羽之手,宛如一團迷霧。
武長青雖對這江湖傳聞中的劇情略有印象,然而歲月悠悠,時隔多年,誰又能篤定它的蹤跡?
此刻的他,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
可瞧那燕南飛,臉上的神情竟瞬間凝固,仿佛武長青這隨意的一句話,如同精準的利箭,正中靶心。
燕南飛心中那步步為營、環環相扣的精妙棋局,恰似一幅精心繪製的宏偉畫卷,本以為連諸葛孔明在世,都難免深陷其中,卻不想被眼前這個看似隨性的男人,輕而易舉地攪得七零八落。
燕南飛麵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喝一聲:“動手!”
這一聲猶如炸雷,在寂靜的酒館中驟然響起。
刹那間,屋外傳來“嗡隆隆”的巨響,仿佛遠古巨獸在咆哮,地麵也開始劇烈顫抖,恰似有什麼巨大的輪子在飛速滾動,正以風馳電掣之勢朝著酒館奔來。
緊接著,“轟”的一聲,酒館那本就殘破不堪的木門,如脆弱的紙片般被震得四分五裂,木屑飛濺。
一個金光閃耀的巨大圓球,如脫韁的野馬般滾了進來。
這圓球勢若奔雷,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徑直朝著武長青撞去。
單看這圓球,少說也重達數千斤,若是尋常人被撞上,隻怕瞬間就會化作一灘肉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武長青眼神陡然銳利如鷹,赫然拔劍。
一道清冷的青光如流星般閃現,隻見他手腕一抖,一劍揮出。
刹那間,原本奔騰呼嘯的聲音戛然而止,那來勢洶洶的巨大圓球,竟被這一劍硬生生止住,球麵上被劈出一道深深的劍痕,宛如大地乾裂的縫隙。
然而,危機並未就此解除。
就在眾人以為圓球被製服之時,那圓球表麵突然彈出十幾柄寒光閃閃的尖槍,如毒龍出洞般朝著武長青直刺而來。
武長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這般程度,也妄圖傷到他?
隻見他手中問道大劍猛地揮動,原本厚重的大劍此刻竟靈動得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似嫣紅一瞥,又似浮雲飄動,眨眼間,十幾柄尖槍便被他全部劈成了十幾段,槍尖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武長青並未就此罷手,問道大劍再次以一個玄妙的動作揮動,劍氣如漣漪般彌漫開來。
在這磅礴劍氣的衝擊下,重達幾千斤的巨大圓球,竟如豆腐般被輕鬆劈成了好幾瓣,圓球的碎片散落一地,宛如綻放的奇異花朵。
一直靜靜坐在一旁,未曾動彈的傅紅雪,此刻雙眼陡然一亮,眼神中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神采。
好劍法!實在是太快了!
能將如此笨重的大劍運用得這般靈巧自如,剛剛那一瞬間,竟劈出了一百多劍,而且那些被劈成十幾截的尖槍,每一截的尺寸都均勻無比,這等對劍法的控製能力,簡直近乎完美。
此人,必定是個頂尖的厲害劍客。
圓球被劈開後,裡麵竟坐著一個人,身形如侏儒一般。
他仿佛對武長青那驚豔絕倫的劍法毫無動容,神情麻木,猶如木頭人一般。
就在此時,因圓球撞擊導致門窗斷裂,屋瓦如雨點般灑落而下。
那侏儒般的木頭人卻不慌不忙,赫然伸出小手輕輕一撥,一股無形的勁氣頓時湧動開來。
那些灑落的屋瓦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砰砰砰”幾聲,整齊地嵌在了牆壁上,組成了一個醒目的“死”字,每個瓦片嵌入牆壁的深度幾乎一模一樣,絲毫不差,足見他對力量的控製也極為不俗。
然而,武長青麵對這一幕,神色依舊淡然,隻是靜靜地看著這個醜陋至極的侏儒。
那侏儒嘎嘎一笑,笑聲如同夜梟般刺耳,身軀猛然拔起,整個人如炮彈般朝著武長青撞了過去。
這一瞬間,侏儒全身上下仿佛都化作了致命的武器,拳掌指腳如驟雨般朝著武長青狂攻起來,攻勢猶如驟雨打清荷,密不透風。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地麵突然炸開,塵土飛揚。
一雙手不知從何處猛地從地麵冒出,一下子死死抓住了武長青的雙腳。
而那侏儒的攻勢如潮水般洶湧,眨眼間便已到了武長青眼前。
此刻的武長青,下有雙手抓住雙腳限製行動,前有致命的密集攻勢,瞬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絕境。
換做一般人,在這般險境之下,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但武長青可不是普通角色,他曆經無數場生死戰鬥,爭鬥經驗可謂豐富至極。
隻見他身軀猛然一扭,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奇異的鑽蹦之勁,全身上下仿佛每一處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無處不鑽,無處不蹦。
刹那間,他竟掙脫了地麵冒出的雙手。原來,他此刻施展的,正是後世國術中極為精妙的蜈蚣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