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俱灰的上官海棠並未意識到,素心失蹤對朱無視的打擊竟如此之大。
回到護龍山莊後,她並未麵見朱無視,隻是將令牌交由守衛轉交便黯然離去。
此刻她心中唯有一個念頭:找回素心,自證清白!
守衛將令牌轉交給段天涯時,這位天字第一號密探雖覺蹊蹺,卻也未曾多想。
或許海棠隻是奉命執行秘密任務。
然而數日後當朱無視陰沉著臉歸來時,整個護龍山莊都籠罩在壓抑的氛圍中。
"義父!"段天涯連忙上前,"先前海棠..."
"立即調集所有人手尋找素心!"朱無視聲音沙啞,"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素心姑娘失蹤了?"段天涯一時難以置信。
他深知素心在義父心中的分量。
"天山方圓百裡都已尋遍..."
"義父莫急,我這就通知天下第一神探相助。
"
"若見到海棠...替為父道個歉吧。
"朱無視突然說道。
"海棠?她前日交還令牌後就不知所蹤!究竟發生何事?"
朱無視並未詳述,隻是催促弟子速去尋人。
此刻他已恢複理智,想到自幼栽培的海棠絕不會背叛自己。
"義父,會不會是曹正淳..."
"難說。
"朱無視眼神一凜,"本侯親自去東廠走一遭。
"
“若此事真是曹正淳所為,本侯定讓他粉身碎骨!”
朱無視怒不可遏,事關素心安危,就算是天王老子擋在麵前也絕不退讓。
正好借此機會吸收曹正淳的功力,對付嬴天衡也能多幾分勝算。
“義父,您連日奔波勞累,還是先歇息片刻吧。
”
朱無視眉頭緊鎖,素心音訊全無,他哪能安心休息?
段天涯不放心地勸了幾句,隨後匆匆趕往天下第一莊尋找張敬酒。
然而等他趕到時,張敬酒早已離開,想必是被上官海棠派去追查線索。
沒過多久,護龍山莊傳來消息——張進酒查探到東廠多年來一直暗中監視朱無視的行蹤。
半月前,曹正淳的心腹飛鷹更是挑選了八名精銳,秘密前往天山執行任務,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發現了冰洞,帶走了素心。
朱無視聞言,當即就要動身,卻被段天涯等人攔住:“義父,請您冷靜!”
“本侯現在就去東廠取那閹狗的狗命!”朱無視暴怒道。
“義父,眼下沒有確鑿證據,曹正淳矢口否認怎麼辦?鬨到皇上麵前,恐怕難以收場!”
“不如先派人繼續打探,今夜我與一刀潛入東廠查探虛實!”
這位天下第一神探果然名不虛傳,短短時間便揪出了關鍵線索。
此時,京城嬴天衡府邸內——
“曹正淳動作倒是快,不過……朱無視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
嬴天衡接過柳生飄絮遞來的酒,仰頭飲儘。
“這酒裡的料,還不夠勁兒。
”
他勾起嘴角,對柳生飄絮道:“飄絮,來為孤跳一段你們東櫻的特色舞蹈。
”
……
連日來,京城暗流湧動,風聲漸緊。
朱無視徹夜未眠,護龍山莊密探四處搜尋,卻始終一無所獲。
“廢物!找不到天香豆蔻也就罷了,如今連個人都尋不到!”
朱無視怒火中燒,曾經引以為豪的密探,此刻在他眼中儘是酒囊飯袋。
疲憊如潮水般湧來,他靠在椅上昏沉睡去。
連番奔波,心力交瘁,即便是天人境的朱無視也抵不過倦意侵襲。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聽到有人輕聲呼喚——
“義父……義父……”
朱無視緩緩睜眼,隻見段天涯神色凝重地站在麵前。
“義父,有線索了!”
"有線索了!"
朱無視猛然振作,滿身倦意一掃而空。
"發現素心蹤跡了?"
"稟報義父,剛收到密報,東廠將素心轉移至偏僻客棧,幸得郡主與成是非出手相援。
那個...義父您..."
段天涯話未說完,朱無視已如離弦之箭衝出大殿。
"義父請留步!"
段天涯匆忙追趕,暗道這連地點都未說明就衝出去,如何尋人?
在段天涯指引下,二人疾馳抵達郊野客棧。
朱無視躍下馬背直入內堂,正撞見驚愕的雲羅郡主與成是非。
"素心可在此處?"
見二人愣神,朱無視不再多言,徑自轉進內室。
"段兄,這是何情況?"
成是非拉住隨後趕到的段天涯問道。
"多虧二位相助。
"
段天涯展顏一笑,素心獲救,義父心頭大石終可放下。
這些日子護龍山莊人人自危,麵對沉鬱的朱無視,眾人皆屏息凝神。
"皇叔為何親至?"雲羅郡主好奇道。
"聽聞素心姑娘在此。
"
"那位紅衣女子?"
"整個山莊為此奔波數日。
"
段天涯邊向內走邊問:"倒是二位怎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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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來散心。
"
雲羅郡主雙頰微紅,成是非則爽朗一笑。
"散心..."
段天涯眼角微抽,心道哪有人來這荒僻之地散心?他早知二人情愫,太後已然默許,隻是聖意尚未明朗。
三人踏入內室,隻見朱無視正輕擁紅衣素心,低聲絮語。
"這位便是讓皇叔魂牽夢縈二十餘載的素心姑娘?"
雲羅郡主拽著段天涯衣袖悄聲問道。
"事實勝於雄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