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酒樓中。
一位錦衣少年饒有興致地望著這一幕,唇角微揚。
身旁的少女氣鼓鼓地瞪著他,而兩側則靜立著兩位老者,神情肅然。
街道兩側,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咧著缺牙的嘴,另一個身披陳舊羊皮襖的老頭正毫無形象地大快朵頤,油膩的手指還不忘在腳趾縫間遊走。
兩人對周遭異樣的目光渾然不覺。
"世子,鹹陽如今暗流湧動,咱們還是速速辦完差事返回為妙。
"
"王老此言差矣。
"徐豐年晃著酒盞戲謔道:"這一路刺殺本世子的人雖多,唯獨在鹹陽無人敢動手——城裡的釘子早被拔乾淨了。
"他倚著雕花木窗向外眺望,"好戲才剛開場呢。
"
此刻鹹陽城內江湖人士紮堆,四大聖僧現身的消息不脛而走。
眼見這群人浩浩蕩蕩直奔太子府,看熱鬨的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這般動靜很快驚動了巡城衛兵。
"止步!太子府禁地,擅闖者格殺勿論!"衛兵長槍橫擋,竟對四位大宗師境的高手毫不在意。
"阿彌陀佛,老衲求見太子殿下。
"
"憑你也配?"衛兵刀刃出鞘三寸,"現在滾還來得及!"
鏘鏘鐵甲聲自府門內傳來,典韋領著玄甲軍闊步而出。
"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殿下府前撒野?"聲若雷霆的嗬斥震得街邊燈籠簌簌搖晃。
四大聖僧交換眼色,皆從對方眸中看出駭然——堂堂大宗師在這太子府竟隻配當看門護衛?更可怕的是那領隊將領氣息如淵似海,分明已臻至他們難以企及的境界。
智慧大師合十行禮:"為天下蒼生計,求見太子殿下。
"
"殿下沒空搭理禿驢。
"典韋冷笑。
此刻太子府內,嬴天衡指間酒樽突然炸裂,琥珀色的瓊漿順著掌紋蜿蜒而下。
"佛門賊禿......"他眯起眼睛盯著院牆外,"活膩了。
"
贏天的降臨
太子府內,眾人正低聲交談,忽見紫光一閃,贏天的身影已立於廳中。
這般來去無蹤的本事,令在場者無不駭然變色。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陸地神仙?
"阿彌陀佛,施主終於現身了。
"佛門四大聖僧嘉祥雙目微抬,聲音如古井無波。
綰綰一襲紅衣飄然而至,笑吟吟地站在贏天身側:"太子殿下可要當心,這位正是佛門有名的嘉祥老和尚。
"她美目流轉,言語間儘是挑釁之意。
"魔門妖女!"幾位佛門弟子怒目叱喝。
話音未落,隻見贏天眼中火光一閃,那幾個開口之人便化作滿地灰燼。
"有趣。
"贏天輕撫衣袖,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本座尚未找你們麻煩,你們倒先送上門來。
"
嘉祥雙手合十,悲憫道:"施主親近魔門,已墮魔道。
若能回頭,猶未晚也。
"
"哈哈哈..."綰綰笑得花枝亂顫,"你們這些老和尚,整天把正邪掛在嘴邊,說到底,不過是看誰拳頭大罷了!"
贏天負手而立,淡淡道:"本座行事,何須你們來說三道四?你們所謂的正義,不過是維護自身利益的遮羞布罷了。
"
"施主執迷不悟,老衲甚為痛心。
"嘉祥歎息道。
"就憑你們幾個老骨頭,也配談魔道?"贏天冷笑一聲,"若要動手,本座懶得親自出手。
若能勝過本座麾下玄甲軍,今日便留你們個全屍。
"
這一次,嬴天衡不僅要誅滅四大聖僧,更要向世人宣告——大秦才是這天地間唯一的霸主!
任何敢挑釁大秦、觸怒嬴天衡的人,唯有死路一條!
“阿彌陀佛!”
四大聖僧齊念佛號,心中卻暗自惶恐。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嬴天衡竟鐵了心要取他們性命,而此刻,他們已然無路可逃!
早知如此,何必蹚這灘渾水?
“尋機脫身!”
四人暗中傳音,周身氣息驟然攀升,精純的佛門內力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在場的江湖人士紛紛色變。
四大聖僧雖未出手,但那磅礴的氣勢已足以震懾人心。
這四人絕非泛泛之輩,實力已達當世絕巔。
放眼天下,除大秦之外,能勝過他們的寥寥無幾。
然而,他們麵對的卻是嬴天衡,是大秦鐵騎!
就連大秦的護衛都已踏入大宗師之境,彼此差距猶如天塹,如何抗衡?
四大聖僧互相對視,神情愈發凝重。
以他們的境界,尋常強者麵對他們的精神威壓,未戰便會心生怯意。
可玄甲軍不同。
這些久經沙場的鐵血精銳,早已習慣了殺戮與死亡,區區氣勢威懾對他們毫無作用。
相反,四大聖僧反倒感受到一股滔天殺意席卷而來,仿佛置身屍山血海之中,刺骨的寒意讓他們渾身冰冷。
如此詭異的境況,四人平生未見,不由得對玄甲軍生出深深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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