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趙高低著身子踏入,小心翼翼地稟報:“陛下,離朝北境世子徐豐年已在殿外候旨。
”
自從上次受罰,趙高行事愈發謹慎,生怕稍有不慎便性命難保。
如今雖仍是嬴政近臣,卻如履薄冰,死亡的陰影時刻籠罩在心頭。
“宣。
”嬴政淡淡道。
“諾。
”趙高急忙退下。
嬴天衡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徐豐年……他來做什麼?莫非……”
未等他細想,徐豐年已踏入大殿。
他目光一掃,掠過韓非等人,最終落在嬴政與嬴天衡身上,恭敬行禮:“徐豐年拜見始皇帝陛下,拜見太子殿下。
”
“免禮。
”嬴政淡淡開口,同時打量著這位傳聞中紈絝不羈的北境世子。
眼前的徐豐年,似乎與傳言中的形象大相徑庭。
“大秦與離朝素無往來,不知世子此來所為何事?”嬴政開門見山。
徐豐年朗聲一笑:“若我說是仰慕大秦威儀,特來一觀,陛下可信?”
嬴政微微一笑:“為何不信?朕的大秦威震天下,有人仰慕,豈非理所當然?”
徐豐年一怔,顯然沒料到嬴政竟如此自信。
大秦的鐵騎無可爭議地稱霸此界。
天界仙人垂釣人間氣運,各大王朝皆受其擾,唯獨大秦,仙人不敢染指分毫。
“仰慕大秦隻是其一,我北境更想歸順!”
嬴政豈會不知北境現狀?徐豐年索性直言,不再遮掩。
“痛快!”
嬴政目露讚賞,“朕就欣賞直爽之人!”
“令尊武王徐霄,朕早有耳聞,乃當世猛將!若能入秦,朕絕不虧待!”
“陛下能給出什麼條件?”
事關北境存亡,徐豐年不敢有絲毫鬆懈。
“武王之位不可保留,大秦從無異姓王,今後也不會有。
”
“但朕可封他為武侯,非世襲。
能否繼承甚至超越其父,全看你之能為。
”
“北境三十萬鐵騎仍歸徐家統轄,朕唯有一個要求——忠於大秦!”
徐豐年震驚不已。
他原以為兵權必失,卻不料嬴政竟分毫未動。
降王為侯尚可接受,但保留兵權著實出人意料。
“陛下就不怕功高震主?不懼我徐家……”
“功高震主?”
嬴政朗聲大笑,指向白起,“武安君白起曾因功高被賜死,但大秦不虧忠臣。
太子複活了他,如今他仍掌兵權。
”
“血衣侯白亦非統率三十萬白甲軍,朕何曾忌憚?”
徐豐年麵露窘迫。
他離京前隻顧關注嬴天衡複活亡者之能,其餘一概未察。
縱有徐霄的情報,他一心隻念母親複活,哪顧其他?
“畏臣如虎者,不過庸主耳!”
“他們沒這樣的能耐!”
“但朕不同,大秦不同!”
“朕的臣子忠心不二,朕都銘記於心。
即便真有人膽敢作亂,朕也有能耐平定叛亂,太子同樣有此實力!”
“有朕在,有太子在,大秦便穩如磐石,天下固若金湯!”
徐豐年凝視著嬴政父子,終於明白他們的底氣從何而來。
這便是他們的驕傲!
他們無所畏懼,因為手握兵權者皆是忠臣。
他們亦有手段震懾群臣,使其不敢生出異心。
這同樣是對他的警告。
歸順大秦,北境三十萬鐵騎仍由他掌管,但必須忠心不二,若有異心,必死無疑!
徐豐年俯身行禮,鄭重道:“受教了!”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朗聲宣告:“北境武侯徐霄之子徐豐年,拜見陛下!”
同時,他呈上父親徐霄交予他的兵符。
嬴政接過兵符,悠然把玩片刻,又將其拋回給他。
“回去告知武侯,暫時按兵不動,等候帝國調遣。
朕終將一統天下!”
“若遇危難,可隨時求援。
”
“臣遵命!”
徐豐年接受新身份後,神色一鬆,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
嬴天衡開口:“若我所料不差,此事應與我有關。
”
徐豐年轉向嬴天衡:“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你的事,我答應了。
”
???
嬴政等人麵露困惑,不知他們在說什麼。
嬴天衡解釋道:“徐豐年所求,無非是讓我複活其母吳素,可對?”
徐豐年點頭,急切問道:“太子殿下,當真能複活我母親?”
嬴政這才了然,歎道:“這便是你此行的真正目的吧?”
“為複活母親,甘願交出三十萬大軍,舍棄半生基業。
不得不說,你母親有位好丈夫!”
換位而思,若他是徐霄,亦會如此選擇。
此刻,嬴政對素未謀麵的徐霄生出幾分敬意。
肯為妻子傾儘所有之人,值得重用!
徐豐年仍有怨氣:“若他真愛我母親,便不會一直龜縮北境,不敢為她複仇!”
嬴天衡搖頭:“你心中清楚,他隱忍不發,隻為護你們周全。
隻是你不願承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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