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帥毫無保留地說出實情,在場武林人士聞言皆是目光變幻,暗自盤算起爭奪龍脈的心思。
“這些年來,我們與火麒麟一同修行,共同守護龍脈,絕不讓它落入歹人之手!”
聶風聞言神色一緊:“斷伯父,你們既然寸步不離地守護龍脈,如今突然現身,莫非龍脈出了變故?”
事關神州氣運,聶風不由得心頭沉重。
若龍脈有失,後果不堪設想!
嬴天衡此時踱步而來,朗聲道:“龍脈現已歸屬大秦。
”
“你?”聶風詫異地望向這位帝王。
段帥點頭附和:“不錯,火麒麟認定了大秦,認定了嬴天衡。
老夫也認為,與其被動守護,不如將龍脈托付給值得信賴之人。
”
這番話徹底斷絕了眾人的貪念。
若龍脈尚在淩雲窟,他們或許還會鋌而走險;但麵對掌控大秦的嬴天衡,這些江湖人尚存幾分理智,終究不敢造次。
此刻他們才恍然大悟:嬴天衡親赴淩雲窟,根本就是衝著龍脈而來,火麒麟不過是意外收獲。
與此同時,另一處戰場。
聶人王將多年積怨儘數宣泄在雄霸身上,拳掌如雨點般落下。
雄霸狼狽招架,口吐鮮血,若非聶人王刻意留手,這位天下會幫主早已命喪黃泉。
在龍脈滋養下修身養性多年,聶人王與段帥的鋒芒雖已內斂,卻依然遠非雄霸能敵。
“聶人王!你究竟意欲何為?”
雄霸羞憤交加,想他堂堂梟雄,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昔日敗將壓製,顏麵儘失。
更令他道心動搖的是,自己苦修多年的三分歸元氣,在對方麵前竟如兒戲。
難道這些年的武道追求,根本就是歧途?
“哼!若非你當年設計暗算,我們何至於家破人亡?”聶人王掌風驟烈,“今日便要你血債血償!”
說罷,一道四十米長的凜冽刀氣破空斬來。
雄霸倉皇閃避,也顧不得部屬,撂下狠話便遁逃而去:“咱們來日方長!”
雄霸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聶人王收刀入鞘,轉身奔向聶風所在的位置。
步驚雲凝視著歡聚的聶家父子與段氏父子,指節微微發白,一言不發地率領天下會部眾撤離。
此刻淩雲窟前彌漫的喜悅氣息,與他周身散發的寒意形成鮮明對比。
"龍脈歸秦,乃神州之幸。
"
聶風與斷浪朝嬴天衡鄭重抱拳。
斷浪眼底閃過複雜神色,當年被父親遺棄在淩雲窟的孩童,如今竟能與父親並肩而立。
忽然間,淒清的二胡聲穿透霧氣。
衛鯊冷笑未落,鯊齒劍已震碎彌漫的悲愴劍意。
嬴天衡摩挲著腰間天問劍柄,想起某個江湖傳聞——那位總在滿月時調弦,重傷後反倒劍驚天下的神秘劍客。
"無名前輩既至,何不現身?"
聶人王的雪飲刀泛起霜紋,段帥的斷劍亦微微震顫。
二位絕頂高手此刻如臨大敵,這比他們被困淩雲窟十年更令人心驚——如今江湖,竟已遍地藏龍!
霧中走來藍衫男子,胡弦哀音未絕。
誰又能想到,這個看似落魄的樂師,正是二十年前便劍壓八方的武林神話。
嬴天衡忽然輕笑:"聽說前輩重傷時,連劍二十三都能破?"
無名按住震顫的弦絲,抬眼時淩厲劍氣割裂晨霧。
這瞬息間的鋒芒,讓衛鯊的鯊齒劍發出刺耳錚鳴。
嬴天衡目光一凝,冷聲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眼中劍光閃過,前方障礙瞬間化為齏粉。
隻見空地之上,一襲灰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木椅,閉目拉著二胡,琴聲如泣如訴。
嬴天衡眉梢微挑——這家夥倒是講究,深山老林還自帶座椅。
"江湖傳言果然不虛。
"無名手中琴弓一頓,眼底閃過震驚之色。
眼前這群人裡天境強者如雲,更有個深不可測的嬴天衡。
難道隱世這些年,武林已變天了不成?
"武林神話無名?!"聶人王失聲驚呼。
這人戰績著實古怪:敗於絕無神,輸給帝釋天,卻又總能扭轉乾坤。
說弱,他劍法通神;說強,偏偏屢戰屢敗。
"天劍無名?"衛莊鯊齒出鞘,寒芒直指,"亮劍吧,讓我見識武林神話是否名副其實。
"
琴弓輕擱膝頭,無名淡然道:"山野閒人,不問江湖事,閣下尋錯人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論劍道造詣,我不及你。
"
這般與世無爭的模樣氣得衛莊握劍的手青筋暴起。
劍者當寧折不屈,此人哪有半點劍客風骨?
"你也配用劍?"衛莊怒極反笑,鯊齒鏗然歸鞘。
無名從容起身,二胡斜背腰間,目光落在嬴天衡身上:"這位可是秦國太子?"
"孤的名號,連退隱的武林神話都有耳聞?"嬴天衡嘴角微揚。
方才那哀戚琴聲中暗藏的劍意,彆人或許察覺不到,可逃不過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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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名當真了得,不僅創出莫名劍法,更參透無上劍道。
不知劍聖的劍二十三,如今可曾問世?
"在太子麵前,我不過螢火之光。
"無名語氣誠懇。
他這武林神話的名號,在嬴天衡麵前竟顯得如此蒼白。
龍脈之爭
“殿下,今日前來,隻為取回龍脈!”
無名神色冷峻,開門見山。
“龍脈關乎神州安危,我絕不容你占為己有!”
嬴天衡淡淡一笑:“龍脈已歸大秦,你帶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