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地劇變,世間高手輩出,朱無視趁機大肆吞噬他人功力,終至天人境。
隻可惜至此境界,吸功邪法已難有寸進。
即便是大宗師級彆的功力也難以輕易吸收,更何況是這等境界的高手?
段天涯步伐沉穩地踏入大殿,神色凝重地拱手道:"義父,大秦太子嬴天衡已至大明。
"
這位天字第一號密探麵容沉靜,眉間卻透著一絲隱憂,整個人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利劍。
他素來以沉穩睿智著稱,在四大密探中頗具威望。
朱無視指節輕叩王座扶手,沉吟道:"可探明其意圖?"
"我們的人無法近身,不過對方並未隱匿蹤跡。
"段天涯輕歎,若非嬴天衡有意暴露行蹤,恐怕他們連對方入境都無從得知。
"既如此,想必尚無惡意..."朱無視若有所思,"或隻是途經..."
"葉孤城與西門吹雪決戰在即,他或許是為此而來。
"段天涯推測道。
朱無視微微頷首:"近來江湖人士齊聚大明,需加倍謹慎。
"他神色一肅,"加派人手盯緊他。
"
對這結果他並不意外——畢竟那是嬴天衡。
"讓海棠去會會他,探明來意最好。
若不成,也要結個善緣。
"朱無視指尖劃過扶手上的龍紋,"務必確保他既不出事,也不生事。
"
段天涯鄭重抱拳:"天涯明白。
"
待那道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朱無視眼底浮現熾熱的光芒:"素心,再等等..."
他正苦於功力難有寸進。
若能吸納嬴天衡一行人的內力,修為必將突破桎梏。
但這步棋險之又險。
嬴天衡實力更勝一籌,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可為了野心,為了冰封在水晶棺中的摯愛,他必須一搏。
那顆天香豆蔻讓素心沉睡多年,唯有嬴天衡掌握的複活秘術才能徹底喚醒她。
或許...可以先交易再動手?
"很快...我們就能重逢了。
"朱無視凝視著掌心,仿佛已經觸碰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
朱無視沉思片刻,執筆疾書。
他將字條塞入機關龍首,轉動王座扶手。
隨著機括聲響,龍口緩緩張開,吐出新的信函。
"毫無轉圜餘地?"朱無視指節發白,信箋在他掌中化為齏粉,"本侯偏要逆天改命!"
禦苑內,朱厚照正凝視鐵籠中的猛獸。
曹正淳踩著碎步近前,諂笑如常。
"這老臉倒比猴戲有趣。
"皇帝屈指彈了彈太監的麵頰。
曹正淳立即將腰彎得更低:"能搏聖顏一哂,老奴死而無憾。
"
"說吧。
"朱厚照甩落袖口肉屑,斜倚在紫檀圈椅上。
"大秦儲君將至京師。
"曹正淳袖著手,狀若無意道,"鐵膽神侯已遣人相迎。
"
玉盞在龍案上撞出脆響。
朱厚照眯起眼睛:"皇叔愈發懂得替朕分憂了。
"他忽然將棋盒擲向曹正淳:"你去安排。
朕要邀嬴天衡共觀劍決——用奉天殿的金漆帖。
"
"老奴領旨。
"曹正淳捧著賞賜退出獸苑,錦盒在他臂彎裡泛著冷光。
朱厚照盯著籠中撕咬血肉的豺狼,指尖劃過鎏金籠柱。
護龍山莊與東廠的陰影,正如這籠上交錯的金絲,將他困在龍椅方寸之間。
儘管這兩方的勢力根深蒂固,但他仍不敢貿然行動,必須謹慎行事。
表麵上看,朱無視忠心耿耿,實則暗藏野心。
朱厚照心知肚明,朱無視覬覦皇位已久,隻是苦於沒有確鑿證據。
更何況,朱無視這些年在朝野積累的聲望幾乎壓過了他這個皇帝,若沒有實錘,他絕不能輕舉妄動。
再加上護龍山莊權勢滔天,他必須準備周全,確保萬無一失。
而曹正淳同樣野心勃勃,一心想鏟除朱無視,獨攬大權!這兩人都是朱厚照的眼中釘,可目前局勢下,他隻能暫且坐山觀虎鬥,同時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力量。
“葉孤城……你可千萬彆辜負朕的期望!”
葉孤城武功蓋世,朱厚照早已暗中拉攏他,希望能借他之手肅清朝堂。
然而,他卻不知自己此舉無異於引狼入室!
……
另一邊,曹正淳回到東廠,手中緊握著朱厚照賜予的錦盒,臉上掩不住的得意。
手下人見他這副模樣,立刻明白他定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督主,今日可是有什麼喜事?”
飛鷹湊上前,滿臉諂媚地問道。
曹正淳笑得合不攏嘴:“咱家今日得到了皇上賞賜的寶物!”
“而且這東西,原本可是鐵膽神侯送給皇上的!如今皇上轉賜給咱家,豈不是說明咱家在皇上心裡的分量更重?”
這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
“恭喜督主!”飛鷹趕緊奉承,“督主深得聖心,日後必定壓過鐵膽神侯,東廠也定能超越護龍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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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曹正淳放聲大笑,“說得好!”
“咱家早晚要滅了那鐵膽神侯!”
說完,他隨手將錦盒丟給飛鷹,吩咐道:“來,打開瞧瞧!”
“皇上的賞賜定然非同凡響,今日就讓你開開眼界!”
飛鷹大喜,連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生怕弄臟錦盒,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過去。
“屬下這就打開……”
他輕手輕腳地掀開錦盒,卻是一愣——
“怎麼是一份檔案?”
“檔案?”
曹正淳也愣住了,皇上為何會給他一份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