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宣剛回到座位放下書包，王一迪就捧著三明治和牛奶湊過來："宣哥，專門給你準備的早餐。
"
"行，待會嘗嘗。
"王宣順手接過。
黃芷陶懊惱地咬了咬嘴唇——早知道剛才就該把早餐送過去的，這下被王一迪搶了先。
方一凡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明明剛才自己還是話題中心，王宣一來就沒人搭理他了。
眼看要上課，他隻能狠狠瞪了王宣一眼，悻悻地走開。
王宣忽然發現王一迪身上穿的正
王宣正埋頭擺弄手機炒股票，壓根沒心思聽課——李萌講的那些他早就會了，純屬浪費時間。
下課鈴剛響，喬英子正要湊過來找王宣說話，屁股還沒離開座位就聽見李萌喊："王宣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在全班同學意味深長的目光裡，王宣無所謂地聳聳肩跟了出去。
......
要換作方一凡那種學生，這會肯定愁眉苦臉。
誰樂意被班主任叫去訓話？可王宣不一樣。
他壓根沒琢磨李萌找他什麼事，光顧著偷樂——這不就能跟李萌單獨相處了嘛！而且時機正好，辦公室其他老師都去操場了。
哢嗒哢嗒的高跟鞋聲在走廊回響。
李萌走在前頭，王宣慢悠悠跟在後麵，眼睛黏在她背影上挪不開。
那雙高跟鞋襯得她身段更挺拔了，黑色短裙配白西裝，兩條長腿裹著肉色晃人眼。
長發隨著步伐輕輕擺動，整個人透著股知性又時髦的禦姐範兒。
李萌邊走邊說了半天，發現後頭沒動靜。
一扭頭，正對上王宣直勾勾的眼神。
她臉上騰地泛起紅暈——帶高三這麼多年，她太清楚這些半大孩子的心思了。
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上次還撞見幾個男生躲在教室角落看不良直播。
更彆說王宣這眼神燙得能燒出洞來，何況他倆之前還......
"彆跟在我後頭！並排走！"李萌板著臉凶他。
王宣這才回過神："老師您今天真好看，對了您剛才說啥來著？"
李萌老師剛才說了半天，結果發現王宣壓根沒在聽，還一直盯著她看，不由得有些惱火。
"我是說想讓你代表學校去參加區裡的數學競賽。
"她耐著性子重複道。
"數學比賽？"王宣這才回過神來。
"你上次不是說要在中考拿第一嗎？這次錢三一也會參加的。
"李萌試圖用激將法。
"沒意思。
"王宣撇撇嘴，對這種比賽提不起半點興趣。
李萌被他的態度噎住了，正好走到辦公室門口，她推開門說："進來再說。
"
辦公室裡一位老師正準備出門，看見李萌詫異地問："李老師怎麼沒去操場？"
"張老師您先去吧，我這邊有點事。
"李萌解釋道。
等張老師走後，李萌急得直跺腳："王宣你到底怎麼想的？這個比賽關係到全國高中生聯賽，拿獎還能保送清華北大，進國家集訓隊！"
"老師，誰規定我必須上清華北大了？"王宣不以為然。
以前覺得名校還不錯，現在他更看重的是自由時間。
"難道你要出國？"李萌眉頭緊鎖。
"那倒不是。
"王宣聳聳肩，"以我的實力隨便考哪所學校都行，保送名額還是留給彆人吧。
"他才舍不得出國呢，國內這麼多漂亮姑娘，光是現在身邊的都應付不過來。
李萌拿他沒辦法。
接觸越久越發現王宣說得沒錯——他家底厚實，自己又會賺錢，連上課玩手機她都睜隻眼閉隻眼。
可讓她放棄這個競賽苗子又不甘心，更何況校長特意交代過。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王宣，就算放棄保送資格是你的選擇，但參加競賽能鍛煉你的思維能力，提升計算技巧，還能積累經驗，對未來的考試有很大幫助。
"李萌絞儘腦汁，最終隻能這樣勸說。
陽光從走廊儘頭的窗戶斜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影。
王宣靠在牆邊，校服領口鬆散地開著，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他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筆，筆身在指間劃出流暢的弧線。
"沒意思。
與其浪費時間參加這些，不如多學點商業知識。
"王宣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又不想當科學家。
"
李萌今天穿了件淺灰色的針織衫，勾勒出纖細的腰線，搭配黑色鉛筆裙，乾練中透著幾分成熟女性的韻味。
她皺起眉頭，額前的碎發隨著搖頭的動作輕輕晃動。
"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她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王宣突然直起身子，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老師，你知道中國有多少頂尖人才流失海外嗎？就拿美國矽穀來說，那裡聚集了我們兩萬多名優秀畢業生，清華北大的占了一大半。
"他向前邁了一步，"你覺得商業不重要？如果國內有更多世界級企業，自然能留住更多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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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有力。
李萌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不敢說自己將來一定能有多成功，"王宣繼續說，目光灼灼地盯著李萌，"但我現在的每一天努力，都是在為未來留住人才做準備。
想想看，如果我接手家族企業，能為國家留住多少人才？這樣看來，數學競賽對我還有什麼意義？"
李萌一時語塞。
王宣的邏輯無懈可擊，而且事實確實如此——許多保送名額本就是為科研機構培養人才準備的，而王宣顯然誌向不在此。
但她想起校長交代的任務，咬了咬下唇。
"王宣，就當為了學校的榮譽，參加一下好嗎？"她放軟了語氣，眼中流露出懇求。
王宣忽然逼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李萌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混合著少年特有的清爽氣息。
"李老師，我不想浪費時間。
和高考狀元相比，這種榮譽不值一提。
"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溫暖而濕潤。
李萌的耳根突然發熱，腦中閃過上次他們在辦公室獨處時的畫麵。
她想說些什麼，卻被王宣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李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王宣竟敢再次親吻自己。
王宣本就壓抑著某種衝動，加上今天李萌的穿著太過迷人，讓他一時難以自持。
"嘶——"王宣猛地後退，捂住嘴唇，一臉無奈，"怎麼又來咬人這套？"
李萌慌亂地擦拭嘴唇，眼中滿是憤怒："你乾什麼！"
"老師，雖說現在人不多，但還是有值日生的，"王宣抹去唇上的血珠，聲音低沉，"如果被聽到動靜..."
李萌立刻壓低了聲音，胸口劇烈起伏著："王宣，我警告你，上次是意外，這次我原諒你，但絕不能有下次！"
她的聲音微微發抖，不知是出於憤怒還是其他情緒。
兩人的唇上都沾著一點血跡，在夕陽映照下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