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彆生氣啦。
"王宣放軟語氣哄著，畢竟是自己理虧。
見黃芷陶還是不理他，王宣又湊近些："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從前有個人......"
講到第三個笑話時，黃芷陶終於繃不住"噗嗤"笑出聲，隨即又懊惱地咬住嘴唇。
"太好啦！"王宣立刻眉開眼笑，"你再不笑，我可真要詞窮了。
"
"誰讓你說話不算話的！"黃芷陶嘟著嘴，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今晚你自己再去開個房間睡。
"
"好。
"王宣答應得很乾脆。
黃芷陶愣住了。
她本隻是想小小地耍個脾氣，沒想到王宣居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偷偷轉頭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神色如常，心裡頓時打起鼓來——這跟書上說的反應完全不一樣，難道......
難道他在本地認識了彆的女生？還是說......是因為剛才自己表現得不夠好？想到這裡，她下意識並攏雙腿。
其實後來那種奇妙的感覺，跟書中描述的疼痛完全不同，反而讓人......哎呀，就是因為這樣才更羞惱！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黃芷陶終於小聲開口："宣哥......我是第一個嗎？是不是我......剛才讓你失望了？"
王宣一下子被問懵了，這問題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先是試探他是不是初戀，接著又追問自己表現如何——明擺著是個連環套嘛！要是承認是第一個，不論說表現好還是不好都尷尬：說好，你怎麼知道和彆人比較？說不好，豈不是自打嘴巴？要是否認，看陶子這架勢，怕是當場就要翻臉絕交。
想到這裡王宣太陽穴突突直跳，這簡直是送命題！但僵著不答更糟糕，隻好含糊其辭："陶子你...挺好的呀。
"
果然黃芷陶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顫抖："你早就和王一迪好上了對不對？既然選了她，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王宣完全沒料到這丫頭腦回路轉得比過山車還快，眼淚說來就來，連忙把人摟住想解釋。
可黃芷陶現在滿腦子都是被欺騙的委屈，拚命扭著想掙脫。
情急之下王宣直接堵住了她的嘴，等人安靜下來才歎氣："你瞎琢磨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接著把和鄧小琪的事原原本本交代了。
聽說不是王一迪而是鄧小琪，黃芷陶情緒肉眼可見地緩和了。
在她心裡最忌憚的就是王一迪——兩人相處時間比她長，家世又好，父輩還是世交。
至於鄧小琪？那個媽媽做特殊行業的女孩根本構不成威脅，頂多是宣哥一時心軟罷了。
雖然長得漂亮，可那樣的出身注定進不了王家大門。
想到王家的門檻，黃芷陶自己心裡也打了個突。
"現在清楚了吧？"見小祖宗終於消停，王宣暗自擦汗。
當海王也太難了，這些小姑娘單純歸單純，可一個比一個黏人，醋勁還大，想瀟灑玩轉簡直難於登天。
還是李月那樣的省心，雖說不是純粹圖錢，但隻要肯花錢基本能擺平。
忽然想起前世某個網紅的名言：世上99的麻煩能用錢解決，剩下1需要更多錢。
王宣現在要是見著說這話的人，非得呸他一臉——這特麼絕對是沒談過戀愛的單身狗胡咧咧！
黃芷陶撇了撇嘴："說清楚，你心裡到底裝著誰？是我還是鄧小琪？"
王宣見矛頭轉向，連忙接話："這還用問？當然最疼你了。
"
這話像顆定心丸，黃芷陶心裡舒坦了些。
她眼珠一轉，故意試探："那我要你和她徹底斷乾淨呢？"
"你認真的？"王宣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見他變臉，黃芷陶意識到玩笑開過了頭，慌忙改口："就隨口問問..."
王宣神色稍緩，擺出副掏心掏肺的模樣："陶子，雖說更中意你，可我和小琪畢竟有過肌膚之親。
今天能為你甩了她，保不齊明天就能為彆人甩了你。
你願意看到那天？"
這番話說得黃芷陶啞口無言，支吾半天也沒憋出句整話。
王宣見火候到了，伸手攬過她肩膀："你心腸最軟，剛才那話肯定是氣糊塗了，對不對？"
黃芷陶隻得順勢點頭——難道要承認自己小心眼？那可不行。
"都怪我。
"王宣趁熱打鐵，"當時是看小琪難過想安慰她，可也確實被美色迷了眼。
年輕小夥血氣方剛，天天守著你吃不著，這才......"
越聽越彆扭，黃芷陶暗自嘀咕：怎麼繞來繞去倒成我的不是了？可細想又沒法反駁。
若是當初沒拒絕他，或許就沒鄧小琪這檔子事了。
轉念又慶幸：好歹輸的不是王一迪。
見她不吭聲，王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以後有事必須先聽我解釋，不準瞎琢磨，記住了？"
我明白了，剛才隻是一時沒轉過彎來。
但你得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對我凶了，你那樣子讓我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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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芷陶往他懷裡鑽了鑽，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彆多想了，剛才我態度也不好。
要不我們找部電影看看？"王宣覺得該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
"嗯。
"兩人依偎著看起電影，不時有些親昵的小互動。
下午五點，王宣接到表哥的電話約飯。
看時間差不多，他便答應了。
電梯裡，王宣注意到黃芷陶走路姿勢不太自然。
"還疼嗎？"
黃芷陶嗔怪地掐了他一下："都怪你。
"
"慢慢就不疼了，今天儘量少走動。
"王宣輕聲安慰。
三樓餐廳裡，剛坐下沒多久表哥張磊和嫂子陳若鱈就到了。
"還沒點菜吧王宣？"
"等你們來一起點。
要喝兩杯嗎？"
"今晚還有個酒局，改天吧。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朋友酒吧開業。
"
"我去合適嗎？"
"就是去捧個場，正好不少圈裡朋友都在。
我馬上要結婚，不去不太好。
"
王宣正想推辭，黃芷陶先開口："宣哥你去吧，我沒關係的。
"
"你一個人能行嗎？"王宣還是惦記著她。
陳若鱈笑著說："放心吧，吃完飯你跟他們去玩。
我和幾個姐妹約好了，正好帶著陶子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