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賬走出餐廳，王漫妮拉開車門正要告彆："王宣，今天多謝款待，我得趕回去上班了。
"
"急什麼王姐，"王宣一把按住車門，"正好想請你幫個忙。
我表哥要結婚，打算送對情侶表，你在滬上待得久，肯定知道哪兒靠譜吧？"
王漫妮二話不說就應下了。
人家剛請她吃了頓四位數的大餐，這點小忙算什麼？
不多時，兩人就站在了江詩丹頓的玻璃櫥窗前。
銷售員掛著職業微笑迎上來："歡迎光臨，需要為您推薦什麼款式嗎？"
"看看情侶表。
"王宣漫不經心地擺手。
銷售員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識趣地沒多問，躬身引路："這邊請。
"
櫃台前，銷售沒有急著推銷，而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王宣對名表一竅不通，王漫妮雖然見過世麵，可到底沒真買過，這會兒也不敢亂插話。
"這幾款什麼價？"王宣隨手點了三對表。
"先生好眼力！"銷售眼睛一亮，"這對260萬，旁邊這對300萬。
至於這款帶大師親筆簽名的限量款，全球僅此一對，售價666萬。
"
王漫妮聽得心跳加速，王宣卻麵不改色，指著那對限量款："拿出來瞧瞧。
"
"您稍等。
"銷售彎腰取表時，嘴裡還不停誇讚著客人眼光獨到，舉手投足儘顯專業素養。
這種周到服務很對王宣胃口，連帶著看這個品牌都順眼了幾分。
銷售人員把手表放在紅色托盤裡，輕輕推到櫃台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宣心裡讚歎，這服務態度確實專業。
他試戴了一塊銀色表盤的手表，鑲鑽的設計既精致又不張揚。
轉頭對王漫妮說："王姐幫我看看？"
王漫妮接過手表比了比。
雖然她手腕比嫂子細些，但表帶可以調節。
銷售員察言觀色，看出兩人都很滿意，便識趣地保持沉默。
"就要這對。
"王宣遞出銀行卡，"包裝喜慶些，是送給新人的結婚禮物。
"銷售員會意地點頭。
王漫妮輕輕放下手表，調整著呼吸問："怎麼不給自己買一塊？"
"學生戴這個太招搖。
"王宣晃了晃手腕，"等需要撐場麵的時候再說吧。
"
"你們表兄弟感情真好，這麼貴重的禮物。
"
"從小玩到大的表哥嘛。
王姐沒有兄弟姐妹？"
"家裡就我一個。
"
王宣開玩笑地說："可惜了，要是有個妹妹還能介紹給我。
王姐這麼漂亮，妹妹肯定也差不了。
"
王漫妮詫異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那天見的姑娘很標致。
"
王宣意味深長地笑了："在奢侈品店工作這麼久，王姐應該見過不少有錢人。
你覺得男女同行就一定是情侶關係？"
"你是說......"王漫妮瞪大了眼睛。
王宣笑著反問："王姐，男人拚命變強圖啥呢？"
王漫妮歪頭想了想："權錢名，還有女人？"
"那不就得了！"王宣單手搭在方向盤上，"要是賺大錢不能換特權，不能撈彆人夠不著的資源，誰樂意當拚命三郎？"
王漫妮頓時語塞。
這話要換作油膩男說，她早甩白眼罵下流了。
可眼前這人兩個小時賺的比她十年都多——奢侈品櫃姐見過的老少配，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車窗外的霓虹晃得她眼睛發酸。
那些藏在心底的粉色泡泡，突然被戳破得稀碎。
連二十出頭的王宣都懂的遊戲規則，自己卻還在做灰姑娘的夢。
直到跑車引擎轟鳴，她還在發呆。
王宣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魂兒丟餐廳了？"
"王宣..."王漫妮突然抓住他手腕，"你說有錢人到底怎麼選老婆？"
王宣嘴角一翹："老祖宗早給出標準答案了。
"
"門當戶對？"她指甲無意識掐進真皮座椅。
"聰明！"跑車躥出停車位，"新聞裡天天播豪門聯姻，你見過幾個太子爺娶櫃台小姐的？"
王漫妮卻突然支起身子："你說"很少"——那就是有例外？"
看了看王漫妮的神情，王宣立刻猜到她的小心思，笑著打趣道："這種事兒確實有，不過都得是特例才行。
"
"什麼樣才算特例？"王漫妮急著追問。
"最常見的就是娶女明星了。
"王宣掰著手指數，"男人麵上有光不說，要是個當紅明星，還能給自家買賣帶流量。
不過這種婚事，男方多半都上了年紀。
"
王漫妮想起刷到過的娛樂新聞，覺得離自己太遙遠："還有彆的嗎？"
"再有就是豪門少爺要是扶不上牆，家裡長輩就會物色個能乾又沒背景的媳婦。
"王宣接著說，"這樣既能撐起家業，又不怕被親家吞並。
"
王漫妮掂量著自己幾斤幾兩，忍不住問："那電視劇裡演的總裁愛上灰姑娘..."
話沒說完就被王宣的笑聲打斷。
見王漫妮變了臉色，他才收住笑："王姐，那都是編的！就因為小姑娘愛看，編劇才這麼寫。
"
王漫妮嘴角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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