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逆命符?天機閣失落的三大逆命符之一?嗬…那隻螻蟻般的胖子…竟有這種底蘊?”幽影的意念帶著一絲玩味,“看來…這盤棋…比預想的更有趣…”
它並未出手乾預,隻是靜靜地“看”著。混亂,正是它期待的樂園。
東海深處,某片被奇異空間褶皺隱藏的海域。
空間如同水波般蕩漾,暗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噗通!噗通!噗通!
三道身影狼狽不堪地憑空出現,重重摔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
“咳咳…咳…嘔…”金富貴摔得七葷八素,肥胖的身體如同散了架,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乾嘔,嘴角不斷溢出帶著內臟碎塊的金色血沫。他臉色慘金,氣息萎靡到了極點,心口處一個清晰的、如同被燒焦的蟬形烙印,正散發著微弱的暗金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那張救命的“金蟬脫殼逆命符”,顯然耗儘了他最後的本源,代價慘重。
“葉…葉師兄!”年輕弟子摔得也不輕,但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地撲到旁邊昏迷不醒、七竅依舊殘留著汙血、氣息微弱如風中殘燭的葉辰身邊,聲音帶著哭腔。
混沌歸墟神碑劍斜插在葉辰身旁的岩石上,劍身的裂痕又擴大了幾分,劍格處的神碑虛影黯淡無光,龍凰紋路幾乎隱沒,顯然也遭受了重創。
葉辰的情況糟糕到了極點。強行斬斷金線的反噬汙穢,加上滅世巨爪力場的恐怖壓迫,幾乎將他新生的混沌劍胎雛形徹底摧毀!丹田內,那截暗金帝紋劍骨布滿了更深的裂紋,光芒黯淡;混沌本源光點縮小到幾乎不可見,周圍新生的混沌劍元徹底潰散,化作狂暴混亂的能量亂流在他體內肆虐;最嚴重的是靈魂與道基,裂痕再次擴大,被汙穢能量侵蝕,散發著腐朽的氣息。他如同一個布滿裂痕、又被投入汙水浸泡的瓷瓶,隨時可能徹底破碎、腐爛。
然而,就在這絕對的死寂與腐朽之中——
一絲微弱到極致、卻堅韌無比、帶著薑清影守護執念的赤金光芒,如同不滅的星火,頑強地在他破碎的識海最深處、在那瀕臨毀滅的混沌劍胎雛形核心燃燒著!
這縷執念,正竭儘全力地調動著葉辰體內殘存的所有力量——那潰散的混沌劍元、劍骨的沉重帝威、神碑垂落的微弱歸墟之力、甚至那侵入他體內的汙穢能量——以一種近乎本能的方式,進行著一種極其緩慢、極其艱難、充滿了痛苦與不確定性的融合與重塑!
一絲絲新的、更加深沉、更加內斂、仿佛經曆了毀滅洗禮的暗金灰色的混沌劍元,如同從廢墟中掙紮而出的幼苗,正一點一滴地凝聚!這新生的劍元,不再純粹,它融合了汙穢的雜質,卻也蘊含著一種在毀滅中重生的不屈意誌!
葉辰的呼吸微弱得幾乎停止,但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伴隨著體內那場無聲卻慘烈的拉鋸戰。毀滅與新生,腐朽與不屈,在他破碎的軀殼內瘋狂角力。
金富貴掙紮著坐起身,抹掉嘴角的金血,看著昏迷瀕死的葉辰和那柄黯淡的神碑劍,又摸了摸自己心口那正在消失的蟬形烙印,小眼睛裡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隻有一種傾家蕩產、血本無歸後的極致肉痛與瘋狂!
“虧…虧炸了…金蟬脫殼符…沒了…老本…沒了…半條命…也沒了…”他喃喃自語,聲音嘶啞,隨即猛地看向葉辰,眼中爆發出賭徒輸光一切後、盯著最後翻盤機會的噬人凶光!
“葉小子!你欠金爺我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清了!”金富貴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決絕,“不過…隻要你還剩一口氣!隻要你這破劍還沒碎成渣!這買賣…就還有得做!”
他猛地從破爛的錦袍內袋裡,掏出一個僅有拇指大小、通體漆黑、仿佛能吞噬光線的小巧羅盤!羅盤上沒有任何刻度,隻有一根猩紅如血的指針,正瘋狂地、無規則地亂轉著!
“娘的!拚了!金爺我用最後這點‘天機引’…賭你命不該絕!也賭金爺我後半輩子還能翻盤!”金富貴眼中凶光畢露,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蘊含著微弱金錢法則本源的金色精血狠狠噴在漆黑羅盤之上!
嗡——!
漆黑羅盤瞬間將精血吞噬!那根猩紅指針猛地停止亂轉,如同被無形之力操控,筆直地指向了昏迷不醒的葉辰!指針尖端,一點猩紅光芒亮起,散發出一種鎖定因果、牽引命數的詭異氣息!
“以金為引!以命為契!”金富貴臉色瞬間灰敗下去,如同被抽乾了最後一絲生機,但他死死盯著羅盤指向葉辰的猩紅指針,聲音如同詛咒,又如同祈禱,“給金爺我找出他體內那一線生機!”
鉤子:
金富貴以命為契催動的“天機引”羅盤能否找出葉辰體內一線生機?這生機藏在何處?
葉辰體內毀滅與新生的拉鋸戰誰將勝出?融合汙穢的新生混沌劍元是福是禍?
薑清影的守護執念能否支撐到葉辰蘇醒?會否在對抗汙穢中徹底消散?
深海幽影是否已鎖定金蟬傳送的落點?混沌生物“初”能否追蹤到葉辰的新位置?
聖劍宗少主逃脫後,會否利用宗門力量追查玉佩下落和葉辰蹤跡?
歸墟之眼的恐怖存在“噬界”暴怒未消,會否發動更大規模侵蝕?
金富貴油儘燈枯,他的“賭命”行為會否引來天機閣的追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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