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老城區鬼打牆的驚魂一夜後,王也消停了兩天。一方麵是身體和元力需要時間恢複,另一方麵,那無處不在的詭異怨靈也讓他對這座城市的光鮮外表之下所隱藏的陰暗麵,有了更深的忌憚。
他依舊白天送送外賣,晚上值班巡邏,生活似乎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份尋求資源、提升實力的迫切感,愈發強烈起來。
這天晚上,輪到和王也一起值夜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老保安,姓周,大家都叫他老周。老周是本地人,在麗景苑乾了七八年保安,性格有點油滑,愛偷懶,但也愛嘮嗑,肚子裡裝著不少本地的奇聞異事和八卦消息。
前半夜相安無事。到了後半夜,老周大概是睡了一覺醒了,精神頭不錯,揣著個泡滿枸杞的保溫杯,溜達到監控室來找王也聊天扯淡。
“小王啊,最近小區沒啥事吧?聽說前陣子鬨流浪狗,還把你給撓了?”老周抿了口枸杞水,眯著眼問道。
“嗯,已經沒事了,經理不是讓抓狗隊來清理過了嗎。”王也盯著監控屏幕,隨口答道。屍犬的事情被定性為惡性流浪狗傷人,倒也省了他不少麻煩。
“那就好,那就好。”老周點點頭,又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不過這世道啊,不太平的可不止是流浪狗。有些地方啊,那真是邪乎得很!”
王也心中一動,轉過頭看向老周:“周叔指的是?”
老周見引起了王也的興趣,談興更濃了,拖了把椅子坐下,聲音壓得更低,仿佛怕被什麼聽見似的:“你是外地來的,可能不知道。咱們市西郊,靠近老工業區那邊,有一家廢棄了好多年的醫院——第四人民醫院,老人都叫它‘四院’。”
“四院?”王也搜索了一下記憶,沒什麼印象。
“嘿,你沒聽說過正常,那地方現在地圖上都快找不著了,也沒人樂意提。”老周咂咂嘴,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恐懼和獵奇的表情,“但那地方,可是咱們市出了名的……凶地!鬨鬼鬨得厲害!”
“鬨鬼?”王也配合地露出好奇的表情,心中卻提起了精神。普通人口中的“鬨鬼”,往往意味著超自然能量聚集點。
“可不是嘛!”老周一拍大腿,“那醫院大概是九十年代末廢棄的,據說當時是因為醫療事故,死了好幾個病人,家屬鬨得厲害,加上地段偏了,就漸漸荒廢了。但這隻是明麵上的說法……”
他左右看了看,仿佛確認沒有彆人,才湊近王也,用氣聲說道:“私下裡都傳,那地方根本不隻是醫療事故那麼簡單!據說當年有個病人,死得特彆冤,特彆慘,怨氣不散!從那以後,醫院就開始不太平了!”
“怎麼個不太平法?”王也追問。
“邪門的事兒多了去了!”老周唾沫橫飛地數落起來,“最早是留守的護工和保安,說晚上總能聽到空病房裡有哭聲,還有腳步聲,像是有人在走廊裡來回踱步,但出去看,毛都沒有!水龍頭有時候會自己開關,燈也是忽明忽滅。”
“後來醫院徹底沒人了,就成了那些小混混和流浪漢的據點。但怪就怪在,進去過的人,十個有八個都會倒大黴!輕則大病一場,胡言亂語好幾天;重則……據說前幾年有幾個不怕死的小年輕跑去裡麵玩什麼招魂遊戲,結果出來沒多久就全瘋了!嘴裡整天嚷嚷著什麼‘彆過來’、‘不是我害你的’、‘醫生救命’之類的胡話,最後好像都被送進精神病院了!”
老周說著,自己打了個冷顫,又喝了一大口枸杞水壓驚。
“還有更邪乎的呢!”他繼續道,“附近有些撿破爛的,有時候會偷偷溜進去,想拆點電線銅管什麼的賣錢。但很多人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報警也沒用,警察進去搜過幾次,那麼大個醫院,根本搜不過來,而且裡麵陰森得厲害,搜救犬都不肯往裡進!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現在那地方,根本沒人敢靠近!白天看著都覺得瘮人,那樓破破爛爛的,窗戶都沒幾塊好的,像一個個黑窟窿眼瞪著外麵。牆上爬滿了爬山虎,風一吹,嘩啦啦響,跟鬼拍手似的。到了晚上就更彆提了,附近的路燈都是壞的,據說經常能看到醫院窗戶裡有莫名其妙的光一閃一閃,像是手電筒,但又沒人影。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聽到過裡麵傳來手術器械碰撞的聲音,還有病人的呻吟哀嚎……可那地方早就斷電幾十年了!”
老周的描述繪聲繪色,充滿了細節。儘管其中可能夾雜著不少以訛傳訛和誇張的成分,但王也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廢棄的四院,絕對有問題!而且可能比老周說的還要凶險!
能形成讓搜救犬卻步、長期影響進入者心智、甚至可能吞噬人命的能量場,那裡聚集的陰氣和怨念,恐怕遠超老城區那短暫的鬼打牆!盤踞在其中的,恐怕不止是遊魂怨靈那麼簡單,很可能有更強大的存在——厲鬼,甚至更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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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網上那些什麼靈異論壇,都把四院列為咱們省十大靈異禁地之首!”老周掏出他那破舊的智能手機,笨拙地劃拉著,想找些什麼給王也看,“你看你看,就這個論壇,好多自稱‘探險家’的家夥發帖說要去四院直播,結果屁滾尿流地跑出來,設備都丟裡麵了,回來不是生病就是走背字……”
王也湊過去看了看,那是一個界麵粗糙的本地論壇靈異板塊。果然,裡麵有不少關於“四院”的帖子。
【作死直播:今晚獨闖四院,在線等,不太急!該用戶已注銷)】
【求助!從四院回來高燒不退,一直做噩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