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後期巔峰的修為,如同在王也體內鑄就了一座巍峨不朽的基石。力量的增長固然可喜,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認知層麵的徹底躍遷。當他再次將神識鋪展開來時,感受到的已不再是局限於元初門、局限於東方、乃至局限於東西方兩大板塊的圖景。他的感知,仿佛融入了地球自身的脈動,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真正全球性的視角,俯瞰著這顆藍色星球上交織錯落的能量脈絡與文明興衰。
他的“目光”越過了喜馬拉雅山脈,不再僅僅關注昆侖的仙魔遺跡與蜀山的劍修氣象,而是平等地掃過南亞次大陸。在那裡,古老的吠陀經文頌唱聲仿佛與恒河的水汽交融,形成獨特的信仰之力場,一些苦行僧侶於炎熱之地淬煉出的精神力量,純粹而堅韌,雖體係迥異,卻不容小覷。更南端的雨林與島嶼上,殘留著更為原始的圖騰崇拜與自然靈性,與亞馬遜的生機勃勃遙相呼應,構成了星球生命力量的低語。
他的神識掠過廣袤的非洲大陸。這裡不再隻是地圖上的輪廓,而是能清晰地“看”到撒哈拉沙漠深處被黃沙掩埋的古老城邦遺跡,殘留著法老時代之前、甚至更久遠的星辰崇拜痕跡;廣袤的草原與雨林中,部落巫醫與祖靈溝通的儀式散發著微弱卻頑強的精神波動;好望角的風暴中,似乎還夾雜著昔日海上貿易路線帶來的、融合了多種文化的奇異秘法氣息。這片被視為人類起源之地的大陸,其超自然曆史的厚度,遠超尋常記載。
他的感知跨過太平洋,深入南半球的廣袤空間。澳洲紅色的內陸深處,有著與大地夢境相連的古老能量節點,原住民的傳說並非空穴來風;新西蘭的群山之間,彌漫著與北歐自然精靈類似、卻更具野性與獨立性的精魂氣息。而環繞南極洲的冰架之下,除了那座已被發現的遠古外星城市,似乎還有更多被冰川封存的秘密,等待著合適的時機重現天日。
即便是以往被視為超自然力量荒漠的南北極冰蓋、最深的海溝、以及一些偏遠的無人區,在王也此刻的感知中,也並非死寂。它們或許是某些極端生命形態的棲息地,或許是上古時期遺留的、處於休眠狀態的封印之地,又或者是地球自身能量循環體係中不可或缺的、未被理解的節點。
這種全球視野的開啟,帶來的不僅是地理認知上的拓展,更是對地球超自然生態多樣性與複雜性的深刻理解。他意識到,之前的東西方對立、光暗之爭,在真正的全球圖景下,顯得何其狹隘。地球的超凡世界,是一個由無數或強或弱、或古老或新興、或有序或混亂的“能量聚落”構成的複雜生態係統。教廷的聖光、黑暗議會的陰影、東方的道法、非洲的巫毒、南美的自然信仰、乃至深潛者代表的異維度力量……都隻是這個龐大係統中的一部分。
而所有這些力量,無論其來源如何,都共同存在於“地球”這個生命搖籃之上,共享著同一片天空,同一片海洋。在麵對舊日支配者這類足以毀滅整個生態係統的“天災”時,以往的恩怨與隔閡,必須讓位於生存的共同需求。
“地球超自然聯盟……”王也喃喃自語,對這個自己推動建立的組織的意義,有了更深層的認知。它不應隻是一個鬆散的協調機構,或者另一個形式的霸權組織。它的終極目標,應當是成為維係這個複雜超凡生態係統動態平衡的守護者,成為凝聚所有認可“地球家園”理念的超凡力量的平台。既要防止內部某個勢力過度膨脹導致生態失衡,也要共同抵禦來自星球之外或維度之外的巨大威脅。
同時,這種全球視野也讓他對“敵人”有了新的定義。威脅或許並非總是以克蘇魯那般猙獰的外貌直接降臨。南極遠古城市的發現,羅布泊的外星遺跡,都指向了星空深處可能存在的、科技水平遠超地球的文明。它們的到來,可能帶來交流,也可能帶來殖民與毀滅。而一些隱藏在地球曆史陰影中的古老存在,或許並未完全沉睡,它們的態度同樣未知。
未來的挑戰,將是多層次、多維度、不可預測的。固守一隅、閉門造車,唯有死路一條。
王也的心念與遠在西方坐鎮的化身雖已回歸,但仍留有神念聯係)同步,通過化身這段時間對西方體係的深入了解,以及對全球能量流動的宏觀感知,他開始在腦海中構建一個更加精細、立體的地球超凡動態模型。這個模型不僅標注了已知的秘境、勢力範圍,更嘗試模擬不同能量節點之間的相互影響,預測可能出現的能量潮汐或空間波動點。
他甚至開始思考,能否利用現代人類的科技力量,尤其是全球通訊網絡和衛星監測係統,與超凡感知相結合,建立一個覆蓋全球的超自然現象預警與監控網絡。這將極大提升聯盟應對突發危機的能力。
“見識過星辰大海,方知井口之狹小。”王也心中感慨。昔日局限於東方一隅,為資源、為恩怨爭鬥的日子,如今回想起來,恍如隔世。全球視野的真正開啟,意味著他的舞台,已經從東方、從地球的局部,擴展到了整個星球,乃至其所在的這片星空。
他的責任,也隨之無限放大。但這一次,王也心中沒有畏懼,隻有一種麵對廣闊天地的平靜與堅定。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而如今,他要守護的,是整個地球文明的火種。
下一步,便是將這份全球視野與思考,轉化為切實的行動。地球超自然聯盟的第一次全球峰會,必須儘快召開,且要賦予其真正的戰略意義與執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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