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琮被他逗笑了,半蹲下來,黑瞳柔軟:“吃吧。就當報酬。”
小孩兒哥珍惜的將肉乾揣進懷裡,又翻上牆頭,跨坐在上麵,招手。
“那、那我走啦!”
諸葛琮點點頭。
小孩兒哥翻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又將腦袋探出來,不好意思道:“郎君,你雖然看著嚇人,但人其實還挺好哩。要是、要是以後郎君還有活兒乾,接著找我就行……”
諸葛琮笑著點點頭。
小孩兒哥這才又跳下牆頭,劈劈啪啪地跑掉了。
諸葛琮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個多時辰,小孩兒哥就再度登門。
嗯,耳朵被揪著、屁股被打著、嘴裡嗷嗷叫喚著。
他的母親是個乾練的婦女,渾身上下都利利索索的,一邊向諸葛琮賠禮道歉,一邊惡狠狠地揍著自己冤種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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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貪嘴……郎君,小子頑劣,沒有冒犯到你吧?”
她將肉乾遞過來,帶著跟兒子之前相似的不好意思的神情。
“這可是金貴東西,給這小子就太糟蹋了。郎君,你收好,好好補補身子。”
她又往小孩兒哥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小孩兒哥哭得抽抽:“對、對不起嘛!”
諸葛琮哪裡見過這場麵,一時間有點兒傻眼。
但也隻是片刻,他就能麵色泰然地攔下女人的大力神掌,體麵微笑。
“小郎君為人仗義,見我做事不得要領,便仗義出手幫我打理院落……您將這收回去吧。我初來此地,還未來得及宴請高鄰,實在是……”
“哎呦,不敢不敢。”雖然方才還在狠狠揍兒子,但聽到有人誇,女人還是很高興。
又見這小郎君換下了嚇人的絲綢錦緞,穿上跟他們一樣的麻布衣服,顯得有幾分可憐巴巴,便立刻腦補出了一係列的豪門愛恨情仇,頓時母愛湧上心頭。
她探頭看了看側房不像開過火的爐灶,又算計了一下家中餘糧,便熱情開口道:
“我看郎君還未吃飯,要不,先來我家湊合湊合?”
諸葛琮眼神一亮,看得女人心軟軟。
這小郎君也不過跟她的二兒子一個歲數,就開始了獨居生活。
瞅著十指不沾陽春水,身邊卻也沒個伺候的,真是有點兒可憐。
於是,莫名其妙的,諸葛琮就被帶去了鄰居家,看著女人忙碌的背影,跟小孩兒哥排排坐在一起。
小孩兒哥吸吸鼻涕。
“我叫陳三狗,郎君叫我狗兒就行。”
諸葛琮還是第一次跟人這樣交換名字,忍著笑意模仿小孩兒哥句式。
“我叫葛岺,狗兒叫我、嗯、隨便怎麼叫都行。”
“原來是葛郎君。我看你相貌不俗,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葛大哥!”
小孩兒哥、不、狗兒煞有其事地抱了抱拳,按照戲裡學來的唱腔,“這一拜哎,生死不改!”
諸葛琮被逗笑了。
“這是哪裡來的曲兒?還挺有意思。”
狗兒見他笑得好看,心情高漲。
“《白狼山結義》!講的是光複前張將軍、師將軍、崔將軍以及諸葛軍師結義,一同應敵的故事!可好看了!”
諸葛琮不笑了。
【哈哈哈哈!】
印章被拴在粗布上,笑得直打晃。
狗兒似乎喪失了讀空氣的能力,嘰嘰喳喳開始安利自己最喜歡的武打戲。
“我聽人說,張將軍指的是張朝張子辰將軍、師將軍指的是師渤師文然將軍、崔將軍就是崔暉崔明台將軍,至於諸葛軍師……”
“諸葛琮,是嗎?”
諸葛琮麵無表情。
狗兒不讚同地看著他:“你怎麼這樣!怎麼能直呼汝陰侯名諱呢!太沒有禮貌了。”
印章快笑抽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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