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漢沒了我是不能獨自行走了嗎?全天下的擔子都讓一個人扛著……我是諸葛琮,又不是諸葛亮,沒那麼大的本事。】
印章大笑:【對!就該這樣想!你就該自私一點兒!我早就看不慣你這整天為國為民地糟蹋自己身子的模樣了!】
【你就該肆意些,反正上輩子該做的都做了,胡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南下,享受享受怎麼了嘛!】
【一不殺人二不放火三不貪汙受賄的,你這樣的大功臣兼人形核彈甘心歸隱田園去算命,可是整個朝廷的福氣!】
最初它還試著勸諸葛琮回歸朝廷退休享福,但自從看到諸葛琮被熟人認出後這沉默的、令章心疼的小模樣……
朝廷還是有多遠死多遠吧,彆耽誤諸葛琮當個閒雲野鶴快活一生。
室內沉默了片刻。
還未等亓官拓說點什麼緩解一下冷凝的空氣,便見到那年輕文士抬眼,用一貫的平淡語氣道:
“你是國家重臣,應當保重身體為天子分憂,切莫再做這樣的蠢事。”
張朝隻覺胸口一塊大石落地,魂魄不再被撕扯得難受。
以仲珺的才智和文道天賦,定是懂得了、或是乾脆在他不知不覺間讀出了他的未儘之言,也委婉而決絕地做出了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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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再像上一世那樣嘔心瀝血地拚命了。
張朝望著那雙漆黑的眼睛。
它們依舊如同十幾年前冀州外的初見那般清冷耀眼,卻再也無法被輕易感知、看透。
可能是他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還未完全消散,他竟在那雙眼瞳的注視下,心中緩緩浮現一句話:
……我們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那雙黑瞳似乎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不再悲傷。那場從未停息的傾盆大雨也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停歇。
可取而代之的不是雨後初霽的溫暖日光,而是比大雨更沉重的、直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東西。
自從效忠儀式結束後,張朝便不敢隨意在諸葛琮麵前晃悠了。
——他從前隻單知道仲珺聰慧得過分,甚至有些多智近妖……但他真沒想到,他的天賦竟然是讀心!
一想到之前在仲珺麵前的心理活動,張朝就有些心神不寧。
那時仲珺看似正常的麵部表情在他的回憶中也顯得多了幾分高深莫測的古怪。
而且……他們的效忠儀式並不像之前計劃的那樣完美。
事實上,對於張朝而言堪稱災難。
他在儀式結束好幾天後都沒有緩過勁來,連續幾天晚上都夢到惡鬼鎖喉,嚴重影響了工作效率。
出於想要解決問題的樸素目的,在軍營中工作時,他便不著痕跡地詢問了些效忠過的武將關於文氣入體的事情。
——他們都一臉喜悅地說著文氣入體後有多麼多麼輕鬆,就好似被擦去了所有的疲憊,整個人簡直煥然一新。
說到最後,他們中的某些就會好奇地反過來問張朝。
“張將軍,聽聞您已經效忠了諸葛軍師?”說著便露出了嫉妒、羨慕與同情混合的複雜表情,“那,您有何……”
張朝維持著嚴肅的表情,乾咳一聲打斷他們,冷酷無情道:“休息時間結束,都各回各軍加緊訓練!”
而後便在他們“太嚴苛了”、“這不公平”的抱怨中,默默陷入深思。
難不成真是仲珺的文氣有問題?
他聽聞具有天賦的文士們動用文氣時總會有些副作用,難不成仲珺的副作用……
思考間,仲珺當時的微笑浮現在腦海,使他打消了某些不切實際的猜測。
怎麼可能呢,要知道文武氣交融時,雙方需要同時引動文氣武氣。
若仲珺的副作用是那樣幾乎能讓一個身經百戰、殺人無數的武將選擇自儘的幻聽、幻視與厚重情緒,他又如何能那樣柔和地微笑呢?
想著想著,張朝的思維滑向了某個奇妙的方向。
難不成仲珺的副作用是效忠時折磨對麵?要效忠就先忍痛,隻有通過了考驗的男人才配做我的武將?
張朝想象著那人用平靜語氣說出生草話語的模樣,不由得以拳遮唇,低低笑了兩聲,在引起他人注意之前便重新恢複嚴肅表情。
……但是,這樣的副作用其實也不錯,總比要折磨仲珺自己要強上一些。
他那時這樣輕鬆而愚蠢地想著,很快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全身心投入到練兵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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