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渤怒極,但隻得以大局為重,遣信使連夜快馬南下,一路跑死了七匹好馬,終於在呂驊叛亂後的第六天到達雒陽,將此消息呈報天子。
天子震怒,確認消息無誤後斬呂驊滿門男丁,命並州將張朝、幽州將亓官拓即日北上,與涼州合兵一處共同拒敵。
這天下才剛剛平靜了六年。
這短暫的和平猶如一場美好溫馨的夢,天亮以後便再度化為泡影。
當信使風塵仆仆跌進軍帳中時,亓官拓正皺著眉頭寫文書,臉色還算平靜。
等看完那急報後,他臉色便驀然大變,將信件一摔,站起身來。
雖心知這從中央發出的調令不能有假,但他還是怒道:
“敦煌郡、酒泉郡、西海郡失陷……怎麼可能!師渤那混賬是廢物嗎?自己手底下的將軍還能叛亂?”
“廢物!廢物!我就知道那狐媚子臉的玩意兒靠不住,我……”
一串針對師渤的、狠狠的幽州臟話傾瀉而出,隻聽得疲憊不堪的信使想要原地昏過去。
在短暫的暴怒後,這將軍忽而冷靜下來,吩咐帳外的親兵將信使好生安頓下來,自己將信件撿起,轉身便出門騎馬離開。
張朝比他更早得知消息,此刻已經收拾好了行裝,也已經騎上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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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亓官拓呼嘯而來,這位更加冷靜內斂的並州將領沉沉道:
“走吧,現在立刻北上,不能再耽擱了。”
亓官拓冷著臉拉住韁繩,回頭看他一眼,看在日後需要協同作戰的份兒上勉強開口:
“至少讓我去將此消息告知仲珺。”
張朝麵容平靜地側頭看他,用一貫的語調道:
“何必再去打擾他的安寧?邊關不穩本就是我等邊將的瀆職,此去竭力作戰、戴罪立功便罷了,何必再讓仲珺為此事憂心?”
亓官拓其實聽到一半就想走,但還是顧及同僚情誼勉強留下,聞言麵色更冷,嗤笑道:
“時至今日,我依舊不理解他曾經為何那麼喜歡你,張子辰。”
“不管在什麼事上,你特麼都是個沒長嘴的廢物!”
說罷,也不等張朝有何反應,便再度騎著白馬奔馳而去。
諸葛琮正在調試新的竹算籌。
上一次的算籌不知為何總是會過載自毀,非常不環保,有悖於諸葛琮開源節流的過日子理念。
他很專注地引動著文氣進行雕刻,就算亓官拓急匆匆帶著一身寒意闖進來,也沒能引起他半分視線。
直到後者零幀起手,給他來了個開幕雷擊:
“仲珺!涼州失陷!師文然被圍在了張掖郡裡麵!我和張子辰即日便要北上抗敵,現在先給你道個彆……”
“哢!”
諸葛琮手中的竹片頃刻間化為粉末。
他表情卻是依舊平和著,輕輕將碎屑從手上抖落,緩緩抬眼看過來: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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