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提將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野花擺在桌子上,擺弄著。
“唉,我真不知該從那裡跟你說起,是從那些冰雪,那些空蕩蕩的酒瓶和地窖,還是從那些遊蕩在我們家門口的混蛋。”
“……但我們的最終目的隻是想要拿回應得的東西,那批貨。”那拉提說,“那對我們很重要。”
“那批貨,是什麼?”
諸葛淙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語調也不暖和。
那拉提似乎有些窘迫,沒有回複。
於是諸葛淙也就不問了。
其實諸葛斐的生意多少帶著些黑白不明的成分,這諸葛淙是知道的。
諸葛斐也暗示過諸葛淙,說他自己雖然壞,但也從不會乾那些欺男霸女,傷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情。
諸葛淙相信了他。
於是選擇無視諸葛斐有時流露出的幾分匪氣。
可現在,諸葛淙想,如果諸葛斐比他想象得膽子更大,更瘋狂些,如果他敢跟毛子做什麼軍火之類的生意……
那諸葛淙應該怎麼辦?
諸葛淙一向是個外表清淡溫和,內裡傲慢剛強的人。
在某些方麵,他甚至存在有道德潔癖般的固執與堅持。他不會容許自己的家人去做這樣傷害更多其他人的家人的事情。
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諸葛淙尋思了一會兒,心裡有了些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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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提在屋裡坐了一會兒,外麵就有人叫他。
於是他不得不轉身離開。
這也就給了諸葛淙動作的時間。
諸葛淙皺著眉頭,回憶著書上寫的東西,開始緩緩摩擦綁住自己雙手的繩子。
但一直到他的手被磨出了血,繩子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
——這群老毛子還真是該死的專業。
諸葛淙垂著眼睛,考慮了一會兒,然後猛然掙動自己的左手。
這一次,他掙得是反方向。
隨著一聲細微的“哢嗒”與一陣劇痛,他感到繩子稍微鬆動了些許,那些縫隙不大,但足以讓他繼續蹭動。
他很快將自己的左手手腕挪了出來。
然後是右手。
雖然很疼,也很血腥,但好歹是能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諸葛淙貓著腰,耳朵緊緊聽著倉庫外的動靜,小心翼翼地湊到了自己的麻袋朋友身前。
他用右手費力地將小學生亓官征的袋子解開,確認後者還有呼吸後,轉向躺屍的師湘。
師湘也還活著,隻是因為冷風與一路的顛簸而有些發燒,暈乎乎地縮成了一團。
唉,脆弱的研究生。
諸葛淙搖了搖頭,最後看向死了一樣安靜的那個保密發貨。
保密發貨一直在小幅度地掙紮,在諸葛淙拍向他時,更是離水魚一樣一蹦噠三尺高。
還好此時恰好一陣狂風,吹得鐵皮吱呀聲大作,才沒將外麵的歹徒都給引來。
“噓!”
諸葛淙埋下腦袋,在亓官拓耳邊——應該是這個位置吧——說道:
“是我。小點聲,我想辦法把你解開。”
保密發貨的亓官拓艱難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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