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這是從哪個部落搶來的女人?她怎麼包得這麼嚴實?這麼瘦弱,一看就不好生養,你怎麼不搶一個壯實一點的?”
唱歌跳舞的男人圍了過來,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赤著身子,隻有零星幾個人用獸皮圍住下身。
他們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秦爻,在他們眼裡,她不是女人,隻是一個被搶來的生育工具。
這個部落女人少得可憐,因為生存環境太差,幾乎沒有救治能力,大多數部落的女人生了孩子就死了,隻有少部分女人能夠活下來,但活下來的女人,並沒有休養身體的時間,她們必須接著生孩子,因為孩子就是部落的勞動力。
秦爻任由他們打量,趁這個時候,她數了一下圍在這裡唱歌跳舞的男人,加上石虎,總共五十七個,這還隻是青壯年。
“酋長來了。”
旁邊有人高喝一聲,一個頭戴羽毛頭冠的男人來到他們麵前,酋長圍了一條老虎皮在身上,個子很高,頭發和胡子都是白的,看上去應該有七八十歲了。
看到秦爻,酋長露出失望的表情。
“石虎,你搶來的女人太差了,她可能生不了孩子。”
“酋長,這不是我搶來的,是我去紅土部落的路上撿來的。”石虎對酋長非常尊敬,他把右手放在左胸前,嚴肅虔誠地行了一個部落禮。
聽到是撿來的,酋長沒再說什麼,他檢查完今天大家打回來的獵物,隨後從頭冠上取下一根彩色的鳥毛,他拿著鳥毛開始哼唱祭祀語,其他人和石虎一樣,右手放在左胸前,恭敬地低著頭。
秦爻站在人群裡觀察著酋長的一舉一動,十分鐘後,祭祀語哼唱完畢,他來到一頭馬鹿前麵,用羽毛根部沾了一點血,在額頭上畫了一個複雜的符文,隨後將鳥毛插回頭冠上。
酋長做完儀式,男人們“嗷嗷嗷”叫喊著撲向獵物,他們徒手剝皮,隨後張嘴咬了下去,秦爻默默後退一步,空氣中都是男人的汗臭味和動物的血肉味。
“這個給你。”
石虎扯下一條鹿腿遞給秦爻,他上下打量著秦爻,最後目光最後落在她的腰上。
“多吃點,才不會死。”
秦爻沒想到原始部落居然還沒有火源,他們飲血茹毛,露天而眠,他們有男女意識,卻沒有羞恥意識,她的內心升起一股絕望。
見她不接鹿腿,石虎以為秦爻嫌棄,直接掏了一顆鹿心遞給秦爻。
“這個好吃,吃了有力氣。”
秦爻忍者惡心趕緊擺手,“我還不餓。”
“你不吃東西怎麼生孩子?”石虎把血淋淋的鹿提了起來。
“想吃哪一塊,你自己選。”
“我吃這個就行。”秦爻從背包裡拿出一塊泡麵餅,石虎皺眉看著她手裡的東西。
“這不是肉。”
“這是我的口糧,我隻吃這個。”
石虎沒再管秦爻,看著他大口大口喝血吃生肉的樣子,秦爻感覺胃都在抽筋。
這時,茅草屋裡出來了幾個女人,她們曬得黝黑,頭發乾枯得像雜草,四肢乾瘦,肚子卻大得快要臨盆,女人們同樣全身赤裸,她們後麵跟著一群小孩,看到他們,秦爻仿佛看到了曆史書上的原始人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