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歡喜村被一陣無形的死亡氣息籠罩著,太陽落山後,家家戶戶都關上了房門,無論男女老少都不敢出門。
趙老二,趙貴和張屠夫三人的屍體被村民草草下葬。
秦爻和小橘終於清淨了一些,晚上也沒有人再敢來偷銀子了。
“麻麻,趙老二到底是誰殺死的?”
秦爻搖頭,“不知道,係統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線索。”
“會不會是羅蘭花?”
“她很瘦弱,因為張屠夫的虐待,身上還有很多傷,就算她殺了張屠夫,也沒能力把他吊起來。”
“山神是我們杜撰的,那到底是打著山神降罰的名號在村裡殺人呢?”小橘想不通。
“真相不重要。”秦爻一臉淡然。
“反正歡喜村的人,遲早都是要死的。”
夜裡兩點,秦爻和小橘再次被一陣尖叫聲吵醒。
兩人對視一眼,穿上鞋子就出了家門。
剛進入村子,他們就遇到了驚慌失措的趙張氏,她額頭上都是汗珠,嘴裡還喘著粗氣。
“秦妹子,難道村裡又死人了嗎?”
秦爻搖頭,沒有說話。
趙張氏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她家裡還有一個年邁的老公公和一個十歲的兒子,全家就靠她一個人吃飯,這幾天因為村裡的事情,她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她今天剛躺下睡著,突然聽到慘叫聲,嚇得魂都快沒了。
現在還覺得頭重腳輕,走路時腳步都是虛的。
村子裡好多人都出動了,大家來到趙海家門口,這裡已經圍了很多村民,看到被吊死在院子裡的趙海,趙江,趙湖,以及他們的父親趙大發,眾人都懵了。
一家四個男人,全部吊在院子裡,腹部被打開,心臟沒了,下身的玩意也沒了,腸子流了一地。
趙海家的女人們抱著孩子哭得撕心裂肺,這時,有人突然反應過來,這幾天出事的村民全部都是男人。
“山神難道是想讓村子裡的男人都死絕?”
這話一出,男人們齊齊交了臉色,他們驚恐地退出趙海家,有人因為太過驚懼,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看著連滾帶爬跑出趙海家的眾人,秦爻眸光微動,目光迅速掃過外場的眾人。
黑夜中,眾人惶恐不安地低著頭,人群外麵,羅蘭花站在角落裡,目光和秦爻對上,她微微一笑,隨後便移開了目光。
“秦寡婦,你去和山神說我們錯了,我們給祂上供,為山神塑造金身,求祂饒過我們。”
“秦寡婦,我明天就去後山找屍骨,我不想死,求你幫我和山神求求情,我有銀子,我都給你。”
說著,男人從懷裡掏出一角銀子就要塞進秦爻手裡。
秦爻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