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峻聲音滯澀,前言不搭後語,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
沈清雅的rap帶著匠氣,很明顯是在摸索學習階段,還不能消化成自己的東西。
但也同時意味著,她認真完成了每一次rap作業。
到底要有多強大的心臟,才能耐著性子,從0開始打基礎,去學不感興趣的東西,隻為了給自己博一條出路。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
“我不願意。”沈清雅拒絕得很乾脆。
“嗯?我還沒說。”崔然峻以為是他表達得還不夠清楚,現在他早就沒想站在前輩的立場上,說教什麼出道有關的事。
隻是想儘自己所能,真的幫沈清雅。
然而沈清雅也拒絕太快了。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不願意。”
崔然峻無奈,真就這麼討厭他?
他算是看懂,沈清雅隻有在陷入和他之間,不健康的關係時,才會有耐心聽他說話。
大概是其他部分讓她討厭,而這個部分讓她格外討厭。
也不是不行。
彆人會努力回避掉不擅長的事,恨不得一輩子在舒適區打轉,不論什麼方麵。
然而沈清雅這種人,永遠在挑戰她最弱項的部分。
比如討厭且不擅長的vocal和rap。
比如聽那些帶有濃厚異域文化的黑人音樂。
比如和他在不健康的關係裡博弈。
等著吧,下次他會帶著沈清雅絕對無法拒絕的價碼,重新洗牌開始下一輪談判。
她應和他一起,囚於黑暗,抵死糾纏。
“願不願意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
沈清雅蹙起眉頭,露出一個有些殘忍的笑,“你不會真覺得,自己很無辜吧,然峻前輩。”
“既得利益者的懺悔,也隻有把機會讓出來這一種辦法。”
“你做得到嗎?”
崔然峻麵對這種質問,隻能回以沉默。
“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需要。”
沈清雅看著他,“不要幫助我,也不要憐憫我。”
“你隻需要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