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月勾唇向前走了幾步,麵前的侍衛便退了幾步。
她一直走,侍衛便一直退。
直到腳後頂到了台階,無路可退,侍衛隻好停下,一抬頭就見大小姐依舊笑眯眯的看著他,連忙慌道:“大小姐……”
顧初月扶了扶發髻上的玉簪,側身便上了台階,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侍衛,“原來祖母現在說話連侍衛都敢當耳旁風了。”
“卑職不敢……”那侍衛立刻道。
說著,她好似恍然大悟般,“哦……我忘記了,你隻聽夫人的傳令,已經不把祖母放在眼裡了。”
“卑職隻是奉命行事,大小姐誤會……”那侍衛立刻跪地辯解。
顧初月根本不想聽他說話,轉身便走,不再多言,那一直跪著的侍衛見大小姐已經出門,立刻起身就要去追,卻被旁邊的侍衛拉住了胳膊。
“你傻啊,大小姐也敢惹,你忘了之前那個誰的下場了?”
“可是老爺下令……”
“先彆說這個了,趕緊去稟告夫人!”
“對對對對……”
等到消息傳到藏玉閣時,顧初月的馬車早就跑遠了。
“你說什麼?”王氏皺眉道,“大小姐出府了?”
“千真萬確,前院侍衛才傳過來的。”常媽媽道。
王氏揉了揉眉心,繼續低頭看著賬本,“算了算了,她我是管不了了,等老爺回府派人去稟告一聲。”
常媽媽想到剛剛侍衛含糊不清的話,走到了王氏身旁,小聲道:“夫人,大小姐是奉老夫人的命前去安將軍府看望安老夫人,安老夫人纏綿病榻,大小姐此番前去代表的是老夫人,這個時候,還是彆特意告訴老爺為好。”
隻要是和老夫人沾邊的事情,王氏基本不想插手,惹不得好不說反而會招來一身腥。
隻是其中一點王氏想不明白,“上次老爺和安將軍在言國公府鬨得不歡而散的事情母親不會不知,具體為何怕是比我們知道的要多,怎還會在這個節骨眼讓初月前去?”
常媽媽將夫人看過的賬本收整好,道:“老夫人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啊。”
王氏喝了口茶,確實,老夫人的心思她一直都未猜透過。
…………
雖說顧、安兩家相熟,但登門拜訪該走的流程還是一個不落,拜貼早早便送去了安將軍府,由下人親自送到了安老夫人手中。
學士府馬車未到,安將軍府門口便已經有人等候,顧初月掀簾望去,遂著原主殘留的記憶,模糊道:“前麵為首的便是怡靜姐姐吧,和她一並的是……”
珍珠也順著小姐的方向看去,“小姐,和怡靜小姐並排而立的是若紫小姐。”
顧初月眯了眯眼睛,沒有徹底看清她們的樣貌,但瞧著大抵站位,也分得清誰是誰。
馬車一停,珍珠便先下馬車,將顧初月扶了出來。
“初月姐姐!”
顧初月剛下馬車,就見一女子走了過來。
纖細高挑,著煙粉色簇百花流蘇裙,這是都城流行的新料子,翠玉東珠蝴蝶翡做裝扮,眉目帶情,麵若玉桃。
一身的打扮無不透露著華貴,一句“姐姐”,顧初月完全便知這人是誰。
這估計就是那個傳聞中的若紫“妹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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