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月驚訝,
“官府不管嗎?”
“這種事情,隻要不鬨大,官府都是不管的,而且奴婢聽,那些老媽媽都可有手段了,再給她們爹娘點銀子,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她捧著茶盞,
“果然,銀子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個好東西,既然如此,珍珠,你來。”珍珠靠過去,一番耳語後,顧初月不忘叮囑,
“你彆去,讓葉然去找。”
“是,姐就放心吧。”珍珠滿麵笑容的退了出去。顧初月靠在青色繡牡丹引枕上,悠哉悠哉的捏著鬆子吃,弧度圓潤的杏眸泛著淡淡的寒光,似是寒冬觀瀾湖,美的如夢似幻卻也冰凍三尺。
既然風花雪月能用銀子平浪,她就能用銀子起浪。左右上次老爹搬來了不少銀子,她再也不是那個沒錢的可憐兒了。
因著先前李太醫的一番話,顧初月豁然開朗,反而活的更自在了些,半分恐慮心疾的憂愁都無。
命都指不定哪情緒激動就沒了,還做什麼比翼雙飛、花好月圓的美夢?
就在她忍不住自嘲的笑出聲時,支摘窗又響起了熟悉的
“篤篤篤”聲,頻率極快。想必胖鴿那個東西被凍壞了。她打開窗,胖鴿跟一團雪似的衝了進來,直接鑽進了自己的窩,哆哆嗦嗦的。
支摘窗外寒風呼嘯,顧初月關上後,便將胖鴿提了出來,點著它的腦瓜,
“這麼冷的,你飛出去做什麼,當心凍僵了被人家撿走煲湯。”胖鴿
“咕咕”叫了幾聲,支著細腿。顧初月放開它,拿出了銅管裡的信條。露華台,忘憂居。
顧初月:“…………”她將紙攥成一團,朝外喊人,珍珠此時也已經回來,聽姐叫,立刻便進去了。
昨晚又是一夜雪。長街過車道路已經清掃出來,積雪堆在道路兩旁,惹的不少孩童過去堆雪人,臉蛋被凍的通紅,卻洋溢著最燦爛的笑容。
顧初月見了,不由的歡喜。珍珠不由笑道:“姐還真是喜歡孩子呢。”..\她微微勾唇,沒有言語。
上輩子她有先性心臟病,經過手術和長期的藥物治療,主治醫生並不建議她懷孕,否則心臟壓力過大,很容易誘發急性心衰,導致死亡。
馬車繼續行駛,忽然傳來一道稚嫩興奮的聲音,
“月月姐姐!月月姐姐!”是白的聲音。顧初月讓車夫停車,掀簾一看,不遠處的娃娃立刻跑了過來,邊跑邊招手。
車夫將人抱上馬車,廣白立刻乖巧的作揖,
“月月姐姐好,珍珠姐姐好。”顧初月捏了捏他的臉,發現很是冰涼,立刻將手爐塞進他懷裡,又給他倒了杯溫熱的茶,
“怎麼一個人就跑出來了?”廣白
“嘿嘿”一笑,肉乎乎的手捂在嘴邊,聲道:“師父壞壞,不給白糕點吃,白沒辦法,隻好自己出來買了。”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顧初月被他逗樂了,從案上捏了塊梅子乳香糕給他,又叫珍珠派人知會李太醫一聲,免得發現童不見了乾著急。
廣白吃完一塊糕點後,眼巴巴的盯著顧初月,絞著肉乎乎的手指。臉泛紅,磨磨蹭蹭的抱住了她的一隻手臂,奶音泛著淡淡的嗲,
“姐姐,你能不能……能不能把白接走啊,師傅壞壞,不給白吃飽,我都餓瘦了……”完,捂著自己鼓囊囊的肚子,一臉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