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尖端的鐵釘幾乎要戳到陳疤子的鼻梁,冰冷的死亡氣息讓他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下一秒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爆開。
“賠…賠!我賠!”陳疤子聲音嘶啞,帶著哭腔,所有的凶狠和幫主尊嚴在這一刻被碾得粉碎,“呼…呼爺!您說怎麼賠就怎麼賠!隻求您高抬貴手,饒…饒我一命!”
“饒你一命?”呼凡嗤笑一聲,狼牙棒微微抬起,卻又猛地向下一頓!
咚!
沉重的棒尾狠狠砸在陳疤子兩腿之間的地板上!青磚碎裂,碎石飛濺!陳疤子嚇得渾身一激靈,一股熱流不受控製地浸濕了褲襠。
“饒不饒你,看你表現。”呼凡眼神冰冷,“第一,我兄弟阿吉他爹欠你們多少賭債?連本帶利,給我報個數。”
“沒…沒有了!一筆勾銷!徹底勾銷!”陳疤子連忙喊道,生怕慢了一秒,“阿吉兄弟他爹那點小錢,早就…早就清了!是疤臉劉那王八蛋不懂事!擅作主張!我回頭就廢了他!”
呼凡不置可否,狼牙棒又指向角落裡抱著斷臂哀嚎的疤臉劉:“第二,我這兄弟受了驚嚇,他弟弟也受了傷,還有我這幫兄弟,動手也耗費了不少力氣…這精神損失費、醫藥費、營養費、勞務費…陳幫主,你看著給?”
“給!一定給!”陳疤子點頭如搗蒜,“金鉤賭坊…不,我野狗幫,願意拿出…拿出五百兩銀子!不!一千兩!賠償給呼爺和各位兄弟壓驚!”
“一千兩?”呼凡挑了挑眉,狼牙棒輕輕晃了晃。
陳疤子心肝一顫:“兩…兩千兩!呼爺!兩千兩現銀!再加金鉤賭坊這個月的所有流水!隻求呼爺放我們一條生路!”
呼凡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嗯,陳幫主還算有點誠意。第三…”
他環視著狼藉一片的賭坊,慢悠悠地道:“從今天起,泥塘區,還有這金鉤賭坊周邊三條街的地盤,野狗幫就彆再來了。這裡的‘平安號錢’,由我饅頭幫接手。陳幫主,有意見嗎?”
陳疤子臉上肌肉瘋狂抽搐,心如刀割。泥塘區雖然窮,但金鉤賭坊周邊三條街可是油水頗豐的地盤!失去這裡,等於斷了他野狗幫一條重要的財路!但他敢有意見嗎?命都快沒了!
“沒…沒意見!都歸呼爺!都歸饅頭幫!”陳疤子幾乎是咬著後槽牙擠出這句話。
“很好。”呼凡終於收回了狼牙棒,隨意地扛在肩上,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鐵山,帶幾個兄弟,跟著陳幫主去取銀子。小猴,帶人清點賭坊裡的現錢和值錢玩意兒,一件彆落下。阿吉,看好你弟弟。”
“是!幫主!”趙鐵山等人齊聲應道,聲音洪亮,充滿了揚眉吐氣的興奮!他們看向呼凡的眼神,已經不僅僅是敬畏,而是近乎狂熱的崇拜!
趙鐵山帶著兩個兄弟,粗暴地將癱軟的陳疤子架了起來。陳疤子麵如死灰,在狼牙棒的“護送”下,踉踉蹌蹌地走向賭坊後院的銀庫。
小猴則興奮地帶著阿吉和另外兩人,開始在賭坊裡翻箱倒櫃。賭徒們早就嚇得跑光了,剩下幾個野狗幫的傷兵也縮在角落不敢動彈。很快,一疊疊銀票、一袋袋銅錢、甚至一些金銀首飾、抵押的地契都被搜羅出來,堆在了一張還算完好的賭桌上。
呼凡則走到賭坊中央,目光掃過一片狼藉,心中默念:“係統,簽到!”
【叮!宿主於特殊地點‘黑石堡·金鉤賭坊核心區域’首次簽到!此地蘊含‘貪婪’、‘混亂’、‘暴利’氣息,獎勵生成中…】
【獲得:下品靈石x5蘊含微弱靈氣,可輔助修煉或作為貨幣),《基礎斂息術》殘篇可略微收斂自身氣息,降低存在感),銅錢1000文係統:買點金瘡藥補補?)。】
呼凡眼睛一亮!靈石!這可是好東西!比金銀值錢多了!《基礎斂息術》雖然隻是殘篇,但關鍵時刻用來陰人或者逃跑,絕對實用!至於銅錢…嗯,聊勝於無吧。
他不動聲色地將靈石和斂息術殘篇收入煤球空間,隻留下那串銅錢在手裡掂量著。
就在這時,煤球空間傳來一絲微弱的波動。呼凡心念一動,感應到是煤球將剛才偷來的那個賬房先生的沉重木盒“吐”了出來。他分出一縷意識探入煤球空間,查看那個盒子。
盒子是普通黑檀木,但鎖頭頗為精巧。呼凡懶得找鑰匙,意識微動,煤球空間內部一股無形的力量碾壓過去,鎖頭“哢嚓”一聲碎裂。
打開盒子,裡麵果然堆著厚厚的銀票和賬本。呼凡對銀票興趣不大馬上就有兩千兩進賬),直接翻開了最上麵那本厚厚的賬本。
賬本記錄著金鉤賭坊近期的流水和往來。呼凡快速翻看著,目光很快被其中幾頁吸引。這幾頁記錄的並非賭客的欠債,而是幾筆數額巨大、去向不明的“上供”款項,接收方署名隻有一個代號——“黑蛇”。
“黑蛇?”呼凡眉頭微皺。黑石堡的勢力他大概了解,野狗幫、蛇幫算是城西地頭蛇,城主府高高在上,還有幾個背景複雜的商會。這“黑蛇”…難道是蛇幫幫主賴皮蛇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