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凱突然暴起,周身迸發出不祥的氣息。“把屏障......打開...”每個字都帶著內臟碎塊般的血氣,“否則我連你一起......”
伽古拉撿起蛇心劍,劍刃突然延展出荊棘般的光刺。他麵無表情地將劍尖抵在祂麵前“宇宙意識,你知道我能做什麼。”聲音輕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三秒內看不到我女兒,你就等著給全宇宙收屍。”
公寓內突然傳出好似玻璃碎裂的脆響。朝霧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無數光粒子從喉管的傷口處噴湧而出,後又漂浮在空中。她的長發如同在水中般緩慢飄動,被光粒子染成淡金色的睫毛輕輕顫動。
就在光粒子即將消散的刹那,奇跡發生了。
那些原本四散的光粒子突然停滯,隨後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開始緩緩回流。它們如同星河倒轉,重新彙聚到朝霧的喉間,傷口處泛起柔和的金色漣漪,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光粒子繼續盤旋在朝霧周身,像是溫柔的絲線,一層層纏繞著她的身體。她的皮膚上那些暴走的金色紋路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微光,如同晨曦灑落在雪地上。
朝霧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隨後,她的手指微微蜷縮,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掙紮著醒來。她的喉嚨動了動,發出一聲極輕的、帶著痛楚的喘息。
“咳............!”
那聲微弱的咳嗽像一道驚雷炸響在紅凱和伽古拉的腦海中。
紅凱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抬頭,死死盯著公寓內漂浮的身影。伽古拉的蛇心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奈奈......?”紅凱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手掌緊貼在屏障上,似乎想要穿透這層阻礙去觸碰女兒。
一道微弱但清晰的精神連接突然重新建立起來。
“放他們進來吧!”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公寓內傳出。
屏障如脆弱的琉璃般碎裂,無數光點在空中飄散,仿佛一場金色的雪。紅凱與伽古拉的腳步踉蹌而急促,鞋底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朝霧靜靜地坐在沙發中央,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窗外的天光透過紗簾,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淡的陰影,胸口幾乎看不出起伏,整個人如同一尊精致的瓷偶。
“奈奈......”紅凱的聲音像是從破碎的胸腔裡擠出來的,帶著血氣的顫抖。他向前邁了半步又停住,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指尖不受控製地輕顫。
伽古拉在距離沙發三步遠的地方猛然刹住腳步。魔人的瞳孔劇烈收縮,他看見朝霧垂落的發絲間若隱若現的金色紋路——那些紋路正在緩慢流動,如同有生命的河流。
伽古拉的喉結上下滾動,卻發不出聲音,隻能死死攥緊手心,骨節泛出青白。
朝霧的眼睫輕輕顫動,緩緩睜開眼,碧綠眸色被一層薄金暈染,像是初春的湖麵結了一層脆弱的冰。她的目光穿過兩位父親,落在後麵的團團身上,瞳孔深處閃爍著與“朝霧”截然不同的神色。
“阿卡西.........”她的聲音空靈得不似人類,每個音節都帶著奇異的共鳴。“好久不見”
“無?”團團震驚的看向朝霧“你的記憶......”
“已經完全蘇醒了”朝霧靜靜的看著團團“這些年......你完全按照我的計劃走了!”
“什麼計劃?”團團驚疑的看向朝霧,後又突然想到什麼“你的筆記!”
“沒錯”朝霧緩緩站起身,周身的氣息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她的指尖輕輕劃過空氣,留下一道閃爍的金色軌跡。
“三十七年前——覺醒失敗......”朝霧眼眸中流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都在我的計劃當中”
紅凱的呼吸一室,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女兒陌生的神情“奈奈......你在說什麼?”
伽古拉的蛇心劍已經重新握在手中,劍尖微微震顫“你不是她。”
“不,我們一直是一個人”朝霧看向伽古拉“我現在...隻是恢複了之前的記憶”
“到底怎麼回事”團團不可置信的看著朝霧“難道你一直在利用我嗎?”
旁邊圍觀的戴拿嘖嘖稱奇“大哥,總感覺我們會知道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迪迦輕輕按住戴拿的肩膀,眼神凝重地注視著朝霧“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阿卡西,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嗎?”
“記得,不要乾涉你輪回時發生的任何事情”團團哽咽著。
“當初...死寂來勢洶洶,但整個宇宙都處於幼年期,我沒有辦法一邊消滅死寂一邊兼顧宇宙的平衡”朝霧慢慢敘述著“所以...”
“你將自己的靈魂分裂了?”迪迦突然想起那個傳說。
“沒錯”朝霧點點頭“以我當時的能量並不能將厄瑞波斯完全消滅,所以我製定了一個計劃。”
“先由我所有的生命力為代價,消滅了除厄瑞波斯以外的所有死寂,再讓團團將我送去輪回中慢慢積攢力量,宇宙中心有我的另一半靈魂以及我的神器可以勉強維持宇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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