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清脆的撕紙聲,在寂靜的走廊裡顯得無比刺耳。
“你乾什麼!”戴眼鏡的男生尖叫起來,伸手就要去搶。
高晟也愣住了,他沒想到林天敢這麼做。
“你瘋了!”他怒道。
“寫得跟垃圾一樣,留著乾什麼?”林天將撕下來的紙,隨手揉成一團,精準地扔進了教室門口的垃圾桶裡。
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
14班的學生們,大氣都不敢出,但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太……太霸氣了!
高晟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這是奇恥大辱!
“林天!你彆太囂張了!你以為你是誰!”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一個能教會你怎麼做這道題的人。”
林天說完,甚至沒有找桌子,就靠著門框,將那本習題冊攤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筆,連草稿紙都不用。
他的目光在題目上停留了不過三秒。
高晟和他的同伴們,都死死地盯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等著看他出醜的快意。
“這道題,你們的思路從根子上就錯了。”林天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你們想用動力學方程去硬解,分段討論,考慮各種受力情況。所以你們的計算過程才會那麼複雜,那麼長,還容易出錯。”
他每說一句,高晟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因為林天說的,正是他們剛才的思路。
“這道題的考點,不是複雜的計算。是思想。”林天用筆尖點了點題目,“是能量守恒的思想。”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在習題冊的空白處寫下解題步驟。
他的字跡不算工整,卻帶著一種淩厲的鋒芒。
“第一步,確定研究對象和過程。從a點到b點,整個係統隻有重力和彈簧彈力做功,機械能守恒。列出方程……”
“第二步,進入磁場後,安培力開始做功,係統的機械能轉化為內能。這裡不能用機械能守恒,但可以用動能定理。從b點到c點,合外力做功等於動能變化……”
“你們最關鍵的錯誤在這裡,”林天的筆尖重重一點,“你們把安培力當成一個恒力來計算了。但速度在變,安培力也在變,這是一個變力做功的過程,必須用微積分思想,或者,更簡單的——”
他頓了頓,抬眼看了一眼已經目瞪口呆的高晟。
“用動量定理的衝量形式來求解。考慮整個過程,安培力的衝量等於動量的變化。”
他提出的解法,是高晟他們聞所未聞的。
不,或許在書本的角落裡見過,但他們從未想過,可以如此巧妙地應用在這裡。
這是一種降維打擊。
一種思路上的,視野上的,徹徹底底的降維打擊!
高晟的嘴巴微微張開,大腦一片空白。他引以為傲的、被劉峰老師誇獎過的嚴謹解題思路,在林天這種更宏觀、更簡潔的解法麵前,顯得笨拙而可笑。
“最後,聯立方程,可以得到最終速度。過程不超過五行。”
林天寫完最後一個字符,將筆帽“哢噠”一聲蓋上。
他將習題冊扔回到高晟的懷裡。
“看懂了嗎?”他問,語氣平淡,卻像一記重錘,砸在高晟的自尊心上,“這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學術探討’?在我看來,連入門都算不上。”
高晟抱著習題冊,手指在微微顫抖。
他看著上麵那簡潔到堪稱優美的解題過程,再想想自己那被撕掉的如同亂麻般的演算,一股巨大的羞恥感湧上心頭。
他輸了。
輸得體無完膚。
“我們……走!”
高晟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甚至不敢再看林天一眼,帶著他那兩個同樣失魂落魄的同伴,灰溜溜地轉身就走,背影充滿了狼狽。
尖子班的挑釁,以一種最徹底的方式,被粉碎了。
走廊裡恢複了安靜。
14班的教室裡,也安靜了足足三秒鐘。
然後——
“牛逼——!!!”
張偉第一個怪叫起來,他衝上去,一把抱住林天,將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林天!你太牛了!”
“帥炸了!剛才那幾句話!”
“你看到他們那表情沒有?跟吃了屎一樣!”
整個教室瞬間沸騰了!
歡呼聲、口哨聲、拍桌子的聲音響成一片。每一個14班的學生,都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那是一種集體的榮光,比自己考了高分還要讓人激動。
林天被張偉放下,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沒有沉浸在這種吹捧中,隻是對著還在歡呼的眾人,平靜地說了一句:
“好了,繼續學習。”
說完,他走回自己的座位,仿佛剛才那個舌戰群儒、技驚四座的人不是他一樣。
教室裡的歡呼聲漸漸平息,但每個人臉上的興奮都還未褪去。他們重新拿起筆,眼神卻比之前更加明亮,更加堅定。
這次小規模的正麵交鋒,像一場及時的強心劑,注入了14班的身體。
它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們,擁有了可以和尖子班正麵抗衡的武器和英雄。
而林天,經過這一戰,他在14班的威信,徹底達到了頂峰。他不再僅僅是成績最好的學生,更是14班所有人心中,當之無愧的靈魂與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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