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被踢了一腳,火氣正盛。
一個侯府任人欺淩的鄉下女,也敢在自己麵前作威作福。
他可是平南王的世子,什麼達官顯貴沒見過?
彆說一個小小的侯爺,就是宮裡的王爺,也和自己稱兄道弟,如今卻被一個侯府女子拂了麵子?
他這個京城第一紈絝,以後在京城還怎麼混啊?
“來人,還不將這個行凶之人拿下!”玉涵橋周圍守職的士兵不敢怠慢,蜂擁而上,將封聿的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平南王世子在他們管轄的地界受了傷,他們斷不敢大意。
衛兵們正準備去掀開車簾時,雲開卻說話了,“你們可要想好?這車簾掀開容易,放下可就難了。”
雲開周身散發一股殺伐之氣,震懾得士兵們不敢動彈,全都愣在原地。
“大膽!傷了本世子,還敢狡辯抵賴?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陛下?”薑宇捂著胸口,緩緩起身。
這一腳踹得極重,緩了半天才敢起身。
可現在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一腳就將自己踹出老遠,想來武藝非常高明,這顧家大小姐身邊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人?
不如讓他加入自己麾下,到時候看誰還敢找自己的麻煩?
薑宇跌跌撞撞走到馬車一邊,“顧大小姐,你身邊這個奴才我看中了,將他便宜賣給我,我今天便放過你?”
平南王世子,以前隻有他欺負彆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彆人欺負他了?
他的手剛剛扒到車門上,就被封聿再次擒住,輕輕一轉,薑宇的手腕就被卸了下來。
隨後如被風吹掉的落葉一樣,再次落到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薑宇差點昏厥,隻可惜他沒有昏,隻能躺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什麼人,膽敢當街行凶!”衛兵們再次上前。
這一次,衛兵們看得真切。
就當要衛兵要掀開車簾時,馬車的車簾被人從裡麵掀起。
金光照耀,碧空如歌。
九龍戲珠的冠冕在上,玄色金龍踏雲袍在下。
親王朝服在陽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爾等,要抓本王?”封聿輕聲細語,但聽在衛兵們的耳中,宛如晴天霹靂。
封聿眸子掃過在場眾人,包括薑宇和他的家丁。
肅殺之氣撲麵而來,沒有十幾年戰場拚殺浴血奮戰的經曆,是無法錘煉出這樣的氣場。
“祁王殿下,小人不敢!”衛兵隊長帶著人連忙跪下。
周圍看熱鬨的人們,世家子弟,一個個全都俯身下拜,“祁王殿下千歲。”
薑宇在見到祁王的一瞬間,冷汗侵濕了後背,隨後連忙跪地請安。
他想起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封聿從馬車上跳下,眾人再次深深低頭。
“殿下!”薑宇的聲音有些顫抖。
封聿沒有看他,而是說道,“玉涵橋本就不寬敞,今天又擁堵,以後世子出門就彆坐馬車,改騎馬出行吧!”
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奪了平南王世子坐馬車的權利。
可封聿是親王,薑宇哪敢說什麼,隻能稱是。
“顧小姐,馬車是過不去了,就這幾步路我們走進皇宮吧。”封聿衝著馬車伸出手。
顧瑾本不想在這麼多世家子弟麵前拋頭露麵,可又拗不過封聿,隻好撩開車簾下車。
本想著扶下封聿的手,哪知道下一刻就被他掐著腰拎了下來。
就像拎小雞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