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還魂夜開棺驗屍:屍體指縫夾著活繡線_毛骨悚然的小故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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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還魂夜開棺驗屍:屍體指縫夾著活繡線(1 / 1)

民國二十三年,湘南永州府的雨連著下了四十天。鉛灰色的雲壓在青瓦上,像浸了水的棉絮,一擰就能滴出黑褐色的水來。我叫沈青硯,是府城裡唯一懂點法醫門道的人——說是法醫,其實不過是跟著留洋回來的表兄學過兩年解剖,遇上官府驗屍驗不出頭緒的案子,才被拉來湊數。

那天傍晚,我正對著一盞油燈翻《洗冤錄》,門被撞開時,雨絲裹著一股濕冷的風灌進來,吹得燈芯突突跳。進來的是捕頭老趙,他那張常年泛紅的臉此刻白得像紙,手裡的油紙傘還在滴著水,傘骨上掛著幾根水草似的黑頭發。“沈先生,”他聲音發顫,抓著我胳膊的手冰涼,“城西陳家的少奶奶,下葬三天了,今早墳讓人刨了,屍體……屍體不見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永州府這地方邪性,尤其是城西那片亂葬崗,早年間出過“借屍還魂”的傳聞,說是有下葬不滿七天的死人,夜裡會自己從墳裡爬出來,找活人借陽氣。但傳聞歸傳聞,真遇上屍體失蹤的事,還是頭一遭。“找了嗎?”我一邊收拾驗屍箱,一邊問。老趙點頭,喉結滾了滾:“找著了,在陳家後院的繡樓裡,直挺挺地坐在梳妝台前,跟……跟活著的時候一樣。”

陳家是永州府的大戶,做綢緞生意的,家裡有座三層高的繡樓,專供陳家女眷做針線活。少奶奶柳玉茹是三個月前嫁進來的,聽說生得極美,一手蘇繡活更是一絕,隻是身子弱,嫁進來沒幾天就纏綿病榻,前幾日剛沒了。我跟著老趙往陳家走,雨越下越大,打在油紙傘上劈啪響,路邊的蘆葦叢裡時不時傳來“嗚嗚”的風聲,像有人在哭。

陳家的宅子透著一股死氣。朱紅的大門虛掩著,門環上的銅綠被雨水衝得發亮,門後掛著的兩盞紅燈籠,不知被什麼東西撕了個大口子,露出裡麵發黑的燈芯。管家陳福迎上來,他穿著一身漿洗得發白的藍布衫,眼睛腫得像核桃,看見我們,嘴唇哆嗦著說:“沈先生,趙捕頭,你們可來了,少奶奶她……她太嚇人了。”

繡樓在陳家後院的西北角,孤零零地立在雨裡,二樓的窗戶開著,風把裡麵的白色紗簾吹得飄出來,像招魂的幡。我們順著木質樓梯往上走,樓梯板年久失修,踩上去發出“吱呀”的響聲,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骨頭上。快到二樓時,我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屍體腐爛的腥臭味,而是一種淡淡的、帶著甜意的黴味,像受潮的胭脂混著繡線的棉絮味。

梳妝台前,柳玉茹就坐在那裡。她穿著一身大紅的繡花旗袍,旗袍上繡著纏枝蓮紋樣,針腳細密,顏色鮮亮,不像是穿了許久的樣子。她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用一根碧玉簪子綰著,臉上還塗著粉,隻是臉色白得嚇人,嘴唇卻紅得像剛吸過血。她的雙手放在梳妝台上,手指纖細,指甲上還塗著蔻丹,隻是指縫裡夾著幾根銀灰色的繡線,那繡線還在微微顫動,像是剛從什麼地方抽出來的。

“沈先生,你看她的手。”老趙指著柳玉茹的手指,聲音壓得極低。我走過去,蹲下身仔細看。那繡線很細,是蘇繡常用的真絲線,銀灰色的線身上泛著一層冷光,夾在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間,線的末端還沾著一點暗紅色的東西,像是血。更奇怪的是,那繡線竟然在動,不是被風吹動,而是自己在微微抽搐,像活物一樣。

我從驗屍箱裡拿出鑷子,想把那繡線夾出來。鑷子剛碰到繡線,柳玉茹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指甲劃過梳妝台的紅木桌麵,發出“滋啦”的一聲響。我心裡一緊,手頓在半空中。老趙在旁邊倒抽一口冷氣:“沈先生,她……她動了?”

我沒說話,盯著柳玉茹的臉。她的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垂在眼下,像兩把小扇子,隻是臉色越來越白,嘴唇上的紅色卻越來越深。我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指尖剛碰到她的鼻尖,就覺得一股寒氣從她身上傳過來,凍得我指尖發麻。沒有鼻息,也沒有心跳,她確實是個死人。可那繡線為什麼會動?

“陳管家,少奶奶生前最喜歡繡什麼?”我問。陳福站在門口,不敢進來,聽見我的話,想了想說:“少奶奶最喜歡繡蓮花,尤其是纏枝蓮,她說蓮花能辟邪。她嫁進來的時候,還給老爺和夫人各繡了一塊蓮花手帕。”我看向柳玉茹旗袍上的纏枝蓮,突然發現不對——那蓮花的花瓣上,每一針的針腳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而且在花瓣的中心,有一個極小的針孔,針孔裡似乎還嵌著什麼東西。

我用鑷子撥開一片花瓣,針孔裡露出一點銀灰色的繡線,和她指縫裡夾著的繡線一模一樣。“老趙,把燈拿過來。”我對老趙說。老趙趕緊把手裡的馬燈遞過來,燈光照在旗袍上,我看清了——那纏枝蓮的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一個針孔,每個針孔裡都嵌著一根銀灰色的繡線,這些繡線在燈光下微微發亮,像是有生命一樣。

“這繡線……是活的?”老趙的聲音帶著恐懼。我沒回答,而是看向柳玉茹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個銀鐲子,鐲子上刻著蓮花紋樣,隻是鐲子內側有一道很深的劃痕,劃痕裡沾著一點黑色的東西。我用棉簽蘸了點水,擦了擦那黑色的東西,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是墨汁,而且是永州府老字號“墨香齋”賣的徽墨,這種墨裡加了鬆煙,有股特殊的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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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男人跑上來,他頭發淩亂,臉上沾著泥,看見柳玉茹的屍體,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玉茹,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該讓你繡那東西!”

這男人是陳家的少爺陳景明,柳玉茹的丈夫。他前幾天去了外地進貨,今天早上才回來,剛進門就聽說了柳玉茹屍體失蹤的事。“陳少爺,你說的‘那東西’是什麼?”我問。陳景明抬起頭,眼睛通紅,淚水混著臉上的泥往下流:“是……是一塊繡品,玉茹嫁進來後,一直說家裡有不乾淨的東西,說要繡一塊‘鎮邪蓮’來辟邪。那塊繡品她繡了一個月,前幾天她快不行的時候,還在繡,說一定要繡完。”

“那塊繡品現在在哪裡?”我追問。陳景明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沒告訴我,隻說繡完後要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問她為什麼,她隻說……隻說如果繡品落到彆人手裡,會招來大禍。”

我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柳玉茹的屍體從墳裡爬出來,坐在梳妝台前,指縫裡夾著活繡線,旗袍上的纏枝蓮繡著嵌有繡線的針孔,還有她提到的“鎮邪蓮”——這一切似乎都和繡品有關。我走到梳妝台旁,仔細看了看桌麵上的東西。梳妝台上擺著一個胭脂盒、一麵銅鏡,還有一個裝著繡線的木盒。木盒裡放著各種顏色的繡線,紅的、綠的、藍的,唯獨沒有銀灰色的繡線。

“陳管家,少奶奶下葬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件旗袍嗎?”我問。陳福點頭:“是,少奶奶生前最喜歡這件旗袍,說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下葬的時候,夫人特意讓給她穿上的。”我又看向柳玉茹的手指,她的指尖很光滑,沒有做針線活留下的繭子,隻有指縫裡夾著的那幾根銀灰色繡線,還在微微顫動。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喵”的貓叫,聲音淒厲,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我轉頭看向窗戶,隻見一隻黑色的貓蹲在窗台上,眼睛綠油油的,正盯著柳玉茹的屍體。那貓的爪子上沾著一點銀灰色的繡線,和柳玉茹指縫裡的一模一樣。

“抓住那隻貓!”我大喊一聲。老趙反應最快,衝過去想抓那隻貓,可貓一下子跳了下去,消失在雨幕裡。老趙追到樓下,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根銀灰色的繡線,是從貓爪子上掉下來的。“沈先生,這繡線……”老趙把繡線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繡線的末端沾著一點暗紅色的血,還有一點黑色的墨汁。

我突然想起柳玉茹手腕上的銀鐲子,鐲子內側的劃痕裡也有墨汁。難道這繡線和墨汁有關?我問陳福:“少奶奶生前有沒有用過‘墨香齋’的徽墨?”陳福想了想:“有,少奶奶說寫符咒要用這種墨,她前陣子還讓我去買過好幾塊。”

符咒?柳玉茹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懂符咒?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我再次走到柳玉茹的屍體旁,仔細檢查她的旗袍。在旗袍的下擺處,我發現了一個極小的針腳,像是被人縫過又拆開。我用鑷子把那個針腳拆開,裡麵露出一小塊白色的絹布,絹布上用墨汁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符號周圍繡著銀灰色的繡線,那些繡線密密麻麻地繞著符號,像是在封印什麼東西。

“這符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老趙湊過來看,皺著眉頭說,“對了,去年城西亂葬崗鬨鬼的時候,有個道士來做法,畫的就是這個符號,說是能鎮住惡鬼。”我心裡一沉,難道柳玉茹繡的“鎮邪蓮”,其實是用來封印惡鬼的?而她指縫裡的活繡線,就是封印的一部分?

就在這時,柳玉茹的手指突然又動了一下,這一次,她的中指微微彎曲,像是在勾什麼東西。我趕緊湊過去,隻見她指縫裡的銀灰色繡線突然斷了一根,掉在梳妝台上,斷口處流出一點暗紅色的液體,像是血。那液體滴在桌麵上,很快就滲了進去,桌麵下傳來“滋滋”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被腐蝕。

“不好,快把屍體抬出去!”我大喊。可已經晚了,柳玉茹的身體突然開始抽搐,她的皮膚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旗袍的布料被撐得鼓了起來。她的眼睛突然睜開,眼珠是純白色的,沒有瞳孔,嘴唇一張一合,發出“嗬嗬”的聲音。

“詐屍了!”陳福尖叫起來,轉身就往樓下跑。老趙也慌了,拔出腰間的佩刀,對著柳玉茹的屍體。我卻盯著柳玉茹的嘴,她的嘴裡似乎含著什麼東西。我用鑷子撬開她的嘴,從裡麵夾出一根銀灰色的繡線,繡線的末端拴著一個極小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臉上用墨汁畫著一個符號,和絹布上的符號一模一樣。

布娃娃一被拿出來,柳玉茹的身體就停止了抽搐,皮膚下的蠕動也消失了。她的眼睛重新閉上,臉色恢複了之前的蒼白,隻是嘴唇上的紅色淡了許多。我拿著布娃娃,仔細看了看,布娃娃的身上繡著纏枝蓮,針腳和柳玉茹旗袍上的一模一樣,隻是蓮花的中心沒有針孔,而是縫著一塊小小的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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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趙的聲音還在發顫。我拿著布娃娃,走到窗邊,雨還在下,遠處的亂葬崗方向傳來一陣奇怪的風聲,像是有很多人在哭。“我想,柳玉茹不是在鎮邪,而是在養鬼。”我緩緩地說,“她用徽墨畫符,用銀灰色的繡線把符咒縫在布娃娃上,再把布娃娃含在嘴裡,是為了讓鬼魂附在布娃娃上,借她的身體修煉。而她的屍體從墳裡爬出來,是因為鬼魂還沒修煉完成,需要回到她的身體裡繼續吸收陽氣。”

“那她指縫裡的活繡線呢?”老趙問。我看了看手裡的布娃娃,布娃娃身上的繡線也在微微顫動:“那些繡線是鬼魂的精氣所化,隻要鬼魂還在,繡線就會一直活著。柳玉茹旗袍上的纏枝蓮,其實是用來鎖住鬼魂的,每一個針孔都是一個鎖眼,銀灰色的繡線就是鎖芯。可不知道是誰把她的墳刨了,讓她的屍體回到了繡樓,還破壞了旗袍上的鎖眼,導致鬼魂快要失控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陳福的慘叫聲。我們趕緊跑下樓,隻見陳福倒在院子裡,胸口插著一根銀灰色的繡線,繡線的另一端連著一個布娃娃,布娃娃的臉上畫著和之前一樣的符號。而那個布娃娃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她的臉上蒙著一塊黑布,手裡拿著一個裝著繡線的木盒,木盒裡全是銀灰色的繡線。

“是你刨了柳玉茹的墳?”我問。女人沒有說話,隻是從木盒裡拿出一根繡線,朝著我們扔過來。繡線在空中劃過一道銀灰色的弧線,像是一條小蛇,朝著我的胸口撲來。老趙趕緊用佩刀去擋,繡線被刀斬斷,斷口處流出暗紅色的液體,滴在地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柳玉茹偷走了我的養鬼術,還想獨占鬼魂的力量,她活該!”女人的聲音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我不過是把她的屍體送回來,讓她和鬼魂一起消失罷了。”我這才明白,柳玉茹的養鬼術是從這個女人這裡偷來的,而這個女人是來報仇的。

女人又拿出幾根繡線,朝著我們扔過來。這一次,繡線沒有攻擊我們,而是朝著柳玉茹的屍體飛去,纏在她的屍體上,像是要把她捆起來。“你們彆想阻止我,今天我一定要讓柳玉茹和她養的鬼魂一起灰飛煙滅!”女人大喊著,從木盒裡拿出一塊徽墨,用手指蘸著墨汁,在地上畫起了符咒。

符咒畫到一半,院子裡的風突然變大了,雨也下得更急了。柳玉茹的屍體突然從繡樓上掉下來,摔在院子裡,旗袍的布料被摔破,露出裡麵的皮膚,皮膚上爬滿了銀灰色的繡線,像是無數條小蛇在蠕動。屍體的眼睛再次睜開,純白色的眼珠盯著女人,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朝著女人撲過去。

女人顯然沒料到柳玉茹的屍體會突然撲過來,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柳玉茹嘴裡的布娃娃,那個布娃娃是鬼魂的核心,隻要毀掉布娃娃,鬼魂就會消失。我趕緊從驗屍箱裡拿出一把剪刀,朝著柳玉茹的屍體衝過去,想把布娃娃從她的嘴裡取出來。

可柳玉茹的屍體反應很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冰涼,力氣大得驚人,我的手腕被她抓得生疼。就在這時,老趙用佩刀朝著柳玉茹的手臂砍過去,刀砍在她的手臂上,發出“哢嚓”的聲音,像是砍在木頭上。柳玉茹的手臂沒有流血,而是露出了裡麵的銀灰色繡線,繡線纏在一起,像是人的骨頭。

“快毀掉布娃娃!”女人大喊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符咒,貼在柳玉茹的額頭上。符咒一貼上,柳玉茹的身體就不動了,隻是嘴裡還在發出“嗬嗬”的聲音。我趁機用剪刀撬開她的嘴,把布娃娃取了出來。布娃娃一離開她的嘴,柳玉茹的身體就開始慢慢融化,變成了一灘銀灰色的繡線,繡線在雨水中很快就被衝散,消失不見了。

女人看著柳玉茹的屍體消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想走。“等等,你是誰?為什麼要教柳玉茹養鬼術?”我問。女人停下腳步,扯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她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嘴角帶著一絲苦笑:“我是柳玉茹的姐姐,柳玉薇。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一直嫉妒我,嫉妒我比她漂亮,比她會繡活。後來我學會了養鬼術,想用來治病,她卻偷走了我的養鬼術,還想用來害人,我沒辦法,隻能來阻止她。”

說完,柳玉薇轉身走進了雨幕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我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手裡還拿著那個布娃娃,布娃娃身上的繡線已經不再顫動,變得像普通的繡線一樣,沒有了生氣。

第二天,雨停了。陳家把柳玉茹的旗袍和那個布娃娃一起燒了,燒的時候,布娃娃發出“滋滋”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慘叫。而那個裝著銀灰色繡線的木盒,被我帶回了驗屍房。我把木盒放在桌上,剛要仔細查看,突然聽到木盒裡傳來輕微的“嗡嗡”聲。我心裡一驚,緩緩打開木盒,隻見裡麵的銀灰色繡線竟又開始微微顫動,仿佛有了新的生機。

就在這時,窗外投下一道黑影,一個神秘人出現在窗邊。他身著黑袍,臉上蒙著黑紗,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把繡線交出來,否則有你好受的。”他冷冷地說道。

我握緊了手中的剪刀,警惕地看著他:“這繡線邪門得很,你要它作何用途?”神秘人並不回答,伸手便朝木盒抓來。我側身一閃,與他在驗屍房裡周旋起來。

打鬥間,我瞅準機會,將木盒扔出窗外。神秘人見狀,立刻追了出去。我趁機跟在後麵,想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來頭,這繡線背後又隱藏著怎樣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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