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停屍間的異常
淩晨三點，市立醫院停屍間的熒光燈發出嗡嗡的低鳴，慘白的光線灑在冰冷的金屬解剖台上，映得林默的白大褂泛著冷光。作為醫院最年輕的主刀解剖醫師，他早已習慣了深夜與屍體為伴，但今晚，一種莫名的寒意順著脊椎往上爬。
解剖台上躺著的是今晚的第三具屍體，死者是一名45歲的男性，名叫張誠，死因標注為“突發心臟病”。林默按照流程戴上手套，拿起解剖刀，刀刃剛觸碰到屍體的皮膚，他突然頓住了——屍體的右手食指，竟輕微地動了一下。
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揉了揉眼睛再看，屍體依舊保持著僵硬的姿態，手指紋絲不動。“大概是太累了。”林默低聲自語，搖了搖頭，繼續進行解剖。
刀刃劃開皮膚的聲音在寂靜的停屍間裡格外刺耳，當他剖開胸腔，準備檢查心臟時，瞳孔猛地收縮。死者的心臟上，有一個細小的針孔，針孔周圍的組織呈現出異常的青黑色，這絕不是心臟病發作的症狀。更詭異的是，他在死者的心臟裡，發現了一張折疊的紙條，紙條被血水浸透，上麵隱約能看到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下一個是你”。
林默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他猛地將紙條扔在地上，後退了幾步，撞在身後的停屍櫃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停屍間裡的溫度仿佛瞬間降到了冰點，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從停屍間的門口傳來。
他猛地回頭，門口空無一人，隻有走廊裡的燈光透過門縫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細長的陰影。“誰？”林默壯著膽子喊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他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紙條，小心翼翼地展開，紙條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下一個是你”這五個字，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他的心裡。
他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刑警隊隊長趙磊的電話。趙磊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每次遇到棘手的案件，趙磊都會找他幫忙解剖屍體。
“喂，林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趙磊略帶疲憊的聲音。
“趙磊，你快來市立醫院停屍間，有具屍體有問題，可能是他殺，而且……”林默頓了頓，咽了口唾沫，“而且我在他心臟裡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下一個是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趙磊急促的聲音：“你在那裡等著，我馬上過去，不要亂動現場的任何東西。”
掛了電話，林默靠在停屍櫃上，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他看著解剖台上的屍體，突然注意到死者的眼睛，竟然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黑洞洞的瞳孔正盯著他。林默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轉身就往門口跑，剛跑到門口，就和趕來的趙磊撞了個滿懷。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趙磊扶住他，皺著眉頭問道。
“屍……屍體的眼睛，剛才睜開了！”林默指著解剖台，聲音還在顫抖。
趙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解剖台上的屍體雙眼緊閉，沒有任何異常。“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現幻覺了？”趙磊疑惑地問。
林默揉了揉眼睛，再看解剖台，屍體確實沒有任何變化。“可能……可能是吧。”他不確定地說。
趙磊走到解剖台前，仔細檢查了屍體的心臟，發現了那個細小的針孔和青黑色的組織。“看來確實是他殺，這針孔應該是注射某種毒藥造成的。”趙磊說，然後撿起地上的紙條，“這張紙條你是在心臟裡發現的？”
林默點了點頭：“嗯，我剖開胸腔的時候，在心臟裡找到的。”
趙磊將紙條放進證物袋裡，“這案子有點詭異，我會讓人儘快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你這邊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林默想了想，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不過剛才我總覺得停屍間裡有人，但回頭又沒人。”
趙磊環顧了一下停屍間，這裡除了解剖台和停屍櫃，沒有任何藏身之處。“可能是風聲，這裡的窗戶沒關緊。”趙磊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上，“你最近注意安全，這張紙條說不定是凶手的惡作劇，也可能是針對你的警告。”
林默點了點頭，心裡的恐懼卻絲毫沒有減少。他總覺得，這起案件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他，已經被卷入了這個秘密之中。
第二章：連環死亡
第二天早上，林默沒有回家，直接在醫院的休息室裡睡了幾個小時。醒來後，他洗了把臉，試圖將昨晚的詭異經曆拋在腦後，但一閉上眼睛，死者睜開的眼睛和紙條上的字就會出現在腦海裡。
他換了件白大褂，準備去病房查看病人，剛走到走廊，就聽到護士們在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昨晚急診科來了個病人，也是突發心臟病去世的，才30多歲。”
“真的假的？最近怎麼這麼多心臟病去世的？”
“不知道，而且我聽停屍間的老李說，昨晚林醫生在解剖的時候，遇到了怪事，好像看到屍體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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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腳步頓住了，他走到護士站，問道：“你們說的那個30多歲的病人，現在在哪裡？”
一個護士看到他，連忙停下議論，說道：“林醫生，那個病人已經送到停屍間了，死因初步判斷是突發心臟病。”
林默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立刻轉身，往停屍間跑去。
停屍間裡，老李正在整理屍體標簽，看到林默進來，驚訝地問：“林醫生，你怎麼又來了？昨晚的事沒事吧？”
“昨晚送來的那個30多歲的病人，在哪具停屍櫃裡？”林默急切地問。
老李指了指最裡麵的一個停屍櫃：“就在那裡，編號307。”
林默打開停屍櫃，將屍體推了出來，死者是一名男性，麵容扭曲，似乎在死前經曆了巨大的痛苦。他按照昨晚的流程，戴上手套，拿起解剖刀，準備解剖。
當他剖開死者的胸腔時，再次愣住了——死者的心臟上，同樣有一個細小的針孔，針孔周圍的組織呈現出青黑色，和昨晚的張誠一模一樣。而且，他在死者的心臟裡，也發現了一張折疊的紙條，紙條上的字跡和昨晚的紙條如出一轍：“下一個是你”。
林默的手開始發抖，他拿著紙條，快步跑出停屍間，撥通了趙磊的電話。
“趙磊，又出事了，市立醫院昨晚又死了一個人，死因也是‘突發心臟病’，但我在他心臟裡也發現了針孔和紙條，紙條上還是‘下一個是你’。”
電話那頭的趙磊沉默了幾秒，說道：“我馬上過去，你在停屍間等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屍體。”
半個小時後，趙磊帶著幾名刑警趕到了醫院。他查看了屍體和紙條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凶手的作案手法相同，而且都留下了針對你的紙條，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林默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平時除了在醫院工作，就是在家看書，很少和人打交道，應該沒有得罪什麼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凶手可能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醫院裡的某個人，或者和這兩具屍體有關的人？”趙磊問。
林默皺了皺眉：“這兩具屍體的死者，我都不認識，而且他們的死因初步判斷都是突發心臟病，要不是我解剖發現了針孔和紙條，可能就被當成普通的自然死亡了。”
趙磊點了點頭：“凶手很狡猾，故意將死因偽裝成突發心臟病，而且選擇在醫院作案，可能是因為醫院裡人員複雜，容易隱藏身份。我們已經開始調查這兩名死者的社會關係，看看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聯係。”
就在這時，趙磊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好，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趙磊對林默說：“又發現一具屍體，在市中心的一個公寓裡，死因也是突發心臟病，我們現在過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默猶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可能會遇到危險，但他更想知道，這連環死亡案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我跟你一起去。”
他們趕到市中心的公寓時，公寓裡已經圍滿了警察。死者是一名28歲的女性，名叫李娜，是一名白領。林默對屍體進行了初步解剖，發現她的心臟上同樣有一個細小的針孔和青黑色的組織，心臟裡也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下一個是你”。
“已經三起了，作案手法完全相同，而且都留下了針對你的紙條，凶手到底想乾什麼？”趙磊看著紙條，疑惑地說。
林默看著死者的臉，突然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趙磊，你有沒有覺得，這三名死者之間，可能有什麼共同點？比如他們都去過某個地方，或者都認識某個人？”
趙磊點了點頭：“我們已經在調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線索。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凶手可能就在你身邊。”
林默點了點頭，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強烈。他總覺得，凶手離他越來越近，而那張“下一個是你”的紙條，就像一道催命符，時刻提醒著他，死亡可能隨時降臨。
第三章：詭異的線索
接下來的幾天，又接連發生了兩起類似的案件，死者的心臟上都有針孔和青黑色組織，心臟裡都有“下一個是你”的紙條。這五起連環殺人案在全市引起了恐慌，市民們都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趙磊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帶領刑警隊加班加點地調查，但始終沒有找到凶手的任何線索。這五名死者的社會關係沒有任何交集，他們從事的職業不同，年齡不同，生活的區域也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死於“突發心臟病”，且心臟裡都有針孔和紙條。
林默也沒有閒著，他將五名死者的解剖報告反複研究，試圖找到凶手作案手法的破綻。他發現，凶手使用的毒藥非常特殊，通過化驗，他確定這種毒藥是一種罕見的植物毒素，名叫“幽靈之吻”，這種毒素無色無味，進入人體後會迅速作用於心臟，導致心臟驟停，而且很難被常規的化驗手段檢測出來，這也是為什麼前幾起案件的死因會被初步判斷為突發心臟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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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之吻”隻生長在南美洲的熱帶雨林裡，在國內非常罕見，凶手是怎麼得到這種毒素的？林默心裡充滿了疑惑。他立刻將這個發現告訴了趙磊。
趙磊聽後，眼前一亮：“這可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我們馬上調查國內有誰接觸過‘幽靈之吻’，或者最近有誰從南美洲進口過這種植物。”
就在這時，林默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林醫生，你好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經過了變聲處理。
林默心裡一緊：“你是誰？有什麼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沙啞的聲音說，“那五個人，都是我殺的，接下來，就該輪到你了。”
林默的心跳瞬間加速：“你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破壞了我的計劃，你不該解剖那些屍體，更不該發現‘幽靈之吻’。”沙啞的聲音說，“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停止調查，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你會和他們一樣，死在我的手裡。”
林默握緊了手機，大聲說：“你彆想威脅我，我一定會找到你，將你繩之以法。”
“嗬嗬，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沙啞的聲音笑了起來，笑聲裡充滿了詭異和陰森，“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看著你一步步走向死亡。”
掛了電話，林默的手心全是冷汗。趙磊看到他的臉色不對，連忙問：“怎麼了？是誰打來的電話？”
“是凶手，他打來威脅我，說我破壞了他的計劃，接下來要殺我。”林默說，聲音有些顫抖。
趙磊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還說了什麼？有沒有提到自己的身份或者藏身之處？”
林默搖了搖頭：“他的聲音經過了變聲處理，聽不出來是誰，而且他沒有提到自己的身份和藏身之處，隻說會一直在我身邊，看著我走向死亡。”
“看來凶手就在我們身邊，而且很可能對醫院的情況很熟悉。”趙磊說，“我們會加強對你的保護，同時擴大調查範圍，重點調查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和最近與醫院有過接觸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趙磊派了兩名刑警24小時保護林默，無論是在醫院工作，還是回家休息，都有刑警跟著。林默的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他總覺得，凶手就像一個幽靈，無處不在，隨時可能出現。
一天晚上，林默下班後，在刑警的護送下回到了家。他洗漱完畢後，準備睡覺，突然聽到客廳裡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他心裡一緊，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果刀，輕輕地打開了臥室門。
客廳裡一片漆黑，隻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幾道細長的陰影。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廳，借著月光，他看到一個黑影正站在客廳的窗戶邊，背對著他。
“誰？”林默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舉起了水果刀。
黑影緩緩地轉過身，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林默的瞳孔猛地收縮——這個黑影，竟然是醫院停屍間的老李！
“李……李叔，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林默驚訝地問，手裡的水果刀微微下垂。
老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他看著林默，慢慢地說：“林醫生，你不該調查那些案件，更不該發現‘幽靈之吻’。現在，你該去死了。”
說完，老李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注射器，注射器裡裝著透明的液體，顯然是“幽靈之吻”。他一步步向林默走來，眼神裡充滿了殺意。
林默嚇得連連後退，他怎麼也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李，竟然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李叔，你為什麼要殺人？那些人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老李冷笑一聲：“無冤無仇？他們都是該死的人！要不是他們，我女兒也不會死！”
林默愣住了：“你女兒？你女兒怎麼了？”
“我女兒叫李雪，三年前在市立醫院住院，因為醫生的誤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最後去世了。”老李的聲音裡充滿了悲傷和憤怒，“那些醫生，還有醫院的領導，他們為了掩蓋自己的過失，竟然說我女兒是自然死亡。我不甘心，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林默心裡一沉，他終於明白，老李為什麼要殺人了。“李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報複，你殺了這麼多人，已經觸犯了法律，你應該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自首？我為什麼要自首？那些人害死了我女兒，他們就該償命！”老李激動地說，加快了腳步，“林醫生，你也是醫院的醫生，你也該為我女兒的死負責！”
說完，老李猛地向林默撲來，注射器對準了他的胸口。林默連忙躲閃，水果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和老李扭打在一起，老李的力氣很大，林默漸漸體力不支，被老李按在了地上。
注射器離林默的胸口越來越近，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和刑警的喊聲：“林默，你在裡麵嗎？我們聽到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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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的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己沒時間了，他猛地將注射器向林默的胸口刺去。林默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他睜開眼睛，看到老李的手腕被一名刑警抓住，注射器掉在了地上。
另一名刑警衝了進來，將老李按在了地上，戴上了手銬。“老李，你涉嫌連環殺人案，現在正式逮捕你。”
老李掙紮著，大喊道：“我沒罪！那些人都是該死的！我女兒的仇還沒報完！”
刑警將老李押了出去，林默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冷汗濕透了他的衣服。剛才的一幕，讓他差一點就喪命在老李的手裡。
趙磊隨後趕到了，他看到林默沒事，鬆了一口氣：“還好我們及時趕到，你沒事吧？”
林默搖了搖頭：“我沒事，多虧了你們。老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女兒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四章：未完結的複仇
趙磊歎了口氣：“我們已經調查過了，老李的女兒李雪三年前確實在市立醫院住院，當時負責治療她的醫生是張誠，也就是第一具屍體的死者。張誠因為工作失誤，將李雪的病情誤診了，導致李雪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最後去世了。醫院的領導為了不影響醫院的聲譽，就和張誠一起隱瞞了真相，對外宣稱李雪是突發疾病去世。”
“那其他幾名死者呢？他們和李雪的死有什麼關係？”林默疑惑地問。
“我們查了，第二名死者是當時的急診科護士，她知道張誠誤診的事，卻選擇了沉默；第三名死者李娜，是醫院副院長的女兒，當年副院長為了壓下這件事，給了李娜一筆錢，讓她幫忙疏通關係；第四和第五名死者，分彆是當時的護士長和負責屍檢的實習醫生，他們都參與了隱瞞真相。”趙磊說，“老李這三年來一直在暗中調查，收集了他們的罪證，然後用‘幽靈之吻’將他們一一殺害，他覺得這樣才能為女兒報仇。”
林默聽完，心裡五味雜陳。他能理解老李失去女兒的痛苦，但他無法認同老李的做法。“那‘幽靈之吻’是怎麼回事？老李一個停屍間的管理員，怎麼會有這種罕見的毒素？”
“我們已經審問過老李了，他說三年前他為了給女兒報仇，特意去了南美洲，在熱帶雨林裡找到了‘幽靈之吻’，然後學會了提取毒素的方法。他本來想在一年前就動手，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直到最近，他發現張誠等人的生活越來越滋潤，心裡的恨意越來越強烈，才開始實施他的複仇計劃。”趙磊說，“他還說，他本來不想殺你，但你解剖了屍體，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想把你也殺了，掩蓋真相。”
林默點了點頭，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以為這起連環殺人案終於結束了，但他不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幾天後，老李被正式提起公訴，案件進入了司法程序。林默的生活也恢複了正常，刑警們不再24小時保護他，他又可以像以前一樣，在醫院裡安心工作。
但奇怪的是，自從老李被逮捕後，林默總覺得心裡很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他經常在晚上做噩夢，夢見老李拿著注射器向他走來，嘴裡喊著“你該去死了”。而且，他發現醫院裡的同事們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好像在躲避他一樣。
一天下午，林默在辦公室裡整理解剖報告，突然聽到敲門聲。“請進。”林默說。
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醫院的副院長，也就是李娜的父親。副院長的臉上帶著悲傷的表情，他走到林默的辦公桌前，坐下來說：“林醫生，我知道你在這起案件中受了很多委屈，我代表醫院向你表示感謝。”
林默笑了笑：“副院長，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隻是儘了一個醫生的職責。”
“其實，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副院長猶豫了一下，說，“李雪的死，我也有責任。當年我為了醫院的聲譽，隱瞞了真相，現在我很後悔。如果我當時能站出來，承認錯誤，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了。”
林默看著副院長，心裡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副院長會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副院長，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用太自責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副院長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林默的辦公桌上。“這是李雪的照片，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可惜……”副院長的聲音有些哽咽，“林醫生，我希望你能幫我好好保管這張照片，就當是我對李雪的一點補償。”
林默拿起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有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笑容很燦爛。他看著照片，心裡突然覺得很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提醒他，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副院長，謝謝你的信任，我會好好保管這張照片的。”林默說。
副院長站起身，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林醫生，你是一個好醫生，醫院以後還要靠你。”說完，副院長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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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長走後，林默拿著照片，仔細地看著。突然，他發現照片的背麵有一行小字，他翻過來一看，上麵寫著：“他們還沒死，下一個是你。”
林默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手裡的照片掉在了地上。這行字的字跡，和之前紙條上的字跡一模一樣！難道老李不是真正的凶手？或者說，老李還有同夥？
他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趙磊的電話。“趙磊，出事了，我剛才收到一張照片，照片背麵有一行字，字跡和之前紙條上的字跡一樣，寫著‘他們還沒死，下一個是你’。”
電話那頭的趙磊愣了一下，說道：“什麼？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我在醫院的辦公室裡，你快點過來。”林默說，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掛了電話，林默蹲在地上，撿起照片，仔細地看著背麵的字。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行字的筆畫很工整，不像是老李寫的。老李是一個停屍間的管理員，文化程度不高，寫字應該不會這麼工整。
難道真的有同夥？林默心裡充滿了疑惑。他回想起之前的案件，老李說他是為了給女兒報仇，才殺了張誠等人。但如果老李有同夥，那同夥的動機是什麼？為什麼也要殺自己？
沒過多久，趙磊就帶著幾名刑警趕到了醫院。林默將照片遞給趙磊，趙磊看著照片背麵的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字跡確實和之前紙條上的字跡一樣，但老李在審問的時候，並沒有提到有同夥。”
“會不會是老李在撒謊？或者他的同夥在他被逮捕後，想繼續完成他的計劃？”林默問。
趙磊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我們現在就去看守所提審老李，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同夥。”
他們立刻趕往看守所，提審了老李。當老李看到照片背麵的字時，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這……這不是我寫的！我沒有同夥！”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用和你一樣的字跡，寫這樣的話？”趙磊問。
老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殺了張誠等人後，就沒有再聯係過任何人。”
趙磊看著老李的眼神，覺得老李不像是在撒謊。那照片背麵的字到底是誰寫的？難道真的有另一個凶手，一直在模仿老李的作案手法，想嫁禍給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