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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薇和陳默去精神病院接安安的母親。安安的母親聽到要去見安安的父親,情緒變得很激動,死活不肯上車。林薇好說歹說,才把她勸上了車。
車子一路駛向城南廢棄的造紙廠。造紙廠已經廢棄很多年了,周圍荒草叢生,破舊的廠房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陰森。車子停在造紙廠門口,林薇和陳默扶著安安的母親下了車。
“他在哪裡?”陳默環顧四周,大聲喊道。
沒有人回應,隻有風吹過荒草的聲音,沙沙作響。
就在這時,廠房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身影從裡麵走了出來。林薇和陳默定睛一看,正是照片上那個左臉有疤的男人。
“你們終於來了。”男人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們不敢來呢。”
“你到底想乾什麼?”林薇上前一步,擋在安安的母親身前,“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否則我們就報警了!”
“報警?”男人嗤笑一聲,“你們覺得警察會相信你們說的話嗎?一個被鬼魂纏著的家庭,說自己的錢被一個陌生人拿走了,警察隻會以為你們是瘋子。”
他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扔給林薇:“這裡麵是你們的錢,想要拿回去,就先聽我把話說完。”
林薇撿起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是他們丟失的銀行卡和現金。她把盒子遞給陳默,看著男人:“你想說什麼?”
男人的目光落在安安的母親身上,眼神裡滿是複雜的情緒:“當年的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我並不是因為跟彆的女人鬼混才忘記安安的生日,而是因為公司出了急事,我必須去處理。我本來想處理完事情就回家陪安安過生日,可沒想到,等我回來的時候,房子已經被大火燒了,安安也不在了。”
“你騙人!”安安的母親突然激動起來,指著男人的鼻子罵道,“是你,是你害死了安安!如果不是你不回家,安安就不會出事!”
“我沒有騙人!”男人的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很痛苦!安安出事之後,我每天都活在自責和愧疚中。我之所以躲起來,是因為我不敢麵對你,不敢麵對安安的屍體。”
他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安安和他的合影。照片上的安安笑得很開心,手裡抱著一隻布偶熊。
“安安最喜歡這隻布偶熊了,每天都抱著睡覺。”男人的聲音變得哽咽,“火災之後,我在廢墟裡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這隻布偶熊。我想,這肯定是安安的執念,他一直在找這隻布偶熊,所以才不肯離開。”
林薇和陳默都愣住了。原來安安的執念,並不是找到他的父母,而是找到他心愛的布偶熊。
“那隻布偶熊到底在哪裡?”林薇急切地問。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不過,我聽說,當年負責滅火的消防員,好像在廢墟裡撿到過一隻燒焦的布偶熊,不知道是不是安安的那隻。”
“消防員?”林薇眼前一亮,“你知道那個消防員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嗎?”
男人想了想,說:“我隻知道他姓王,當年是消防隊的隊長,現在好像已經退休了,住在城東的老小區裡。具體的聯係方式我不知道,你們可以去消防隊問問。”
林薇和陳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希望。隻要找到那位姓王的消防員,說不定就能找到安安的布偶熊,就能讓安安離開。
“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林薇看著男人,“我們會找到那隻布偶熊,讓安安安心離開的。”
男人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廠房。安安的母親看著男人的背影,眼淚不停地掉下來。她知道,當年的事,也許真的有誤會。
林薇和陳默扶著安安的母親,轉身離開了廢棄的造紙廠。他們要去消防隊,找到那位姓王的消防員,找到安安的布偶熊,結束這場噩夢。
第五章:燒焦的布偶熊
林薇和陳默帶著安安的母親,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市消防隊。消防隊的工作人員聽說他們要找當年負責安安家裡火災的消防員王隊長,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王隊長已經退休三年了,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一位年輕的消防員問。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關於當年那場火災裡的一個孩子。”林薇急忙說,“您能告訴我們王隊長的住址和聯係方式嗎?”
年輕的消防員猶豫了一下,說:“我可以幫你們查一下王隊長的住址,但是聯係方式我不能隨便告訴你們,這涉及到個人隱私。”
“沒關係,隻要有住址就行,我們自己去找他。”林薇連忙說。
年輕的消防員查了一下電腦,把王隊長的住址告訴了林薇。林薇和陳默謝過他,扶著安安的母親,又匆匆趕往城東的老小區。
老小區的環境很安靜,到處都是綠樹和鮮花。林薇和陳默按照地址,找到了王隊長住的單元樓。他們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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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請問是王隊長嗎?我們是來向您打聽一些事情的。”林薇說。
門開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出現在門口。他穿著一件藍色的襯衫,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卻很有神。“我是王隊長,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王隊長,您好,我們是三年前xx小區火災事故中,那個遇難男孩安安的鄰居。”林薇撒謊說,她怕說實話會讓王隊長不願意配合,“我們聽說您當年在廢墟裡撿到過一隻燒焦的布偶熊,想向您打聽一下那隻布偶熊的下落。”
王隊長愣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沉重:“你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那隻布偶熊……我一直保存著。”
林薇和陳默都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順利就找到了線索。“王隊長,我們想看看那隻布偶熊,您方便拿給我們看看嗎?”
王隊長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屋裡。過了一會兒,他手裡拿著一個用塑料袋裝著的東西走了出來。塑料袋裡,是一隻燒焦的布偶熊。布偶熊的毛發已經被燒得焦黑,五官也看不清了,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還散發著淡淡的焦糊味。
“這就是當年在廢墟裡撿到的布偶熊,我看它可憐,就帶回家保存起來了。”王隊長歎了口氣,“那個孩子也可憐,才五歲就沒了,當時我看到這隻布偶熊,心裡特彆不是滋味。”
安安的母親看到那隻燒焦的布偶熊,突然哭了起來:“這是安安的布偶熊,是他生日的時候我給他買的,他每天都抱著睡覺……”
林薇看著那隻燒焦的布偶熊,心裡也很不好受。她知道,這就是安安一直在找的東西,隻要把這隻布偶熊還給安安,安安說不定就會離開。
“王隊長,這隻布偶熊對我們很重要,您能把它賣給我們嗎?我們願意出高價。”陳默說。
王隊長搖了搖頭:“不用給錢,你們拿走吧。如果這隻布偶熊能幫到那個孩子,也算是了了我的一個心願。”
林薇和陳默連忙道謝,接過了那隻燒焦的布偶熊。
離開王隊長家後,林薇和陳默直接帶著安安的母親和布偶熊回了家。小遠還在醫院裡養病,林薇給醫院打了個電話,護士說小遠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就是還是有點害怕,經常喊著“安安”的名字。
回到家,林薇把燒焦的布偶熊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她看著布偶熊,心裡默默地說:“安安,你的布偶熊我們找到了,你不要再纏著小遠了,安心地離開吧。”
就在這時,客廳的燈突然閃了一下,然後又恢複了正常。一股冰冷的氣息從閣樓裡傳出來,慢慢地靠近桌子上的布偶熊。
林薇和陳默、安安的母親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布偶熊。
過了一會兒,布偶熊突然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地飄了起來,朝著閣樓的方向飛去。
“安安,是你嗎?”安安的母親突然喊道,眼淚不停地掉下來,“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你回來好不好?”
布偶熊在閣樓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地落在了地上。閣樓裡傳來一陣輕輕的哭聲,像是一個孩子在委屈地哭泣。
林薇知道,安安就在那裡。她走上前,對著閣樓說:“安安,你的布偶熊找到了,你已經沒有遺憾了,對吧?你的爸爸媽媽都很想你,你跟他們好好告個彆,然後安心地離開吧,去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
閣樓裡的哭聲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一股溫暖的氣息從閣樓裡傳出來,慢慢地籠罩了整個客廳。林薇能感覺到,安安的怨氣正在慢慢消散。
“媽媽,安安好像要走了。”小遠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林薇回頭一看,是陳默去醫院把小遠接回來了。小遠站在門口,手裡抱著他的布偶熊,眼神裡滿是不舍。
“安安說,他要去一個很美的地方,那裡有很多小朋友陪他玩。”小遠接著說,“他還說,謝謝媽媽和爸爸幫他找到了布偶熊,謝謝奶奶安安的母親)來看他。”
安安的母親聽到小遠的話,哭得更厲害了。她走到閣樓門口,對著閣樓深深地鞠了一躬:“安安,媽媽永遠愛你,你在那邊要好好的。”
閣樓裡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那股溫暖的氣息也慢慢地消失了。林薇知道,安安已經離開了。
第六章:最後的告彆
安安離開後,家裡的奇怪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林薇放在衣櫃裡的衣服不再出現在客廳的地板上,陳默放在書桌上的文件也不再被撕成碎片,小遠的玩具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小遠的病情也恢複得很快,不再發燒,也不再喊著“安安”的名字,每天都開開心心地去幼兒園上學,跟小朋友們一起玩耍。
安安的母親在林薇和陳默的照顧下,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好。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眼神空洞,而是開始主動跟人交流,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決定留在這個城市,找一份工作,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這天,林薇和陳默帶著小遠,還有安安的母親,一起去了安安的墓地。安安的墓地在城市郊外的公墓裡,周圍種滿了綠樹和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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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那隻燒焦的布偶熊放在了安安的墓碑前。安安的母親蹲下身,輕輕地撫摸著墓碑上安安的照片,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安安,媽媽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找到小朋友陪你玩?媽媽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媽媽。”
小遠也蹲下身,把自己的布偶熊放在了燒焦的布偶熊旁邊:“安安,這是我的小熊,送給你做伴。你在那邊要是想我了,就來夢裡跟我玩好不好?”
林薇和陳默站在一旁,看著墓碑上安安的照片,心裡也很感慨。雖然安安曾經給他們帶來了很多麻煩和恐懼,但他們也理解安安的孤獨和痛苦。現在,安安終於可以安心地離開了,他們也為安安感到高興。
“安安,謝謝你曾經陪小遠玩。”林薇對著墓碑說,“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你的媽媽,讓她好好地生活下去。你在那邊也要好好的,不要再有遺憾了。”
陳默也點了點頭,對著墓碑鞠了一躬:“安安,對不起,以前我們不該害怕你,不該想把你趕走。希望你在那邊能找到真正的快樂。”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墓碑上,溫暖而柔和。他們站在墓碑前,靜靜地待了很久,仿佛在跟安安做最後的告彆。
離開公墓後,他們一起去了公園。公園裡的景色很美,到處都是盛開的鮮花和嬉戲的小朋友。小遠拉著安安母親的手,在公園裡跑來跑去,笑聲清脆而響亮。
林薇和陳默坐在長椅上,看著小遠和安安母親的身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終於結束了。”陳默歎了口氣,握住了林薇的手。
“是啊,結束了。”林薇靠在陳默的肩膀上,“以後我們的生活都會恢複正常了。”
“對了,你還記得那個發短信的男人嗎?”陳默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們還沒弄清楚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
林薇想了想,說:“也許他是安安的親戚,或者是跟安安家裡有過交集的人。不管他是誰,他幫我們找到了安安的執念,讓安安離開了,我們都應該謝謝他。”
陳默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不管他是誰,隻要安安能安心離開,小遠能健康快樂地成長,就比什麼都重要。”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灑在公園裡,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林薇和陳默看著遠處嬉戲的小遠和安安母親,心裡充滿了幸福和滿足。他們知道,這場關於“看不見的朋友”的噩夢已經徹底結束了,未來的生活,將會充滿陽光和希望。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公園的時候,小遠突然停下了腳步,朝著公園的角落看了一眼,然後笑著揮了揮手。
林薇和陳默順著小遠的目光看去,角落裡空蕩蕩的,隻有一棵老槐樹,枝葉在晚風中輕輕搖晃。夕陽的餘暉落在樹下,拉出一道細長的影子,像是有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裡,卻又模糊得抓不住輪廓。
“小遠,跟誰揮手呢?”林薇的心輕輕提了一下,指尖下意識攥緊了陳默的手。
小遠轉過身,臉上還帶著沒散去的笑意,手裡的布偶熊晃了晃:“是安安呀,他說要跟我們說再見。”
安安的母親聽到這話,腳步猛地頓住,眼眶瞬間紅了。她朝著老槐樹的方向望去,聲音帶著哽咽:“安安……是你嗎?”
風突然大了些,卷起地上的幾片落葉,繞著老槐樹轉了個圈。林薇分明感覺到,有一股溫和的氣息擦過她的手腕,像是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那氣息沒有了之前的焦糊味,隻剩下陽光曬過的暖意,和小遠身上的奶香味很像。
“安安說,他要去跟星星玩了。”小遠仰起頭,看著天邊漸漸亮起來的第一顆星,“他還說,以後我想他了,隻要對著星星喊他的名字,他就會聽到。”
陳默的喉結動了動,他抬手揉了揉小遠的頭發,聲音比平時輕了許多:“那我們跟安安說再見,讓他放心去玩好不好?”
小遠用力點頭,朝著老槐樹的方向大聲喊:“安安再見!你要記得想我呀!”
風再次吹過,老槐樹的葉子沙沙作響,像是有人在回應。林薇看著那道模糊的影子慢慢淡去,直到徹底融進夕陽裡,心裡突然湧起一陣說不清的暖意。原來告彆不一定是悲傷的,那個被困在老房子裡的小男孩,終於帶著他的布偶熊,找到了真正的歸宿。
回去的路上,小遠靠在安安母親的懷裡睡著了,嘴角還帶著笑。安安的母親輕輕拍著小遠的背,眼神溫柔得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以後,我能常來看看小遠嗎?”她突然問。
林薇和陳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笑意。“當然可以,”林薇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安安的母親眼眶一熱,用力點了點頭。車子駛過燈火漸亮的街道,窗外的風景一點點後退,像是把所有的恐懼和遺憾都甩在了身後。
第七章:閣樓裡的舊物
日子漸漸恢複了平靜。安安的母親找到了一份在幼兒園做生活老師的工作,每天都能和孩子們在一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她每周都會來林薇家兩次,有時帶自己做的點心,有時陪小遠讀繪本,家裡的氣氛越來越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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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閣樓,還是沒人敢輕易進去。雖然安安已經離開,但那扇掛著舊封條的門,總讓人想起之前的恐懼。直到一個周末的下午,小遠突然拉著林薇的手,指著閣樓說:“媽媽,安安說閣樓裡有他留給我的東西,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林薇猶豫了一下,心裡還是有些發怵。陳默看出了她的顧慮,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沒事,我們一起去,安安不會傷害我們的。”
三人拿著手電筒,慢慢推開了閣樓的門。灰塵撲麵而來,陽光透過天窗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閣樓裡還是老樣子,積滿灰塵的舊衣櫃、掉漆的書桌,還有角落裡那片被火烤過的深色地板。
“安安說,他的東西在書桌抽屜裡。”小遠拉著陳默的手,走到書桌前。
陳默蹲下身,輕輕拉開書桌最下麵的抽屜。抽屜裡沒有灰塵,像是有人經常打理。裡麵放著一個小小的鐵盒子,上麵印著卡通熊的圖案,已經有些生鏽了。
小遠伸手拿起鐵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沒有彆的東西,隻有一張泛黃的照片,和一顆用紅線串起來的乳牙。
照片上是年幼的安安,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手裡抱著那隻燒焦前的布偶熊,笑得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旁邊站著一對年輕的夫妻,應該是安安的父母,兩人看著安安,眼神裡滿是溫柔。而那顆乳牙,潔白又小巧,邊緣還帶著一點磨損,顯然是安安小時候掉的。
“安安說,這是他最喜歡的照片,還有他掉的第一顆牙。”小遠把照片遞給林薇,“他說要送給我,讓我記得他。”
林薇接過照片,眼眶突然濕了。她想起安安被困在這裡的三年,想起他對著小遠的布偶熊發呆的樣子,想起他燒掉新布偶時的委屈——原來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什麼,隻是有人記得他,記得他曾經來過這個世界。
安安的母親看著照片,手指輕輕撫摸著上麵的安安,眼淚無聲地掉下來。“安安那時候最喜歡蕩秋千了,每次都要我推他好久才肯下來。”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回憶很久以前的事,“這顆牙,還是他掉的第一顆牙,當時他還哭著說,牙掉了就不能啃排骨了。”
陳默拿起那顆乳牙,放在手心。乳牙很輕,卻像是沉甸甸的,壓在他的心上。“我們把照片掛起來吧,就掛在小遠的房間裡,這樣安安就像一直在我們身邊一樣。”
小遠用力點頭:“好!我要把照片掛在我的床頭,每天睡覺前都能看到安安。”
三人把鐵盒子收好,又仔細打掃了閣樓。陽光越來越暖,灰塵在光束裡飛舞,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陰森感。林薇看著閣樓裡的一切,突然覺得,這裡不再是恐懼的源頭,而是裝滿了安安的回憶,溫暖又珍貴。
離開閣樓前,小遠對著空氣揮了揮手:“安安,謝謝你的禮物,我會好好保管的!”
風從天窗吹進來,輕輕拂過小遠的頭發,像是有人在回應他的話。
第八章:星星的約定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遠漸漸長大了,上了小學。他還是會對著星星喊安安的名字,有時會說安安在夢裡跟他一起玩捉迷藏,一起放風箏。林薇和陳默從不打斷他,隻是笑著聽他講,就像聽小遠講幼兒園裡的趣事一樣。
安安的母親也越來越開朗,她重新聯係了以前的朋友,還報名參加了社區的手工班。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活在愧疚裡,而是學會了帶著對安安的思念,好好生活。
有一天,小遠放學回家,手裡拿著一張畫,蹦蹦跳跳地跑到林薇麵前:“媽媽,你看我畫的畫!”
林薇接過畫,畫上是一片星空,星星亮晶晶的,像撒在天上的鑽石。星空下站著兩個小男孩,一個是小遠,另一個穿著藍色的外套,手裡抱著布偶熊,顯然是安安。兩個小男孩手牽著手,朝著星空的方向跑去,身後跟著一對大人,像是林薇和陳默,還有安安的母親。
“我畫的是我和安安,還有爸爸媽媽,還有奶奶安安的母親),我們一起在星星下麵玩。”小遠指著畫,興奮地說,“安安說,等我長大了,他會在星星上看著我,看著我考上大學,看著我結婚,看著我有自己的寶寶。”
林薇把小遠抱進懷裡,心裡滿是溫暖。她知道,安安從來沒有離開過,他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活在他們的回憶裡,活在小遠的夢裡,活在每一個星光閃爍的夜晚。
晚上,一家人坐在陽台上看星星。小遠指著天上最亮的那顆星,說:“你們看,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安安!他在跟我們揮手呢!”
林薇和陳默、安安的母親順著小遠指的方向看去,那顆星星真的很亮,像是在眨眼睛。晚風輕輕吹過,帶著花香,耳邊傳來小遠的笑聲,還有遠處傳來的蟬鳴。
“安安,你看到了嗎?我們都很好,你也要在星星上好好的。”安安的母親對著星星輕聲說,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陳默握住林薇的手,輕輕捏了捏。林薇轉過頭,看著陳默,兩人相視一笑。他們知道,這場關於“看不見的朋友”的故事,沒有結束,隻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在他們的生活裡溫暖地延續著。
小遠還在對著星星說話,聲音清脆又響亮。星光落在他的臉上,像是安安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
原來,有些告彆不是終點,有些朋友也不會真正離開。隻要有人記得,隻要心裡有牽掛,那些曾經溫暖過我們的人,就會永遠活在我們身邊,就像天上的星星,永遠明亮,永遠陪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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