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日摸得妾身好舒服...”有個聲音在耳邊吹氣如蘭,“今夜良宵,不如成全好事...”
李從安嚇得魂飛魄散,想叫卻叫不出聲,想推卻動彈不得。隻覺得那冰涼的身子纏了上來,越來越緊...
突然,趙金花一聲怒吼:“不要臉的騷貨!敢上老娘的炕!”
說來也怪,這一吼之下,李從安頓覺身子一輕,能動了。他連滾帶爬地開燈,隻見被窩淩亂,卻不見他人。趙金花抄起掃炕笤帚,對著空氣亂打一氣。
“滾!滾出去!再敢來老娘剁了你尾巴泡酒!”
說來也怪,經趙金花這一鬨,那夜再無事發生。
第二天,趙金花去了鄰村找神婆。神婆聽了情況,說:“狐仙最忌妒,尤其忌妒夫妻恩愛。你越是凶悍,它越不敢近你身。但長久不是辦法,得除了根。”
神婆教了趙金花一個法子:找一隻白毛老公雞,殺了取血,繞著房子灑一圈。再用桃木削成釘,釘在狐仙打的那個洞口的四周。最後,夫妻倆得在炕上行事,越是酣暢淋漓,越是能破那狐仙的邪法。
趙金花老臉一紅:“這...這啥法子啊?”
神婆意味深長地笑:“狐仙淫而妒,你們夫妻越是快活,它越是難受,道行自破。”
趙金花回家依言而行。殺白公雞,灑血,釘桃木釘。至於最後一條...
那晚,趙金花特意燒了熱水,把身子洗得乾乾淨淨,換了件紅肚兜。李從安還病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沒用的東西!”趙金花罵著,卻還是溫了酒,炒了雞蛋,給丈夫補身子。
熄燈後,趙金花主動摟住丈夫:“從安,咱得使勁,讓那騷貨聽聽!”
李從安有氣無力:“我都這樣了,哪還有那心思...”
趙金花掐他一把:“沒心思也得有!你想讓那騷狐狸繼續纏著咱家?”
說著,趙金花難得地軟語溫存起來:“你個死鬼,平日不是挺能折騰麼?那次在穀草堆後,你把我摁那兒,褲子都快扯破了...”
李從安被說得有了點精神:“那不是...忍不住麼...”
“現在咋不行了?讓狐狸精吸乾了?”趙金花激他。
李從安最受不得激,扯住妻子:“你他媽說誰不行!”
夫妻倆難得酣暢淋漓地行事了一番。事畢,李從安喘著粗氣躺下,覺得多日來的萎靡似乎減輕了許多。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不像人聲,倒像是野獸哀鳴。接著是爪子撓牆的刺耳聲音,但很快遠去消失。
第二天起,李從安家再沒發生怪事。李從安的身體也一天天好轉起來。
七爺聽說後,捋著胡子笑:“狐仙這東西,邪性但也單純。它記仇也好淫,但最忌妒人間夫妻真情。你們這一出,比什麼法事都管用。”
李從安和趙金花紅了臉,但心裡踏實下來。
然而好景不長。一個月後,村裡開始有閒言碎語,說李從安被狐仙迷過,身上帶了邪氣,近他者倒黴。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說,深夜看見白衣女子在李從安家周圍轉悠。
李從安起初覺得狐仙走了,他們是看花眼了,但漸漸地,他發現事情確實不對勁。
先是他在田裡乾活時,總感覺有人在窺視,回頭卻什麼也沒有。接著他家自留地的莊稼一夜之間枯死了一大片,像是被什麼毒氣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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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清晨,李從安開門,發現門檻上放著一隻死老鼠,老鼠脖子上係著一縷紅繩,正是趙金花那晚穿的紅肚兜上的料子。
李從安心裡發寒,知道那東西還沒走,隻是在等待時機。
他不敢告訴趙金花,怕她擔心。但趙金花何等精明,早就察覺丈夫心神不寧。
“那騷貨又來了?”她直截了當地問。
李從安隻好如實相告。
趙金花咬牙切齒:“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不來點狠的是不行了。”
她再次去找鄰村神婆。神婆聽完搖頭:“這東西執念太深,尋常法子趕不走了。得找到它的根本,要麼是屍骨,要麼是修煉的地方,徹底超度才行。”
神婆說,狐仙通常依附於老墳或者古物,要趕走它,得找到它依附的東西。
李從安想起那晚是在老墳崗遇見的白衣女子,於是約了幾個膽大的村民,一起去墳崗搜尋。
眾人拿著鐵鍬棍棒,大白天來到老墳崗。一番搜尋後,果然在一座半塌的老墳後發現了個洞穴,洞口光滑,明顯有東西經常進出。
“就是這兒了!”李從安道。
大家商量後,決定用煙熏。他們點燃濕草,把濃煙扇進洞中。不一會兒,洞裡傳來窸窣聲,突然一道白影竄出,快如閃電,消失在墳堆中。
“看到了嗎?好像是隻白狐狸!”有人叫道。
大家在洞旁挖掘,果然挖出一些碎骨和一枚生鏽的銅鏡。七爺來看後,說這可能是狐仙依附的古物。
按照七爺的指示,他們將碎骨重新安葬,銅鏡則拿到鎮上寺廟裡請僧人超度後處理了。
自此,李從安家終於恢複了平靜。但經曆這一番折騰,夫妻倆都變了個人似的。
李從安不再走夜路,不再輕薄,每到天黑就早早關門。趙金花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潑辣,多了些沉默。
有時深夜,夫妻倆事畢躺在床上,會不約而同地側耳傾聽窗外的動靜。
“你說...它真的走了嗎?”李從安小聲問。
趙金花摟緊丈夫:“走了,再敢來老娘還罵它!”
但她的手心,卻微微滲著汗。
院子裡,夜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有什麼東西,永遠在黑暗中窺視著,等待著下一個疏忽的瞬間。
鄉村的夜晚依然漫長,而那些古老的傳說,也依然在黃土牆間悄然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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