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楓葉再次染紅了鄉村的山野,宛如一抹抹燃燒的火焰,在漸涼的秋風中搖曳生姿。曉曉和雪穗回到鄉下已有一年光景,她們繼承了奶奶的衣缽,成為了四裡八鄉小有名氣的神婆。
清晨,薄霧如紗,籠罩著靜謐的村莊。雪穗家的木屋炊煙嫋嫋,曉曉正在院子裡晾曬草藥,雪穗則在一旁調試攝像機——她們像李子柒一樣,開始記錄鄉村生活的點滴,將這些視頻上傳到網絡,沒想到竟意外走紅。
“今天要去給王老五家的孩子叫魂,”奶奶從屋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本泛黃的古書,“這是你們第一次獨自接活,切記要按照規矩來。”
曉曉和雪穗相視一眼,既緊張又興奮。這一年裡,她們跟隨奶奶鞏固各種法術,但始終有奶奶在一旁盯著,以防萬一。今天,將是她們第一次獨自麵對真正的考驗。
奶奶詳細叮囑了叫魂的步驟和注意事項,特彆強調:“叫魂最忌心神不寧,你們必須守住本心,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能自亂陣腳。”
夜幕降臨時,曉曉騎著一輛老舊的三輪車,載著雪穗和必要的法器,沿著鄉村公路向王老五家駛去。秋風蕭瑟,路兩旁的樹木在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宛如鬼魅般搖曳。
王老五家的孩子已經昏迷三天了。據說是三天前在村口的古槐樹下玩耍時突然倒地不起,郎中看了也找不出病因,隻好請她們來叫魂。
按照奶奶的教導,雪穗先是在孩子床前點燃了三炷香,然後開始念誦招魂咒語。曉曉則在一旁布置法壇,擺放符紙和法器。
突然,屋內的油燈無風自動,忽明忽暗。曉曉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她強作鎮定,繼續手中的工作。
“魂兮歸來...”雪穗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
隨著咒語的進行,屋內的溫度驟然下降。曉曉看到窗外似乎有影子晃動,她不敢細看,隻是加快了布置法壇的速度。
法事進行到一半時,雪穗突然停下咒語,臉色蒼白:“曉曉,你聽到什麼了嗎?”
曉曉側耳傾聽,遠處似乎傳來若有若無的哭聲,淒厲而悲切。她點點頭,手心已經開始冒汗。
“繼續,”曉曉深吸一口氣,“奶奶說過,這是正常現象。”
雪穗重新開始念咒,這次聲音更加洪亮,仿佛在與那哭聲抗衡。曉曉則拿起招魂幡,按照特定節奏搖晃,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突然,一陣陰風刮過,油燈徹底熄滅,屋內陷入黑暗。隻有月光從窗戶透進來,投下慘白的光影。
曉曉急忙點燃備用的煤油燈,就在燈光亮起的刹那,她看到窗外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一個穿著壽衣的老婦人,麵色青白,眼睛空洞無神。
雪穗也看到了,她倒吸一口冷氣,咒語戛然而止。
“不要停!”曉曉厲聲喝道,“那是幻象,守住本心!”
雪穗咬緊牙關,繼續念咒,聲音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曉曉一邊搖晃招魂幡,一邊警惕地觀察四周。她發現那個老婦人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正緩緩向屋內飄來。
更可怕的是,在老婦人身後,又出現了更多模糊的身影,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個個麵色慘白,眼神空洞。它們無聲地向屋子靠近,形成一道恐怖的鬼影牆。
曉感到頭皮發麻,但她記得奶奶的叮囑:叫魂時會吸引周圍的遊魂野鬼,必須堅定心誌,隻招要招的魂,其他的置之不理。
“雪穗,專注一點,隻想著那孩子的魂魄!”曉曉提醒道。
雪穗閉上眼睛,努力集中精神,咒語聲逐漸穩定下來。曉曉則開始撒糯米和朱砂,在門口形成一道屏障,阻止那些遊魂進入。
就在這時,床上的孩子突然抽搐起來,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呻吟。雪穗的咒語越來越急,招魂幡的鈴聲也越來越急促。
突然,一道白光從窗外射入,直接沒入孩子的體內。所有的異象瞬間消失,油燈重新亮起,溫度也恢複正常。
孩子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叫了一聲:“娘...”
王老五夫婦喜極而泣,連連向曉曉和雪穗道謝。兩人卻顧不上客套,急忙收拾法器離開——按照規矩,叫魂成功後必須立即離開,不能久留。
回程的路上,曉曉蹬著三輪車,雪穗坐在車鬥裡,兩人都沉默不語。月光灑在鄉村公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秋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有無數看不見的東西在暗中移動。
“剛才...你看到多少?”雪穗終於忍不住問道。
“很多,”曉曉簡短地回答,“比奶奶說的要多得多。”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
“戰亂、饑荒、意外,”曉曉的聲音很平靜,“這片土地上死過很多人,他們的魂魄無處可去,隻能在人間遊蕩。”
雪穗抱緊雙臂,感到一陣寒意。她知道,這隻是開始,未來她們還會麵對更多這樣的場麵。
幾天後,她們接到了第二單生意——給李大嬸家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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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嬸家最近怪事頻發:夜半常有敲門聲但開門不見人,家具無故移動,灶台上的食物常常一夜之間腐爛發臭。最可怕的是,家中的小孩開始說胡話,聲稱有一個“穿紅衣服的阿姨”每晚來找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