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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機械地轉過頭,看向癱倒在地的張偉,然後開始爬出棺材。
張偉捂著流血的臉,手腳並用地向後蹭去,嚇得魂飛魄散。李麗已經嚇癱在門口,褲襠濕了一片,騷臭味混著殯儀館固有的福爾馬林氣味,形成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怖氛圍。
屍體完全站起來了,它動作僵硬但目標明確,一步步走向張偉。更可怕的是,它的眼睛始終睜得老大,一眨不眨,仿佛在看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看。
“彆、彆過來!”張偉胡亂揮舞著鐵棍,卻根本站不起來。
屍體無視他的威脅,繼續逼近。就在它快要碰到張偉時,突然轉向了牆角的另一個東西——一台移動屍床,上麵蓋著白布,顯然也躺著一具屍體。
讓夫妻倆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那屍體竟然小心翼翼地為移動屍床上的遺體整理了一下白布,動作輕柔得仿佛殯儀館最資深的員工。
然後它轉過身,又開始向張偉走來。
“快跑啊!”李麗終於找回一點力氣,尖叫著。
張偉連滾帶爬地衝向門口,夫妻倆跌跌撞撞跑出停屍間,重重關上鐵門。張偉顫抖著找來一把鎖將門鎖死,然後兩人頭也不回地衝回值班室,反鎖房門,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那、那是什麼東西...”李麗語無倫次。
“我他媽怎麼知道!”張偉邊擦鼻血邊說,手抖得厲害。
停屍間裡傳來規律的撞擊聲,像是那東西在緩慢而持續地撞門。每一聲都讓夫妻倆心臟驟停一拍。
“打電話!快打電話報警!”李麗突然想起。
張偉慌忙摸出手機,卻發現沒有信號。
“不行...沒信號...”
“用座機!”
值班室有部老式座機,張偉抓起來,聽筒裡卻隻有忙音。他狠狠摔下電話:“線被掐了!”
撞擊聲突然停止了。一片死寂反而更令人恐懼。
夫妻倆屏息凝神聽了半晌,什麼動靜都沒有。
“是不是...消停了?”李麗小聲問。
就在這時,值班室的門突然被敲響——禮貌而規律的三聲叩響,像是同事夜訪。
但絕不會是同事。這時間這地點,隻可能是那個東西。
張偉捂住李麗的嘴,阻止她驚叫。兩人死死盯著門把手下方的縫隙,那裡有陰影晃動,顯然有什麼站在門外。
叩門聲又響了,這次更重了些。
然後是一片寂靜。
幾分鐘後,就在他們稍稍放鬆時,頭頂的通風管道突然傳來刮擦聲,像是有什麼在其中爬行。聲音逐漸遠去,似乎是向建築深處而去。
“它走了嗎?”李麗幾乎是在用氣聲說話。
張偉搖頭,示意彆出聲。他們又等了漫長的十分鐘,終於再也聽不到任何異常聲響。
天快亮時,夫妻倆才敢輕輕打開值班室的門。走廊空無一物,停屍間的門依然緊鎖著。他們戰戰兢兢地靠近,側耳傾聽,裡麵毫無動靜。
張偉壯著膽子打開鎖,推開一條縫。手電光掃過,停屍間內一切正常,屍櫃整齊排列,那口黑檀木棺材安靜地躺在角落——棺蓋完好地蓋著,仿佛從未被打開過。
“你看!”李突然指著地麵。
從棺材到門口的地麵上,有一串淡淡的汙跡,像是泥腳印,但模糊難辨。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停屍間裡所有的屍床上的白布都被整理得平平整整,每具遺體都仿佛被精心打理過。
夫妻倆麵麵相覷,不敢深究那具屍體是如何回到棺材裡的,也不敢問棺蓋是如何重新蓋上的。
天亮後,其他員工陸續上班。張偉和李麗默契地絕口不提昨夜之事,隻說聽到些異響,可能是野貓闖入。檢查監控時,他們發現停屍間的攝像頭莫名其妙地故障了,隻錄下大片雪花。
殯儀館主任嘟囔著要換設備,卻沒太在意。這行乾久了,誰都會遇到幾件無法解釋的事,聰明人都選擇閉嘴。
那具車禍男子的遺體如期火化,沒再出現異常。張偉和李麗經此一嚇,再也不敢待殯儀館了,張偉開起了網約車,李麗當了樓鳳,既能賺錢,又能滿足自己。
後來城裡漸漸流傳起一個新的都市怪談:永福殯儀館有個守護靈,它厭惡對死者不敬之人,會在深夜起身巡視,整理遺容,警告生者。有人說它是一個生前是殯儀師的老先生的魂靈,也有人說是無數無名死者的集體怨念。
版本越傳越多,細節越傳越玄,但核心始終不變——在殯儀館,要始終保持敬畏。
每當聽到有人講述這個怪談,張偉和李麗都會交換一個眼神,然後默默走開。他們知道真相可能更複雜,也更簡單:死亡從不是兒戲,對生命輕蔑的人,終將直麵生命最後的莊嚴與恐怖。
而這個新加入都市傳說行列的故事,就像所有怪談一樣,將在一遍又一遍的講述中獲得自己的生命,提醒著生者:有些界限,不該跨越;有些尊嚴,必須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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