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車總是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比如今晚,周濤就覺得車上除了他和妻子王小雨,以及那個死氣沉沉的司機,似乎還有彆的什麼。
周濤摟著王小雨坐在公交車後排。夜已深,車窗外是飛速倒退的昏黃路燈和模糊建築,車廂內燈光慘白,隨著行駛微微晃動。
“媽的,這車怎麼越來越冷?”周濤低聲咒罵,手伸進王小雨單薄的外套,揉捏著她豐滿的大燈,“還是你身上暖和。”
王小雨扭了扭身子,嗔怪地拍了他一下:“要死啊你!司機還在前麵呢!”
“怕啥,個老棺材瓢子估計是個聾子。”周濤嘿嘿壞笑,手指精準地夾住一顆凸起,用力撚了撚,“好硬,手感很好。”
王小雨吃痛,嘴上抗拒,身體卻更緊地貼向周濤。
就在這時,公交車毫無征兆地猛地顛簸了一下,像是軋過了什麼東西。車頂的燈管滋啦閃爍,明滅不定。
“操!會不會開車!”周濤被晃得差點摔倒,不滿地朝司機方向吼了一嗓子。司機依舊耷拉著腦袋,毫無反應。
王小雨卻突然僵住了,她死死抓住周濤的胳膊,聲音發顫:“濤……濤子……你……你看前麵……”
周濤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車廂前部。在搖曳不定的燈光下,他們旁邊幾排座位靠過道的位置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極其模糊的紅色人影。像是由濃稠的血液潑灑而成,勉強維持著人形輪廓,沒有清晰的五官,隻有一片不斷蠕動、流淌的暗紅。它就那樣靜靜地“坐”著,麵朝前方,一股混合著腐爛味道的陰寒氣息彌漫開來。
周濤的酒意和欲火瞬間嚇醒了大半,頭皮發麻。“什……什麼東西?”他聲音乾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小雨已經嚇得說不出話,整個人縮進周濤懷裡,瑟瑟發抖。
那血影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車廂裡的溫度卻在急劇下降,嗬氣成霜。周濤甚至能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他拚命告訴自己這是幻覺,是加班太累眼花了,可那刺骨的寒意和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是如此真實。
公交車依舊不緊不慢地行駛在寂靜的夜路上,司機對身後的異常毫無察覺。
血影開始有了變化。它那模糊的頭部,極其緩慢地,一點一點地,轉向了周濤和王小雨的方向。雖然沒有眼睛,但兩人能清晰地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鎖定了他們。
“它……它在看我們……”王小雨帶著哭腔,把臉埋在周濤胸口。
周濤心臟狂跳,腎上腺素飆升。他猛地站起來,想拉著王小雨衝到前麵去叫司機。然而,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死死按在座位上。王小雨也是如此,除了顫抖,她做不出任何其他動作。
那司機就像不是和他們一個維度,恐懼像冰水一樣淹沒了他們。
那血影緩緩地地站了起來。它的動作很不自然,像是提線木偶。它沒有邁步,而是貼著地麵,悄無聲息地朝著他們“滑”了過來。所過之處,塑料座椅上留下了一道道濕漉漉的、暗紅色的粘稠痕跡,散發出更濃烈的腥臭。
“滾開!你他媽滾開!”周濤色厲內荏地嘶吼,試圖用聲音嚇退這詭異的東西。
血影無動於衷,繼續逼近。距離越來越近,周濤甚至能看清那“身體”表麵如同沸水般不斷冒起又破裂的血泡。極度的陰森和邪門的感覺攥住了兩人的心臟。
終於,血影停在了他們座位旁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那團蠕動的暗紅幾乎要貼到周濤臉上。
然後,它做出了一個讓兩人魂飛魄散的動作。它那應該是手臂部位的紅色流體,緩緩抬起,伸向了縮在周濤懷裡的王小雨。那“手臂”前端沒有手指,更像是一股凝聚的、滴著粘稠液體的血流。
“不……不要碰她!”周濤目眥欲裂,想揮拳打過去,但手臂沉重得抬不起來。
血影的“手”無視了周濤,直接探向王小雨高聳的大燈。王小雨發出淒厲的尖叫,拚命掙紮,但無濟於事。
那暗紅色的流體觸碰到王小雨單薄的春裝,衣服瞬間像是被強酸腐蝕,無聲無息地融化出一個大洞。緊接著,胸罩的布料也迅速變黑、碳化、剝落。
王小雨豐滿的大燈彈跳出來,在慘白的燈光和詭異的血影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頂端的葡萄因為之前的挑逗和此刻極度的恐懼,已經硬挺如石。
周濤看得分明,那血影的“手”覆蓋了上去,不是撫摸,而是……包裹。粘稠、冰冷的觸感讓王小雨發出不似人聲的哀嚎。
然後,是令人牙酸的、皮肉被撕裂碾碎的聲音。
血影的“手”猛地收縮。
“啊……!”王小雨的慘叫達到了頂點,隨即戛然而止,她眼珠上翻,直接痛暈過去。
周濤眼睜睜看著,妻子左邊大燈上那顆的黑葡萄,連同周圍一小圈皮肉,被硬生生地“咬”了下來!傷口處血肉模糊,鮮血汩汩湧出,瞬間染紅了她的大燈和衣服。而那顆被咬下的葡萄,消失在血影的手臂中,仿佛被它吸收、吞噬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