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晚晚替她調理身體以來,老夫人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身上鬆快不少,人都好似年輕了幾歲,她家晚晚啊是個比顧神醫還要神的小神醫呢!
“有。”江晚替老夫人收了針,給予了正麵的回答:“就怕辰王表哥諱疾忌醫。”
“不會。”老夫人擺了擺手,起身在常嬤嬤的服侍下穿上衣服:“你且稍等兩日,他自會把自己送到你麵前。”
這世上能管得了蕭祈年的倒還有那麼幾個,薔美人便在其中。
“有事?”坐於案後的蕭祈年看了一眼跪在不遠處的蕭叁。
“娘娘有信給您。”蕭叁將一張隨便折了折的紙奉上。
蕭祈年打開折紙,一行“飄逸不羈”的字躍然紙上:明日午時楊柳居甲字三號雅間,給你尋了個神醫治臉。
蕭祈年神色不變,將紙擱在一邊:“她還說了什麼?”
蕭叁會意,起身將第二張紙遞了上去,上書:你這副醜樣子,鬼都嫌棄。
鬼都嫌棄嗎?嗬,那就讓鬼嫌棄吧。
蕭祈年正欲打發了蕭叁回去,便見略微有些猶疑的蕭叁再次遞上第三張紙:“娘娘說,隻許去。”
這張紙仍然隻有一句話:我家晚晚肯給你治病那是你的福氣。
神醫是江晚?
蕭祈年眉頭微蹙,胎記之事他從未想過求助於江晚,尤其是那日江晚見過裴言川之後,他就知道,她是個喜歡好樣貌的。他或是有些自卑,也是怕那雙總是笑對自己的眼睛充滿失望。但如今薔美人將她請來,想必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蕭祈年在心中長歎一口氣:“知道了。”
翌日午時一刻,蕭祈年如約出現在楊柳居,臉色不算好,因為昨夜失眠了。他有些不明白她分明就住在隔壁,為何要約在外麵?這個答案,在蕭祈年推開門的時候好像忽然就懂了。
楊柳居甲字三號雅間內,不止江晚在,江揚也在,阿春和不憶服侍左右,桌子上已經堆滿了零嘴兒,什麼糖葫蘆、桂花糕、牛皮糖人兒、甜米釀……
“來了?”江晚笑吟吟的對蕭祈年招了招手,並將一串糖葫蘆遞過去:“特意給你買的,嘗嘗?”
蕭祈年瞧著江晚的模樣,緊繃的臉色鬆弛了很多,嘴角多了一絲弧度:“是我疏忽了。”
最近忙於那件事,他幾乎忘了江家姐弟初來京城,從未安排人帶他們出去走走逛逛。江揚五歲,江晚也不過十二歲,想來正是喜歡熱鬨喜歡玩的年紀。
“疏忽什麼?”江晚起身笑著將糖葫蘆塞進蕭祈年手中:“若非是你讓人叫了楊柳居的飯菜去紫霽院,我都不知原來這裡的荷葉燒雞這般酥香可口,這不,親自來嘗嘗。”
說著,江晚伸手拍了拍江揚的背,撿了幾個碎銀子給他:“你去下麵點菜,順帶去一趟對麵,我瞧著那小攤販油炸的吃食不錯,買兩份回來。”
“好的,姐。”江揚接過銀子,也不問姐姐為什麼在雅間內不能點菜非要親自下樓,招呼了阿春和不憶就出了門,就……五歲的娃心智成熟得超乎常人意料。
三人一走,雅間內頓時安靜下來。
蕭祈年擇一位坐下,順手將糖葫蘆放到桌子上,就聽得她問:“不喜甜食?”
蕭祈年默了片刻後應:“是。”
“那你可沒有口福了。”江晚也不扭捏,將糖葫蘆取回兀自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問:“不說話,是對這次安排不滿?”
蕭祈年看了江晚一眼,是有些不滿但不多,否則他也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