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及的溫溪亭微怔了一下,不好意思道:“表姐,其實我並未去過。”
這所謂的春遊會是有年齡界限的,最低十五,溫溪亭如今不過十歲,還差很多。至於為何如此界定,一來十五已是大梁男女適婚年齡,那些公子小姐既未有婚配,又或許因種種原因不好婚配,官家這一舉措,也算是變相催婚生子,增加人口。
江晚眨了眨眼看著溫溪亭:鬨呢?
這時,蕭祈年開了口:“春遊會設在月牙湖畔……”
月牙湖位於城郊,每逢春日湖畔柳色青青,綠草如茵。為了給春遊會增添些樂趣,禮部特命人準備了蹴鞠、投壺、猜字謎、遊船、放風箏、遊船等活動,更有糖畫、捏泥人,總之熱鬨得很。
蕭祈年介紹的簡單,江晚也沒再細問。
好在很快就到了月牙湖,此刻的路邊已依次停靠了不少馬車。
隨行的禁軍隊伍顯得場麵十分壯觀,不時有人望過來,交頭接耳不知議論了什麼。
車裡,江晚皺著眉端詳著手裡的幃帽:“必須要帶?”
“你尚未及笈。”蕭祈年鄭重其事道。
“表姐,各家也有帶小輩的,若是男子倒也無礙,女子的話即便是郡主也當帶上幃帽。”溫溪亭也跟著勸解。
他們這趟出來是瞞著祖母和父親母親的,若是他們知道江晚也來了,少不得會責罰。
但責罰這種事情,他們自不會怪罪表姐,更不敢怪罪辰王表哥,思來想去,溫溪亭想著若事情敗露,實慘的恐怕就隻有他一個。
“行吧。”你們有理。
眾人正疑惑著辰王的馬車既是到了為何停在那邊一動不動,也不見人下來。
就在好奇的人愈發增多時,馬車上先走下來一明眸皓齒、氣質翩翩的小公子,緊接著又走下來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瞧著身形不高,年歲也不大。
“一起?”下了車的江晚沒有立刻走開而是轉身看向仍然端坐在車內的蕭祈年,出聲詢問。
“不用。”蕭祈年搖搖頭,隨手自小屜中取了茶葉,兀自沏了茶:“何鈞安會跟著你。”
若能夠選擇不直麵惡意,為何非要為難自己?
江晚點頭,並不勉強蕭祈年。
“溪亭,我們走。”江晚招呼了一聲溫溪亭,順著路往裡走,何鈞安將馬鞭隨手遞給最近的一個禁軍,緊隨在二人後麵。
至於蕭祈年帶來的其他禁軍,甚至不需要他指揮,在一個小頭領的指揮下已自發列隊巡視。
“這投壺可要銀子?”走著走著,江晚幾人最先走到的是一個投壺的攤子,瞧著似有幾分趣味。
負責投壺的人當即明白這定是哪家頭次來的小姐,毫無怠慢之色微笑道:“好叫這位小姐知曉,春遊會所有活動均不收銀子。”
銀子,由禮部出,確切來說是由國庫出。
其實用不了多少,彩頭都是些木釵子,銀簪子之流,加起來甚至敵不過那富庶人家的一日餐飯。
連本金都不用?
江晚一聽興致更盛,開口要了一筒箭,攏共十支。
“你玩嗎?”江晚問向溫溪亭。
後者搖了搖頭:“我看著表姐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