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莫名其妙收到皇後賞賜的時候,正在鎮國公府給裴言川看病。
裴言川這個倒黴催的,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也就不說了,跪了太久竟然還中暑了,嘖。
這事吧她本不想管的,隨便請個大夫太醫的都行,何況那個顧神醫好像也還在京城。
但是蕭清堯非常信得過江晚,當時她頭暈目眩,渾身乏力,可江晚隻給她吃了一樣不知名的藥,身子很快就暖洋洋的,鬆快得很。
要不就說蕭清堯是個心思細膩、玲瓏通透的呢,一眼就瞧出江晚不想和裴家沾上太多關係,於是她吩咐婢女:“將那柄玉江海,那顆翡翠白菜,並那套紅寶石頭麵取來,贈予江姑娘做診金。”
越高品質的玉器於她而言,靈氣愈多,加持的靈力自然更大。
江晚深吸了一口氣,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她可以!
裴言川算什麼?
即便是令人望而生厭的裴老夫人,隻要診金到位,救一下又何妨?反正早晚都要入土的。
於是江晚就留下了,甚至還送了蕭清堯一些沒有摻水的靈泉及藥粉:“這玉肌散可比閬苑的好上千百倍,公主用了,腕子上絕不會留疤。”
蕭清堯客氣的收下了,待確定裴言川確實無礙後,命人套了馬車將江晚送了回去,另外還贈了江晚十匹上好的布料,兩套上好的茶具以及一些當季的新鮮果子。
江晚離開時,望著蕭清堯的眸子都是亮晶晶的,就差脫口而出說一句:下次貴府再有病人,請務必叫上我。
江晚好過了,蕭文謙可不好過。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
明明他措辭已是小心,句句都是大事化小掩下這樁皇家醜事,以維護皇家尊嚴等等。哪知父皇就能給想岔了,問他是不是與裴言川有一腿。
是,他倒是想有一腿,奈何這一腿根本就還未坐實!
回到府上,心神不安得裴芊芊還未走。
蕭文謙麵色陰翳的坐了下來,一聲未吭不知道在想什麼,這讓裴芊芊更加緊張。反複掙紮了數次,裴芊芊終是小心翼翼得開口:“王爺?”
瞧著賢王的臉色不太好得樣子,難道皇上不肯放過小叔?
那她們鎮國公府豈不是……要完?
一時間,裴芊芊浮想聯翩。可還不等她琢磨著該如何委婉的發問,手腕就猛地被賢王扯了過去。
“王爺,疼、疼……”賢王用力極大,她根本抽不出來。而且不等她抽出來,便聽見近在咫尺的賢王幽幽的問:
“你很喜歡本王?”
“我——”
近來事事受挫,事事不如意,素來儒雅的賢王此刻顯得有些猙獰可怖,嚇得裴芊芊說不出話來。
然而下一刻,不用再等裴芊芊作何反應,忽覺腰間一痛,被裴文謙反製過來磕在了桌邊。伴隨著“嘩啦”的茶杯落地聲,被迫靠在桌上的裴芊芊從未想過,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這樣窘迫的情況發生的……
一直憋著火的蕭文謙想法很簡單,左右父皇都懷疑他與鎮國公府有什麼瓜葛,那他不如就坐實了這件事。
辰王府的書房。
“查清楚了?”
“是。”匆忙而回的何鈞安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自家主子“長公主出事前,唯一見過的人是……皇後。”
蕭祈年眼簾垂得很低,半晌沒開口,連著空氣都靜了好一會兒。
這時,何鈞安想了想又加了句:“這是二爺親自查出來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