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一個牌位,不是她不念,而是那牌位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果然如此。
蕭祈年印證了心中的猜想。怪不得花家村從不肯久留外人,其原因便是在此了。
“她本名華苒,是海州郡郡王之女。”蕭祈年低聲陳述著,忽明忽暗的燭光映照在他的身上,辨不清神色。
“海州郡?”江晚微微蹙眉,大梁什麼時候劃分過海州這一郡?
“嗯,現已改為洛河、陵安、蒲州三城。”海州郡,早就不存在了。
江晚:……
也就是說,都是些陳年爛穀子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祠堂外麵傳來推門而入的聲音。
蕭祈年和江晚心照不宣地翩然身動,分彆藏進了兩側的頂梁柱後麵,那角落裡燭光昏暗,最適合藏人。
來者,是一位花白了須發的老人,隻見他拄著拐杖蹣跚著來到了主牌位前,安靜的點了三炷香,插在正前方的香爐裡。
“小姐,阿薑又來看您了。”
花薑看向牌位的目光滿是慈愛和疼惜,他是看著小姐長大的,又看著小姐風光出嫁,最後看著小姐不願苟且偷生,殉情而亡。
“唉……”花薑緩緩地長歎了一口氣,掏出身上雪白的棉帕,將華苒的靈位取下,輕輕擦拭乾淨,又送回了原位,隨後跪坐在蒲團前。
他家小姐這一生啊,跌宕起伏,華家也因當年那宗舊案被牽連到支離破碎,現在,隻剩下這一個隱姓埋名的花家村了。而他,也由本名華薑改成了花薑。
年邁的花薑獨自待了一會兒,整個祠堂都很安靜很安靜。就在他撐著拐杖起身準備離開時,又有人匆忙的闖了進來:“阿爹,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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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叫喚什麼!”花薑重重的跺了一下拐杖,不悅地斥責著“這裡是祠堂!”
來人正是花薑的大兒子,也是花家村現任的裡正:花陽。
花陽當即噤聲,阿爹向來對祠堂十分看重,他是怪自己咋咋呼呼衝撞了先人。
想到這裡,花陽放慢步子,走到華薑身前低聲道:“阿爹,花拔子收留了晚飯時分,欲在咱們村留宿的外人。”
這消息是花二姑與他說的,起因是花拔子去買了她家養的雞。
花二姑當時就奇了怪了,平日裡花拔子彆說是雞了,就是一天三頓飯都吃不飽,哪來的銀錢買雞?
既然心中起了疑惑,她便偷偷地跟在花拔子後麵遠遠的瞄了一眼。嘿,這一瞄,正好瞧見了花拔子給拴在外麵老槐樹下的馬兒喂草。
花拔子哪來的馬兒?!
彆說花拔子了,就是整個花家村也沒有馬!
這時,花二姑驀地想起來,晚飯前好像聽誰說過,村口來了外人求借宿,但被裡正拒絕了。那、那花拔子莫不是……
花二姑這回來一合計,覺著還是趕緊將此事報給裡正吧!
“花拔子這個眼皮子淺的,眼裡就隻有那幾個臭錢!”花薑的臉色很不好看,那個混不吝的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可人都住下了能怎麼辦?
貿然將人半夜趕走肯定是不行,對方指不定會懷疑他們花家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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