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晚就像是被狗攆了一樣,一路慌張地跑下了山,她的身後還傳來蕭祈年低低的笑聲。
再出來時已入夜,天空被擠壓成一條細長的銀帶,月光灑下,在崎嶇的岩壁上投下斑駁的暗影。
帳篷就搭在離著供品幾米距離的地方,蕭祈年目光定定地看著那些師父生前愛吃的東西,忽然低聲語:“有輪回嗎?”
江晚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輕聲回答:“有。”
“那……他呢?”
師父與常人逝去並不一樣,這四年來,每每夢見那離奇的一幕,他都會忍不住問自己:他是不是……魂飛魄散了?
江晚沒有立刻回答,反問:“你還記得他的最後一句話嗎?”
“記得。”蕭祈年的眸色漸沉漸深:“他說:他在來時路上等我……”
這句話,他至今沒有參透。
“所以,他一直都在。”至於在哪裡……江晚抬頭望天,來時路、來時路啊……這個逍遙子董昶有點意思。
但若是她猜想的那樣,蕭祈年呢?他的身上藏著何等不為人知的秘密,能讓對方甘願赴湯蹈火、以命相助?
帳篷外的燭火劈裡啪啦地響著,蕭祈年往火堆裡又加了幾根乾柴後與江晚道:“去睡一會兒吧。”
他一個守就好。
江晚搖了搖頭,既是守靈,自要儘到這份心意。
蕭祈年目露無奈,但也沒有再催促,而是問:“那個洗髓丹,你可用過?”
江晚點頭:“嗯。”
與蕭祈年一樣,如今隻是凡胎的她也需要連泡七日的靈泉。不過那時她並沒有岩峋提供這麼貼心的溫泉,她都是夜半無人在意時,偷偷的閃進空間的木桶裡泡~不過用了洗髓丹的那一次,木桶承受不住丹藥帶來的威壓,炸了,她便隨手扔了。
“不然,你以為我的樣貌僅僅靠著吃食就能與大半年前判若兩人?”江晚挑眉。
不過一年的時間,她不僅躥竄高了一個頭,於外貌上也更加明豔動人。舉手投足間褪去了鄉下小丫頭的乾巴青澀,豐腴的同時,多了份靈動又嬌俏,一顰一笑自有氣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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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點上,蕭祈年深有體會。若說有誰見證了江晚這近一年的巨大變化,非他不可。
說到這裡,江晚忽然伸手靠近,取下蕭祈年覆在臉上的麵具:“你怎麼還帶著它?”
確切來說,除非私下見麵,否則從未摘下過。
“省事。”也不見蕭祈年有什麼動作,滿眼皆是寵溺。
江晚也不問他這個“省事”何解,隻撇了撇嘴:“白”瞎了這張好臉。”
“晚晚喜歡?”蕭祈年戲謔道。
江晚“唰”地一下紅了臉,連耳根都染上了薄粉,聲音卻強裝鎮定地反駁:“誰、誰說的?你彆胡說!”
蕭祈年隻是低低的笑著,嗯,他不敢胡說。不過難得瞧見她如此小女兒般的窘態,他存了逗她的意思,傾身上前:“晚晚若是喜歡,我便日日夜夜都與你看。”
此話一出,江晚隻覺像是剛剛蒸熟了的大蝦,又熱又紅卻又無處釋放,偏生她後仰欲躲,蕭祈年就得寸進尺的往前再傾。待到後仰得厲害時,她一個猝不及防就是摔倒,卻被眼疾手快的蕭祈年驀地摟住腰身,周身充斥著彼此的氣息,四目相對間空氣仿佛凝固,他喉結微動。
“你……”
話還未來得及說話,他的吻便輕輕落下,溫柔而又繾綣,將所有未說出口的情意都融在了這短暫卻綿長的觸碰裡。
風乍起,吹起點點火星,宛如暗處有長者含笑凝望,默默地送上無聲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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