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其實比江贏兒說得更緊急,錢穆當場就與船頭起了爭執,兩方都操起來家夥事,江贏兒倒是有心勸阻,卻被錢穆的人層層護在身後。就在兩方戰亂一觸即發的時候……一艘烏篷船行了過來。
船不大,船上的人也不多,但是……偏生是江贏兒認識的人。
說到這裡,江贏兒緩緩低下頭,臉頰染上了一絲緋紅:“是白珩白大人。”
她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那樣一個情形下見到白珩,江贏兒那時並不知道白珩在水上是乾什麼的,但是後來她知道了:
“他奉命探查一個貪墨案。”
“與漕幫有關?”江晚屈指敲著桌麵,想了想問。
江贏兒先是點頭繼而搖頭:“與漕幫有關,但不止!似乎……是與漕運使王誡也有關。”
王誡?
此人江晚不熟,回頭問問蕭祈年去。
“然後呢?”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春兒忽然催促了句。
贏兒看向春兒,春兒衝她眨了眨眼。
贏兒:……
春兒笑眯眯:我就單純想聽聽那位白大人與你的故事。
“白大人他……一眼就認出了我。”
江贏兒也不知道白珩到底是怎麼就在那麼一大堆人中,認出了扮作男子的她,還化了妝、那麼醜……
白珩出手製止了械鬥,問清了緣由後,不知與那船頭說了什麼,船頭雖然臉色很難看,卻沒有再向江贏兒增收費。
“之後,白大人並沒有離開,反而跟著我們的船。”一艘小船一直不遠不近的尾在漕幫的大船後麵……畫麵一度很奇怪。
那次江贏兒並沒有受傷,但是臨近京城不到百裡的宿州界時,他們竟然遭遇了水賊!
“那些水賊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我們的運糧船。”江贏兒憤憤道。
當時暮色已深,水上、水下、水邊均有水賊埋伏,見到運糧船行駛到他們埋伏的區域,數十個黑衣漢子翻上船頭,手中的大刀在月色之下閃著冷光。水邊埋伏的水賊也以弓箭瞄準了整艘船。
那一次,漕幫和錢穆帶來的人難得的統一戰線,共同禦敵,就連江贏兒也持棍加入了戰場。至於白珩……倒不是白珩不想幫忙,而是他那邊也被纏住了。
水賊人多,個個麵狠凶悍,皆是殺人越貨之徒。很快就有船工被大刀砍傷,鮮血四溢出染紅了粗布短襖。
“我這胳膊……”江贏兒瞥了一眼剛塗好祛疤藥的胳膊:“就是那個時候不慎被劃傷的。”
那一刀是朝著她的脖頸去的,彼時江贏兒以一棍獨挑兩人,哪裡顧得及從側麵忽然橫生出來的這一刀?
是白珩,他剛剛帶人解決水邊射箭的人,再回轉去救江贏兒時眼看就要來不及,情急之下撿起腳邊的弓箭,一箭,便射穿了那水賊的胸口……所以,才有了這偏斜的一刀。
但是後來水賊見力不能敵退去時,她才發現,原來他也受了傷,傷得比她還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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