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也不是不行。
以前是走不開,眼下突和部不僅後撤百裡,北霽城也如火如荼開建,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
“爺,咱們什麼時候開拔?”心腹秋鳴詢問。
“不急。”蕭右弦道。
“是。屬下現在就去挑選幾個好手——”
“不必。”蕭右弦擺了擺手:“此行咱們速去速回,不帶其他人。”
這幾年老四的密信裡無不敘說著一件事:京城暗湧不斷,身為長子若長留在那裡,恐生是非。
三日後,落霞湖。
身著貂裘的青年屈著一條腿坐在背風的老樹根下,不遠處拴著的兩匹馬兒正安靜地低頭嚼著乾草。
“噠噠噠——”小道上傳來一陣馬蹄混著車軲轆聲,一路往北不歇而去。
樹下的青年不甚在意,咬了一口手上的餅子。未等這口餅咽下,那呼嘯而過的馬車竟又倒了回來。
“這位公子,請問往北地可是這個方向?”手持馬鞭的中年人下車抱拳,禮貌相詢。
“往右。”前麵有個岔路口,不熟悉道兒的人很容易走錯。
“多謝!”中年又抱了一拳,返身上車。
與此同時,拿著水囊去湖邊打水的人也回來了:“爺,水。”
秋鳴將水囊遞給正在吃餅的蕭右弦,視線往馬車那邊警惕地掃了掃。
蕭右弦接過水囊:“問路的。”
言外之意是沒有危險。
秋鳴不再打量馬車,正準備往馬兒那邊去,耳尖驀地一動,抽劍回身,隻聽得“叮”的一聲,一枚暗器墜落在地。但也僅僅是剛剛落地,樹林裡便傳出“嗖、嗖、嗖——”的聲音。
蕭右弦隨手將餅子擲出,與其中一枚暗器兩兩相抵,趁著秋鳴還不算吃力的當口,縱身躍至拴馬的地方,自馬腹的長皮套內取出長戟,加入戰場。
另一側,原本準備離開的馬車停滯在原地。錢穆手持闊背大刀,倒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前路被人攔住了。
此刻的錢穆是有些後悔的,方才若是沒有回頭問路,應當也不會摻和進這趟渾水。
暗器散儘,“啪啪啪——”伴隨著掌聲,自樹林裡緩緩走出一行人,分散站位將這邊圍住:
“數日不見,戰王的武藝又精進不少。”
“是你?”
碧霞湖已經出了北境,蕭右弦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完顏卓雷。他……何時潛入的大梁?且,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在此?
“不錯是我,彆來無恙啊~”完顏卓雷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笑眯眯地望向蕭右弦。
除了蕭祈年外,曾經最讓他頭疼的便是這個戰王蕭右弦。以往,他們皆是在戰場兩兩相見,卻不曾預想過還會有如今這一幕。
“你想做什麼?”蕭右弦沉聲問,視線掃過不遠處的馬車時,又道:“他隻是個問路的,與我們的恩怨無關。”
無關?
完顏卓雷眯著狹長的眸子笑了笑:“也不差這一兩個。”
他出現在這裡是極大的秘密,見過的……都得死!
聽到這話,不僅是蕭右弦就是錢穆也忍不住心下一沉再沉,看來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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