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裴芊芊取出兩枚折成了三角的黃色符紙:“這一枚,還請王爺替我送去鎮國公府。”
眼下,她實在不方便露麵。
這一點蕭文謙自然也是知道,點頭同意的同時卻笑問:“另外一枚是給舟舟的?”
裴芊芊搖頭,將另外一枚一並交到了蕭文謙手上:“是給王爺您的。”
說著,她掀開舟舟窩筐被褥的一角,裡麵也有一枚黃符。
“妾一共求取了三枚。”裴芊芊滿臉都是溫柔的笑意。
蕭文謙心頭微動,上前攬住這個傻姑娘,每每他覺得煩悶難受的時候,隻要到這裡來,總能得到慰藉和疏解。
被蕭文謙抱在懷裡的裴芊芊嘴角彎起了更大的弧度——自從她拒絕了下山,蕭文謙安排了春桃和秋菊過來伺候後,蕭玖就離開了,以防暴露。這一次去般若寺,其實她是約了江晚的,隻不過與江晚說話的功夫,就有人來報太子入宮的事。
“魏大夫?”幽靜的禪房內,江晚緩緩喝了口茶:“然後呢?”
“出了宮,魏大夫便與太子分開了,隨後賢王的暗衛跟了上去。”蕭貳繼續道。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蕭貳便是那個黃雀。
自從年前撤離小郡主身邊,他與蕭壹便一直跟在主子身邊。此次跟蹤太子行跡,是因為安哥去了梠城還沒有回來,任務就落到了他身上。
他們這群從七曜山出來的人,除了有幸可冠蕭姓外,排行就代表著彼此的實力,能排第二,自然比賢王的那勞什子暗衛強太多。
“發現了什麼?”江晚又問。
“那暗衛死了。”蕭貳道,臉上多了一抹不解:“他跟蹤魏大夫一半時,就被對方發現了。但是那個魏大夫似乎並不在乎,繼續往東去,直到路過一個窄巷時拐了進,然後……”
蕭貳當時離得遠,隻能瞧見那邊人的動作卻聽不大清聲音:“那個暗衛忽然像中了邪一樣對著空氣揮拳,繼而掐向了自己的脖子。”
那暗衛是自己將自己掐死的!
“魏大夫呢?”江晚皺著眉問。
“一直躲在牆角,像是在看戲,在那賢王的暗衛倒地後就走了。”
甚至都沒有查看死生與否?
那就是,他確定對方肯定是死了,所以才會查也不查,直接離開。
“像是附身。”一直盤膝坐在窗邊矮榻上的了塵忽然開口。
此刻禪房裡的氣氛很詭異——江晚和裴芊芊圍坐在唯一的一張桌案前,而主人卻獨自坐在窗邊。
“嗯。”江晚很讚同了塵的話。
其實約在這裡是經過江晚深思熟慮的,畢竟再有心的人也不會將他們仨聯係到一起去。至於她與了塵之間,自上次太子府一麵之後他們皆坦然接受:她是她,他是他,僅此而已。
裴芊芊也不覺得尷尬,自從跟了江晚,她這膽氣心氣是被練得越發強大,沒什麼接受不了的。
說到這裡,江晚抬頭看向了塵:“你那符畫得還不錯,給我們畫幾個?”
了塵嘴角難得抽了抽,這丫頭一進他的禪房就東瞅瞅西看看,現在還要打劫他的符。但他還是答應了:“幾個?”
“三個。”江晚豎起三根手指。這時,窗外傳進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