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謙知道即便他不答應,陸宗鑒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可是暗衛之死卻激起了他的好奇,於是,他答應了。
“春花宴?”沈堇妍有些驚訝。
“嗯。”蕭文謙上前摸了摸沈堇妍隆起的小腹:“你近日辛苦了,也鮮少出門。如今趁著胎象穩定,不如請些親朋女眷過府一敘,共賞春色,也好解解悶。一應費用,從公中支取便好。”
其實蕭文謙此舉也有補償沈堇妍的意思,裴芊芊母子的事情她早晚都會知曉,隻希望屆時她還念著他對她的好,不會做出什麼不智的舉動來。
“那就~謝過殿下了。”沈堇妍自是開心的,蕭文謙待她一如初見的好,果然她當時扛住了所有壓力嫁給他是對的。
春日宴舉辦的時間就在三日後,地點就定在賢王府後花園,一應事宜需要沈堇妍操心的不多,該想到的蕭文謙都替她想到了,沒有想到的他也替她想到的,沈堇妍越發覺得自己幸福的不行。
“殿下,這是春日宴上擬定的賓客名單,您瞧瞧?”沈堇妍將一個冊子呈到蕭文謙麵前。
“這些由王妃定就好。”蕭文謙沒有去看那冊子,而是握住了沈堇妍略顯豐腴些的手:“隻要你開心,本王就開心。”
沈堇妍聽到這話,心裡甜得不行,輕輕地噘著嘴將打開名單遞到蕭文謙麵前,嗔道:“殿下還是看看吧,雖說請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親朋,可作為主家,殿下好歹心裡也有個數不是?”
“好。”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蕭文謙自是不好再推,隨手掀開名單看了一眼,瞧見上麵寫著蔣夫人的名字時,便不再繼續往下看:“王妃擇的人都很好。”
“你啊!”沈堇妍無奈地笑了笑,她可瞧見了,對方隻是往那名單上瞅了一眼而已,能看到幾人?若非信任自己,又怎會如此隨意?
就在賢王府如火如荼的準備春日宴的時候,辰王府也被魯王父子鬨得雞飛狗跳。
“父王、父王您聽我說!”蕭呈書像是隻被狗攆著跑的雞,那跑得那叫一個健勇!
“說你個錘子的說!”隻穿著一隻鞋子的魯王手裡還提著一隻鞋子,想砸又砸不中,隻能邊追邊砸,不一會兒就累的單手扶著回廊的柱子直喘氣。“老了,不行了,跑不動了~”
蕭呈書見他那老父親扶著柱子不跑了,就往回退了退:“父王,咱有話好說嘛!”
魯王轉過身去,不理他。
“要不您向皇伯父求個恩典,將我這世子之位改到二弟頭上?”
反正二弟也是父王母妃親生的,他倆一母同胞,誰是世子都一樣!最重要的是,二弟已經娶親了,年前剛生下個小外甥,母妃正稀罕著呢!
“這哪裡是說改就改的。”背對著蕭呈書的魯王小聲嘀咕著,卻被耳尖的蕭呈書聽見了,眼神驀地一亮:有戲!
“父王,要不咱們跟皇伯父這樣說……”蕭呈書上前欲附在魯王耳畔說個悄悄話,哪知魯王猛地一把薅住了他的胳膊:
“嘿嘿,小子~!可抓住你了!”
蕭呈書神色大驚,什麼時候父王也會這般耍無賴潑皮了?但是吧你還真彆說,這胳膊被他父王的手死死鉗住,他是怎麼都掙脫不得!
“沒想到吧?!為父就是隻剩這一個胳膊,也逮得住你這個小兔崽子!哈哈哈哈~”
是的,魯王在戰爭中失去的正是一隻胳膊,好在他“身殘誌堅”,被封了個閒散王爺後,也算快活。
陸宗鑒隨辰王到府時,正好聽見魯王這麼一句,兩人雙雙停住腳步,進退兩難。
陸宗鑒一直覺得蕭呈書是有點子瘋病在身上的,以前不知為何,現在發現可能是隨了魯王……
“你們……額——”魯王狂笑剛停就瞧見了那邊神色莫名的兩個人,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他鬆開攥著蕭呈書的手,心虛地摸了摸鼻尖:“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