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宗鑒又不是患夜盲症,走了這麼老遠一段路早就適應了黑暗,自然也瞧見了蕭文謙不耐的表情。於是他收回攔人的手臂,淡聲道:“王爺若是非要進去,後果自負。”
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他是不會進去的,自知之明這種東西他還是有的。
蕭祈年那邊如何,江晚不知。她隻知當她站在左側瓦房前還未有所動作時,門便從內側打開,裡麵站著的是一個俊美的和尚。
若木!
這個未大師的徒弟江晚是聽過的,卻沒見過。
“貴客到訪,請進。”若木的氣質向來偏冷,聲音也很清遠。
江晚看了一眼他的手腕,抬腳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擺設很簡單,簡單到讓人乍舌:一床、一桌、一椅、一蒲團。
“請坐。”若木指著唯一的一張椅子與江晚道,語氣禮貌而又疏離。
江晚沒坐,她也不知道就這一張椅子,卻有兩個人該怎麼坐。
若木也不強求,兀自去了蒲團那裡,盤膝坐下,素白的僧衣掃在蒲團周側。
江晚也坐了,將椅子挪了個位置,正對著若木和尚坐下。
“她們是自願的。”若木道,麵容冷寂,眼神清亮。
江晚從未見過像若木這樣的人——明明行的是那鬼邪之事,可周身環繞的卻是極為潔淨無瑕的氣息。
他知曉她的來意,沒有彎彎繞繞直接挑明,說實話,江晚很欣賞對方這種行事風格,如果不是眼下這種情況,或許他們可以成為好友。
“自願?”江晚挑了挑眉:“怕不是美色誘人吧?”
不得不說,這家夥,長得是真真不錯啊:光潔的發頂之上戒疤淺淡,側臉輪廓好似似經過精雕細琢,如墨的雙眉澄澈的眸,直挺的鼻梁殷紅的唇、飽滿的額頭清雋的下頜,清貴凝著幾分疏離的平和,偏生眉心還生了一簇妖冶的紅。
“你說是,便是。”若木語氣淺淺,不與人爭。
“你要煉化那姻緣之力何用?”江晚問。
“……尋人。”
“以這種方式?”尋人的方式很多種,這樣式的她是頭一次見。
“嗯。”若木斂下雙眸,遮掩其中紛湧而出的情緒。
“嘭——”
就在兩人聊得你來我往的檔口,隔壁的屋頂塌了。江晚霍然站起,眸色凝重,蕭祈年似乎與那個未大師打起來了?
“他隻不過是個凡人。”若木仍然安安靜靜地坐在原地,重新抬起的雙眸仍若古潭般不起一絲漣漪。
“那又如何?”江晚沒有看若木,而是仔細聆聽隔壁打鬥的動靜。直到若木問了句:
“不去幫忙?”
江晚歪頭看了一眼若木:“人總要成長。”
“嗯。”若木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椅子:“請坐。”
人總要成長,雛鳥總要高飛,各有各的道,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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