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將目光透過惡狠狠撲來的夢魘,看向遠處升起的烈日。
“這次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了。”
肖雲低沉一口氣,迅速後撤墜入黑海。
夢魘對黑海有明顯的抗拒,似乎並不敢進入黑海深追。並且它們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從無儘黑暗突然冒出的烈日之光,難不成隻有肖雲自己看的到?
肖雲在水底觀察著外麵的一切,卻發現黑海隔絕了一切。自己越往下墜去,黑海水的可見度變得非常快,不一會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壓抑的讓肖雲有種透不氣的感覺。
不過很快,肖雲就看到黑暗中一抹紅身影向自己遊蕩而來。
是那隻領頭的強壯夢魘,其餘夢魘呢,沒有追來嗎?
其他黑色的夢魘在黑海上空遊蕩,似乎不敢進入黑色海水追逐肖雲,顯得的異常暴躁。
不多時,天空的烈日也是完全展現了出來,灼燙著小島,將肖雲所幻化的小島染成了金黃色。而黑色夢魘這才察覺到異常,飛往小島趴在地上艱難的喘息著。
不多久,那群留在外麵的夢魘,做著掙紮的動作豎立在小島。宛如雕像一般,被烈陽烘烤成了堅硬的白色石塊。
隨後一個白色鬆散衣物的白胡子白頭發老人降臨至了此地,一拳頭轟碎了這群夢魘組成的雕塑石像。
“該死,那家夥居然被賦予窺視神明的眼睛。難怪他能看到烈陽降世的異象。”
老人正是肖雲許久之前所見到的那個束縛肖雲的白眼白發老人,這次卷土重來,勢必要將肖雲重新帶回雲層之上,進行那場未結束的審判。
老人低下軀體,手指沾了一滴黑色海水。整個手臂從手指那處開始迅速腐蝕,讓老人虎眼一瞪,當機立斷的切斷了手臂與本體的聯係。
“哼,祂即便複蘇過來,又能如何。億萬年年的相鬥,又不是沒找到對抗你的辦法!”
天空中烈日再度高漲,白色雲層之上浮現神殿虛影。厚重的鐘聲再度響起,激起平靜的黑海無數漣漪不斷擴大混亂,直至一道黑色身影衝出水麵,冷冷的與白衣老人對峙。
“主人不待客,滾。”
聲音蒼老且緩慢,聽不出絲毫的威脅語氣。
但白衣老人則麵露出凝重,上次正是這個佝僂的黑影將審判中的肖雲重新奪了回去,實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厚重的鐘聲逐漸緩慢,直至消散。黑海變成了原來的樣子,波瀾不驚的展示著神秘的底蘊。這時,白衣老人緩緩開口道。
“那個青年不是你們的所有物,他不該被你們這群邪惡的臟東西汙染。”
“哼,你何必多言。千萬年來,你們依舊保持著如此令人憎惡的偽善。虛偽且無能,順從命運,順從那個指令。你們難道不反抗,就不允許我們反抗嗎?”
“你們,真的,該死!”
黑衣老人說到氣頭上,衣袍下浮出翠綠色的靈魂火焰,不斷洶湧的燃燒到黑袍上,開始猛烈的燃燒。
而白衣老人則是麵部該死,一直保持著不威自怒的表情麵對著黑衣老人的質問。
“奧...原來你是那位的子嗣。我說怎麼這麼眼生,看不出一點苗頭。”
“哼,不過也好。我可以降低身段,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世界終有儘頭,你的想法定然不是祂的想法。祂可不會那麼無趣去抗爭所謂命運的存在。”
白衣老人伸出枯巴巴的手掌,手掌凝聚出一個個神秘的字符,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神秘的圖案。而黑衣老人似乎看出了什麼,身上湧起憤怒的靈魂之火逐漸消退。直到白衣老人掩飾完不可描述的一切,黑衣老人這才開口道。
“我們都沒有質疑真相的能力,你所說的並非是事實。不過有一點,我要明確的告訴你。那個青年,可不是你所能觸及的存在。”
“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