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門衛放了行,殷紅踏入宅邸。
正如城內人所說的,金府過些日子便要迎來婚事。
在這豪華的大宅子之中,到處都張燈結彩,賓朋滿座。
“哈哈哈,這位兄台是?”
剛走進金府沒多久,一位身穿錦繡,一身貴氣的青年便笑著朝殷紅開口問道。
殷紅也早早注意到這位貴氣青年的接近,
這人穿的衣服很講究,身上貴氣十足,一看便是大門大戶。
見到對方問話,殷紅笑著抱拳道:“小弟外鄉秀才洪印,前來為金老爺獻詩一首。”
聽了殷紅的話,那青年一挑眉頭,隨即笑道:
“原來是賢才啊,在下金永,你說的金家老爺便是家父,既要獻詩一首,不妨跟我走一趟。”
說著話,自稱金永的年輕人也沒管殷紅同意不同意,一揮手,身旁幾個看著像是護院的高大男人便圍了上來。
相比起金永臉上的和睦,這幾個體壯如牛,身材高大的護院臉上的神色則沒那麼好了。
他們無一不麵容嚴肅,雙眼死死的盯著殷紅。
那眼神,好似看賊人一般。
感受到這些護院眼中的敵意,殷紅心中疑惑。
什麼情況?自己明明還什麼都沒做,這群家夥似乎對自己很不滿啊。
眼下到了對方的地盤,金家少爺親自開口
殷紅又是借著獻詩一首的理由進來的,於情於理,麵對對方的邀約,殷紅都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思來想去,最終殷紅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是最好,多謝金少爺了。”
“不必多禮。”
金永在前麵帶路,殷紅便在後麵跟著他走。
那幾個身材高大的護院也不站在金永身旁,隻是跟在他身後。
那副架勢,好像是怕他會逃走一般,緊緊的盯著他後背。
這焦灼的目光讓殷紅都頗為不喜。
而這一路走來,殷紅也注意到了金府內奇怪的事。
雖然金府內喜慶無比,四處張燈結彩,但來往路過的賓客舉止卻僵硬無比,
那些人臉上好似沒有血色般,蒼白的宛若死人。
跟隨著金永的步伐,殷紅越往裡麵走,他就越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臭味。
這味道...好奇怪...
“前方便是家父居所了,還請賢才在此處等一會,這前麵的都是要獻詩的賢才。”
“當然,不會令你白等,等到進了家父居所,不管獻的詩如何,等出了居所,便賞賜五塊銀元。”
“您看如何?”
銀元?這東西是這時代該有的嗎?
金永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明明看上去笑意盈盈,但殷紅卻隻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聯係起之前的任務,
【任務一:參加金家婚宴並存活】
看來危險就存在於金家嗎?
“實在是太好了,金老爺果然出手闊綽,多謝少爺帶路了!”
心中察覺出金府不簡單,但殷紅還是露出一副激動無比的神色回道。
畢竟他現在給自己立下的人設可是因為缺錢才來給金老爺獻詩的窮酸秀才啊。
有賞錢這種事情怎麼能拒絕呢?
見殷紅答應,金永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轉身朝著來時路走去。
看他那模樣,多半還要去找更多像殷紅這樣的人,為他們引路過來。
奇怪奇怪,這樣的少爺,卻乾著引路的差事。
等到不見了金永的身影,殷紅這才打量起身前等待著獻詩的眾人。
老實說,人並不算多。
算上門口站著的那位,到殷紅的位置,也才五個人。
殷紅看著身前等待的那位仁兄,下意識的拍了拍他肩膀。
“老哥,哪裡人啊?”
站在殷紅身前那人好似全然沒察覺殷紅的到來一般,
等到殷紅拍到他肩膀,那人才如夢方醒的猛地一顫,隨即轉過身來,看到殷紅麵容的瞬間,他又驚又怒,眼中情緒複雜無比。
“我不曾得罪兄弟,你為何卻想要我的命?”
那人轉過身來,殷紅這才看清對方的麵孔。
此人身穿一席青衫,身材高大,看上去三十多歲,麵相剛毅無比,他頭頂戴著一頂小冠,手中攥著一卷竹卷,
這竟是個中年書生?!
相比起殷紅這樣假冒的書生秀才,此人才更像是真真正正的書生模樣。
不過此時,這青衫書生卻對殷紅態度好不起來。
他皺著眉頭,眼中滿是憤慨,
“兄台,是想要我的命嗎?”
聽到他的話,殷紅心中不解,但看對方的行為,殷紅還是下意識躬身道歉。
“不知小弟做了什麼得罪大哥,若有做錯之事,還望大哥包涵。”
“你,你莫非不知此地是何處?”看見殷紅一臉歉意的模樣,那青衫書生的火氣也褪去幾分。
在小心翼翼的左右打量了一番後,那青衫書生方才低聲開口道。
此地是何處?
當然是陰墟啊!
殷紅心中早有答案,但他卻不能直接這般說,
“此地是羊城金府啊,莫非兄台還有彆的見解?”他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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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殷紅的話,青衫書生長舒一口氣,隨即才小聲道:
“原來是這樣,你是誤入此地的凡人啊。”
“你且認真聽我說,此地是羊城金府確實不假,但此地陰氣甚多”
“據我觀察,再過不久,金府恐有大凶惡降世,屆時,金府中無一人可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