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
在金家老爺的院子中,那兩人打架的餘波幾乎將整個院子都要掀翻了。
而當殷紅走出之後,卻發現周圍幾乎沒受到任何影響。
來來往往的金家家奴麵無表情,低著腦袋飛快的走著,似乎都在忙著自己的事。
對於先前那股出現在院子之中的地震,這些人好像從未感受到一般。
“這位兄弟。”
看見一位家奴從身邊走過,殷紅沒有錯過機會,一把拉住對方胳膊。
那家奴被擒住胳膊,一直低著的腦袋終於抬了起來。
那是一張毫無半點情感的臉,與其說這人是人類,不如說更像機器一些。
看到這張臉,殷紅心中一震。
果然,這金家不止那位金家老爺出了變化,連帶著整個金家宅邸中的人都變的詭異起來了嗎?
“這位貴客,不知您有什麼事吩咐呢?”
雖然臉上無甚表情,但家奴還是開口答道。
見到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殷紅鬆了口氣。
雖然看上去詭異點,但至少還能交流。
“你知道你們家小姐的住處在哪嗎?在下受人所托,前來給她送一件禮物。”
聽到金家小姐這四個字,原本麵無表情的家奴突然臉上有了變化。
隻見他眸瞳一縮,突然露出一臉恐懼的神色。
“小姐...小姐她...”
“她怎麼了?”看見家奴臉上的神色變化,殷紅心中一喜。
果然,諸葛司的提示不會有錯,金家小姐果然有線索!
“小姐前幾日阻撓大少爺婚事,老爺生氣,已將她綁在屋內了。”
“老爺說,婚禮結束之前,都不會放她出來。”
“這位客人,您若是想尋我家小姐,還是放棄吧。”
說起金家小姐,這原本死氣沉沉的家奴突然有了情緒,他猶猶豫豫的開口道。
“可在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們家小姐啊。”
“不妨這樣,你告訴我她住處在哪,這宅邸太大,我實在尋不過來。”
“到時候我試試能不能讓你家老爺改變主意,你看如何?”
殷紅臉上帶著笑容,
他當然不會說他不久之前還看到了那金家老爺是什麼鬼樣子。
既然眼前這家奴有了情緒波動,那唬騙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聽了殷紅的話,家奴猶豫了。
在看了一眼金家老爺的住宅方向後,家奴方才小聲的開口道:
“就在西南方向,等過了假山,有兩棵高樹旁的那院子,便是我們家小姐的。”
說完話,這位家奴又連忙道:
“這位...這位公子,我雖不知你是何處人。”
“小姐平日對我們不薄。”
“但您若能將小姐救出去,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這些當奴仆的,都會感謝您的。”
說著這些話,家奴激動異常。
然而說完了,他臉上的神色卻又突然消失,腦袋垂下,又恢複了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若非知道了金家小姐的住處,殷紅真要懷疑剛才的事情到底發生過沒了。
順著家奴的指引,殷紅一路走著。
過了假山沒多久,殷紅便遠遠的看到了那兩棵高聳的樹。
那是兩棵老槐樹,高大而挺猛,長勢迅猛,茂密的樹冠遮住陽光,將整個院子遮的陰森森的。
看著這樹,殷紅皺著眉頭。
槐樹,自古被稱之為鬼樹,據說其陰氣極重,容易吸引冤死的鬼魂寄生於上。
他父母是民俗學的專家,對於這些事,他也略有耳聞。
正所謂“前不栽桑,後不栽柳,當院不栽鬼拍手。”
桑,通喪,古人往往認為不吉利。
在門口種這樣的陰樹,這不是意味著在門口擺喪嗎?
金家再怎麼說也是地方豪門,對於這種忌諱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看到這兩棵樹,殷紅就意識到,眼前的小院似乎也沒那麼簡單了。
此時,小院門口,正站著兩個剃著光頭的高壯大漢。
這兩人似乎就是家奴口中負責看管金家小姐的護院了。
此時這兩人也與先前殷紅見到的那家奴一般,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各自依靠在門板上,手持一節長棍,靜靜站立在門前。
遠遠看去,這兩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死氣沉沉的雕像。
“在下洪印,見過兩位兄弟了。”
看著兩人的模樣,殷紅湊過去打招呼。
聽到殷紅的話,那二人卻好似死了的雕塑一般,不言不語,雙眼死死的看著前方,不作半點回應。
殷紅眨眨眼,
嘖,跟剛才那人好像還不一樣啊。
他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兩人。
人高馬大,身材雄壯的好似熊xiong)羆,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是練過把式的武夫。
這樣的家夥,殷紅估計一個人他都應付不過來。
嗬,武的不行,那就來文的!
“在下受金家老爺所邀,前來開解小姐,兩位仁兄可否放行?”
聽到金家老爺四個字,這兩個護院終於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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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眼睛一低,
“可有老爺口令?”
口令?
殷紅眉頭一皺,什麼東西?
“呃,不曾聽過。”
“那就不能進。”
話落,殷紅隻感覺身前寒風突起,那兩人手中的棍子猛地向前一擋。
若非殷紅退的快,就被這二人拿棍子砸在身上了!
二人的行為讓殷紅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