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強橫無比的利爪連帶著那襲貫而出的白虎罡氣一同擊在那人身上,
然而打中的一瞬間,殷紅卻皺起了眉頭。
這種感覺,
利爪準確無誤的刺入了那隱藏於黑暗中的人身上,
白虎罡氣瞬間撕裂其皮囊,鑽入其體內,撕的腸穿肚爛。
然而明明打中敵人,殷紅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對!眼前這家夥不是本體!
與此同時,那被他破開胸膛的那人忽的身體一顫,緊接著,在殷紅的目睹下,一隻熟悉無比的蟲子就朝著殷紅麵龐撲來。
看到那陰森長蟲的瞬間,之前的記憶瞬間席卷而出。
這東西,操屍蟲?!
是趕屍人!
想到這裡,殷紅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擊中對方卻是這樣的感覺了。
眼前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對方本體,換句話來說,這是一具被操縱的屍體。
半空中,那拚死一搏的操屍蟲還來得及靠近殷紅,便被殷紅身上那磅礴熾熱的血氣衝刷而下,化作飛灰。
此時,那先前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也終於露出了真容。
那人神色猙獰,胸口破了個大洞,身上傷勢慘不忍睹,
臉色蒼白如紙,此時翻著白眼,渾身上下儘是死氣。
果不其然,這人正是被那趕屍人操縱的一具屍體!
看著身前被斬殺的屍傀,殷紅眉宇緊鎖,
身後那些乘客又開始逐漸靠近了。
不對勁,事情有些不對勁。
如果敵人隻是趕屍人那還好,之前他與對方交過手,知道對方是個怎樣陰險的人。
可偏偏,此刻突襲的墮落者還不止一人,按照先前驚霄的話來說。
此地還隱藏著另外一個職業名為“賒刀人”的墮落者。
眼下自己的隊友封清明還疑似中了對方某種神通陷入了昏迷。
這下可不妙啊,孤軍作戰,以一敵二嗎?
若是平坦地形還好說,
但偏偏此刻他身處的環境還是高速行駛的列車,身前還有一大堆被操控意識的無辜百姓。
一旦使出破壞性神通,將對整個列車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嘖,對方正是看中這一點才在這種時候偷襲嗎?
還真是卑鄙啊。
“陰司的小子,如果識相的話,就把避水珠交出來吧。”
“先前我見識過你的實力了,我承認近身廝殺上你能耐不小。”
“可如此境地,你該如何施展呢?”
“莫不成拚著不要這些人的性命也要跟我們鬥上一番?”
此時,黑暗中,一道略顯蒼老的男聲忽的傳來。
這聲音跟先前那爽朗的青年聲音截然不同,
此人說話時都透露著一股陰冷之氣,
光聽著對方的語氣,殷紅就已經猜出了這人的身份。
趕屍人嗎?
果然,這種手段也隻能是他了。
“避水珠嗎?那東西不在我手上,如果有能耐的話就去總部拿吧。”
“不過我想,你們這群總喜歡藏身黑暗的鼠輩估計也沒那個膽子吧。”
殷紅開口譏諷道。
對於殷紅的諷刺,黑暗中隱藏身形的趕屍人倒也不生氣,
他披著深黑的兜帽,此時喃喃自語道:
“果然被帶到陰司總部去了嗎,如此一來,避水珠搶回這件事是沒可能了。”
這樣想著,他轉頭看向一旁坐在座椅上,神色淡定,默不作聲玩著手機的青年高耀。
這副模樣,若是提前不知道對方的職業,沒準就連他都猜不出對方的真實身份。
“小高兄弟,既然拿不到那珠子,你我便一起出手將此人殺了吧。”
“這人我先前在蒼南山遭遇過,那時他還隻是五穀境,如今不過數天,竟已經到達夜遊境了。”
“此行出現於此,對方也是要搶奪那種土珠的,無論是抹殺一個陰司未來的天才,還是為了阻撓陰司取得那鑰匙,我們都有理由殺了此人。”
聽著趕屍人的話,高耀玩著手機的手忽然止住,他挑眉看向趕屍人,隨即臉上露出一臉無奈神色。
“趕屍老哥,為了對付那個風水師我已經快累死了,如今還操縱了這些乘客逼得他沒法大開殺戒。”
“這樣你都拿不下他嗎?”
“二打一就夠卑鄙了,一起上這種事,反派做的,我高耀乾不出來啊。”
“你要上就自己上吧,我操縱那些乘客最多給你打打下手。”
聽著青年高耀的話,黑袍下的趕屍人頓時惱怒起來,
這家夥莫不是精神有問題,
此刻是殺敵的時候,竟然因為二打一卑鄙就不出手。
這該死的小子,不過仗著職業好一點就這般居功自傲。
也不知那位屍王大人看上了他什麼...
雖然心中這般想著,但趕屍人終究沒將心中的惱怒開口說出。
再怎麼說這次的任務這位都是主導者,他也隻是個副手,
若是惹怒了這廝,這精神病說不定會跟他打起來。
“好,既然小高兄弟不願出手,那便看著我拿下這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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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屍人帶著怒氣說道,說著話,自座椅上站起,逐漸靠近那身前聚攏在一起的乘客。
借助著眾多乘客的身形遮掩,他逐步向著殷紅的方向走去。
而每走幾步,趕屍人的手掌就不經意的放在某個乘客的肩膀上,
他那慘白如屍的手掌中央瞬間便裂開個乒乓大小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