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難以形容的複雜啊。
“咳咳,法景道兄?!”
宋大官人試探的咳嗽了兩聲,
“來了?”
那被稱作法景的長臉道人早早便感覺到他的來臨,隻是先前卻一直並未睜眼招待。
此刻,他終於停止修行,睜開雙眼,
在那滿是皺紋的眼皮之下,一雙黑白經分的眸瞳顯露而出。
被這雙眸瞳看著,宋大官人隻覺得內心都彷佛被看透一般,
他下意識捂著胸口,做著那無濟於事的遮掩,
“此次功效比上次還好,我不過帶了十幾箱金銀,那些商賈便振奮的不得了。”
“我來的路上粗略看了一下,此行收獲,怕是有這個數。”
宋大官人比了個手勢。
法景道人瞥了一眼,隨即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大官人辦事令我放心。”
說著話,他走下床榻,袖袍下手掌一掌,
頃刻間,在宋大官人呆滯的目光下,便見幾個茶杯憑空而出,緩緩飄落在桌麵之上。
“請用吧。”
見識到對方神通廣大的仙術,宋大官人也沒了先前對他徒弟那般霸道,
他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輕抿著其中茶水。
趁著他喝茶水的功夫,那法景道人卻是突兀開口,
“此次分成,三七開卻是不成了。”
聽到對方這話,宋大官人一愣,
他想過對方獅子大開口,但卻沒想到這般貪婪,
慌張間便連聲道:
“這可不成啊,要知道,光是每日給你城中造勢,就損耗我多少銀兩。”
“更何況...更何況你我分成所得之銀,我還需要從我的一部分裡取出一些交給福王。”
“此消彼長之下,我到手的哪裡還有三成,隻有一成半了。”
“法景道兄,我此次來便是要說這事的...”
在利益之下,原本宋大官人的聲音是極大的,直到...看見對方那詭異的黑白之瞳...
“我是理解宋大官人難處的,隻是我洗氣觀突遭惡事。”
“不久之前,我三師弟法皓神識遠探,卻不曾想招惹了惡人,被斬了三分之一的道基。”
“如今洗氣觀要拿出金銀買些天材地寶供他恢複。”
“這錢財,我如今很缺啊。”
聽著法景的話,宋大官人臉色一片慘白,
你何時不缺錢?!
這話他雖然很想吼著說出來,但畢竟形勢在這,
若他真的開口去嗬斥了,恐怕下一刻便有一顆大好頭顱要被斬落了。
想到這裡,宋大官人吞咽了口唾沫,儘所能的開口道:
“既然法景道兄的師弟受到如此重創,那二八便二八吧,我們合作這麼久了,這點小事倒是無妨...”
“隻是...隻是之前那些存在你那裡的金銀,卻不知道兄是否能給我退回來。”
“過幾日,我還有些用處...”
宋大官人極其了解這麵善心黑的老道人,
他知道在分成這方麵是跟對方講不了價的,索性便更退一步,要求對方將他存在那裡的金銀退回,
至於分成,少拿點便少拿點吧。
眼看著那闖王軍便要打來了,這大明覆滅都不遠了,
不過少撈點錢罷了,
等到拿金銀珠寶賄賂了闖王軍的人,屆時還不是榮華富貴?
心中這般想著,宋大官人便釋然了許多。
然而,他卻低估了眼前法景的無恥,
“金銀?什麼金銀?”
對於宋大官人的話,法景露出詫異之色,
見對方這模樣,宋大官人急了,連忙開口道:
“就是..就是之前我說上交給你用來洗氣的錢啊,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銀,引得無數商賈上當啊!”
法景忽的笑了,
“原來是這個啊,那些俗物早被老道花了。”
“大官人那些錢不是用來洗氣的嗎?既然是用來洗氣的,哪裡又還能要回呢?”
“莫非——”
法景眼中凶光一閃,身上殺氣瞬間湧現,
黑白眸瞳之中,一柄明亮的小劍緩緩浮現而出,
“大官人從始至終都認為我洗氣觀的“洗氣”一說隻是我法景用來壟財的手段嗎?!”
難道不是嗎?
這話還未說出口,宋大官人隻覺得周圍空間好似被某種無形力量封鎖住一般,
在這種極致的壓迫之下,他身體一顫,下身一道溫熱的液體流淌而下。
他...
他被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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