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人臨死之前，曾跟我說過，他疑似精神不正常，似有兩個人格。”
“而與他真正交手之時，我們才發現他那似乎並非是簡簡單單的人格分裂。”
“比起人格分裂，那位黑無常更像是一具身體之中有兩道靈魂。”
“也正是因此，才導致我們伏殺計劃失敗，我本體被斬殺，趕屍人也死的不能再死。”
高耀說著話時，神情低落，
顯然，在接連死了兩次之後，他在殷紅麵前的不過是強顏歡笑。
那位索命道殺手帶來的強大至今還讓他難以忘懷。
一次被腰斬殺死，一次被鏈刃梟首。
兩次死亡對他來說都是極其慘痛的經曆。
不過很快，高耀便振作起來，臉上重新複歸笑容，彷佛先前的低落從未出現一般。
“趕屍人老兄死雖然死了，但卻是給我們提供了不少情報。”
“那殺手兩個靈魂，雖然長相一樣，但氣質卻截然相反。”
“名為白無常之時，那廝眼睛血紅一片，頭發上有一縷白發，整個人宛如嗜血瘋子一般。”
“這種狀態下，據趕屍人生前的話所說，他擅長使用一長一短兩把劍，短刀很快，長刀則能劃破空間，神出鬼沒。”
“而且在這種狀態下，他還能釋放出一種火焰。”
“那火焰比我的灼骨木要強上數倍不止，麵對趕屍人老哥提前布置的三具僵屍，瞬間便將其拆解殺死。”
“那僵屍乃是趕屍人耗費大量金銀和心血煉製的，隻比先前你化龍時殺死的那具銅皮鐵骨屍差上一絲。”
聽到高耀這話，殷紅眉頭一皺。
對於那銅皮鐵骨屍的堅硬，他至今還記憶猶新，那東西若非化龍，想要打動是真不容易。
而就是這種狀態下的僵屍，卻能被那白無常的火焰瞬間拆解嗎？！
嘖...不愧是夜遊境巔峰，手段之強悍，遠超他之前所見。
“因為那白無常被我的天賦神通製住，所以除卻那蒼白火焰外，其餘的神通我便沒有再見過了。”
“在此之後，他便發生了那所謂的人格轉變。”
“是我那夜遇到的那模樣？”
殷紅聽著高耀的話，一想想起那晚客棧上打斷他發動覆麵，幾乎差點將他殺死的鬼麵殺手。
高耀點頭，
“嗯，那廝眼睛灰白一片，一點色彩都沒有，看上去好像死人，讓人莫名不舒服。”
“他自稱黑無常，這種狀態下，說話極不利落，磕磕巴巴的。”
“但行動起來，卻快的驚人。”
“我自認身法已經夠快，可在對方麵前，卻顯得還是慢了。”
“他不僅擅長近身廝殺，還有一柄讓人忌憚的鏈刃。”
高耀回想起那接連取走他兩次性命的漆黑鏈刃，不由得氣的牙癢癢。
他媽的，殺就殺，連全屍都不給他留，實在太無賴了。
“用出鏈刃時，那廝渾身冒著一種讓人感到不詳的黑火。”
“那鏈刃也有空間神通之威，我曾在....奔襲的過程中，被它強行打斷，自數十上百裡遠的位置給我直接勾了過來。”
“若非我躲閃及時，那次怕不是直接被那鏈刃洞穿心臟，直接身死當場了。”
“有空間神通的兵刃？”殷紅皺起眉頭，
上次與他交手時，那人還未拿兵器，或許是輕視他。
但如今聽高耀的話來，那人的武器怕是不簡單。
擁有空間神通的遺物本就罕見稀有，在對方的手中卻接連出現兩件...
“那兵刃若隻是有空間神通，那便算了，最多也就是神出鬼沒打我個措不及防。”
高耀神色複雜，回想起那攻擊時，幾乎消失在世間，半點存在都沒有的鏈刃，
“那廝除卻空間移動外，還有另一道極為危險的功效。”
“那便是...當其出手時，其本體就像是自這個世界消失不見了一般，任憑你如何感知都抓不到其蹤影。”
“等到再出現時，卻已是致命之處，想躲閃都來之不及。”
“沒了？”
見高耀停頓，殷紅開口問道。
這家夥...不會就打出對方四道神通就被殺了吧？
兩個夜遊境後期的高手，死的這麼乾脆啊。
高耀尷尬的一摸鼻子，
他大可以在這種事情上吹牛逼跟高耀編造對方的神通和遺物，
可在這種可能導致朋友丟命的大事上，他高耀哪怕是丟麵子也不會乾。
“咳咳，還是那句話，交手時間太短，來不及啊。”
高耀還想說什麼，卻被殷紅打斷。
“這樣就好了。”
“老實說，一開始看到你跟那人走之時，我就猜到你可能會背叛我們。”
“但沒想到你這家夥竟然會帶著趕屍人找那位黑無常。”
“你這家夥，是知道那黑無常會盯上我，所以打算幫我解決掉那位最大的威脅吧？”
殷紅看著高耀，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
他本打算在山河流轉圖中與高耀交手，在之後也能徹底了無牽掛的斬斷兩人這短暫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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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方的所作所為卻實在讓他無論如何都恨不下來。
雖然是旁門左道，但高耀的所作所為，卻都是正的不能再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