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蜘蛛主母臉色一僵,
對於那些蜘蛛崽子的死,她當然毫不在意,
畢竟作為主母的她平日裡光是失敗品就不知道要吃掉多少個。
說是子女,但那些蜘蛛崽子也不過是她進步的階梯罷了。
死上多少都無所謂,隻要能讓她順利吸收道基碎片,這樣的存在她想生多少就能生下多少。
耗材罷了,又會有誰在意呢?
不過殷紅的這番譏諷,卻還是讓蜘蛛主母眼中多了些火氣。
不是因為他說的那屠戮了自己的上百孩兒,而是因為對方說自己絕情。
絕情嗎?
或許有,但你個人類有何資格指責我呢?
雖然心中氣憤,但蜘蛛主母卻知道此刻已經勝券在握,
眼前這人類無論說著怎樣讓她憤怒的話,到了最後也不過化作她腹中食糧罷了。
“嗬嗬,郎君此言差矣。”
“對她們來說,我是母親,對我來說,她們卻隻是一群隨時可以替代的再生資源罷了。”
“不如說,郎君這樣的人物在我眼中看來才是真正彌足珍貴的。”
“不過二十幾歲,便能躋身夜遊境中期,一身戰力更是能碾壓夜遊境後期。”
“在外界的稱呼之中,郎君這般的存在便是傳說中的天驕之輩。”
說著話,蜘蛛主母坐直身體,一臉笑意的開口邀請道:
“郎君,你我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至於你那位小徒弟,我至今還未傷害過他。”
“不如你我合作,共同謀劃這索命門道基如何?”
“我在這索命門待了十餘年,門中之人我儘數知曉,可偏偏卻沒見過郎君這般的生麵孔。”
“我若猜得沒錯,郎君怕不是外人吧?”
殷紅沒想到這蜘蛛主母還能道破他的身份,眉頭一挑,開口承認道:
“的確,我不是此地人。”
聽見殷紅承認,那蜘蛛主母臉上笑意更濃,
“不是此宗中更好了,你看看,我乃是一介上古妖物,而你則是外來者,可偏偏如今你我體內都含有道基碎片。”
“不如你我這兩個“外者”合作,共同謀劃這索命門的至寶道基?”
主母的話落在殷紅耳中,讓他心裡咯噔一下,
果然,
先前之所以他沒有開門直接動手,便是隱約察覺到對方體內多了一股熟悉的氣機。
如今聽見對方的話語驗證,她果然已經成功將那枚道基碎片煉入體內了嗎?
麻煩了...
“要知道,如今彆說我這個外來者,就連他們宗門的自己人為了爭奪道基都不惜和墮落者合作。”
“郎君正道出身我是能看得出來的,隻是如今這索命門被血霧封鎖,此間事,不會被任何人知曉。”
“郎君不妨與我合作,你我合力,那索命道基還不是唾手可得?”
蜘蛛主母說著話,眼中血光更甚,
她臉上浮現一抹緋紅,一臉羞意的指向自己胸口,
“我方才觀郎君自打看見我這模樣後,便挪不開眼睛。”
“若是你我合作,郎君這般俊俏,我改嫁於你又有何妨,我那位前夫在地下若是能聽到這好事,定然會笑的合不攏嘴。”
“你我夫妻合作,這索命門中又有何人能阻擋了?”
聽著對方的稱呼越來越誇張,殷紅不禁開口打斷道:
“什麼時候就夫妻了?”
殷紅承認了,在開門的一瞬他的確被蜘蛛主母吸引了,
畢竟白毛紅瞳,但凡是炎黃人都很難拒絕啊。
但對方造下的殺孽,卻是這副皮囊再好看都難以遮掩的,
一身血債,不知殺了多少無辜凡人,
這樣的妖魔,一副好看的皮囊又能如何將他誘惑?!
“我從來都沒打算與你合作,妖魔,你這些年間不知弑殺多少凡人。”
“一手鮮血,這樣的惡徒,此番前來,我隻為將你征討。”
“之所以與你談上如此之久還未動手,不過是想驗證陸林是否在你手上罷了。”
“彆囉嗦了,你藏在我身後那些手段還要再藏嗎?!”
殷紅瞬間戴上麵具,
覆麵發動,一身氣勢猛地增長!
與此同時,身後十數根鋒銳黑矛猛地自那院牆之上伸出,朝著殷紅刺來!
看那架勢,是早早便準備好了!
“哼,你這人類,既然如此不識好歹,既如此,你身上那枚道基碎片便交由我罷。”
蜘蛛主母見談判破解,再也不裝,臉上露出森森殺意!
抬手間,那些被她召出的黑矛瞬間炸裂!
殷紅本還想故技重施般擒住那些黑矛,卻不料那些黑矛未曾觸及到身前,便瞬間炸開!
刹那間,萬千零碎的漆黑甲殼如暴雨般朝著殷紅襲刺而來!
蜘蛛主母這是先前被殷紅打怕了,如今提前令那蜘蛛足上的甲殼爆裂,如此一來還能保住血肉,雖然甲殼再生要些時間,卻不至於傷到本源。
看見那些漆黑甲殼碎雨襲來,殷紅冷哼一聲,不過這些手段,還想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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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抬手間,麵前驟然生出一麵金厲之牆!
眾多甲殼碎片撞在牆壁上,瞬間便消融化解!
“什麼?”蜘蛛主母先前顯然未曾見過殷紅還有這樣的招式,一時錯愕。
殷紅卻抓住這瞬間,身形瞬間閃至蜘蛛主母身後,
抬手間,那數人高的金厲法劍驟然形成!攜著無比殺威,斬裂空間,便自上而下朝著主母身軀斬來!
那法劍未至,劍威卻已達,
隻是一瞬,蜘蛛主母便隻覺得額間生疼,伸手去摸,額前不知何時竟已多了一條細密的血線!
法劍之威,如此恐怖!